穿越之與子成說 浮生又亂紅塵 第四十四章 她們的談話
    腿軟地扶著牆倉皇地在黑暗的密道中摸索,心撲撲直跳,在適應黑暗後,我開始慢慢地跑起來。

    黑暗是壓抑的,是不可穿透和度量的,就如皇甫炙的眼,清楚地明白他的危險卻一次次與他相遇,麻煩也一次比一次大。腦子裡開始出現一些混亂的印象,每經過一盞油燈,光亮在黑暗中劃過,眼前便出現一個人的面孔,有的很模糊,有的卻無比清晰。

    覺得跑了很久,卻依舊找不到路口,我開始喘著粗氣在密道裡穿梭奔跑,而腦海中的一些畫面和片斷也越來越多了。我看到了一排排的桌子和兩人一根的長凳,那是兒時的學校:課桌上有很多凌亂一些線條,而最清晰深刻的是「三八」線和模仿魯迅先生的那個如花骨朵的「早」字:好多同學的面孔在眼前閃過,耳邊彷彿又響起了第八套廣播體操的熟悉旋律和英語聽力中那聲難忘的「韓梅梅」:我看到了渾身插滿膠管的自己、因為化療光頭的自己……

    我停了下來,靠在牆上,努力讓自己從那些只可追憶而不可再來的傷感記憶裡擺脫,一停下,眼前又浮現出一雙雙淚眼朦朧,歎口氣,慧慈的死讓我感慨良多,她的死自己感到了痛,那麼自己曾經的輕生留給的父母又是怎樣的傷痛。

    一抬眼,我看到了亮光,鬆口氣笑笑,向亮光走去。恍然,我看到了寧遠爵的臉,玩世不恭的笑,配著莊重的鎧甲,怎麼都覺得不配,不過那笑,很舒服,很熟悉,是那「片月生滄海」,是胸膛那塊溫潤的白玉。

    渾身有了力氣,堅定地走向光亮,走到出口,隱隱聽到有人在說話,不由地放緩腳步慢慢靠近。走到出口,發現前面有樹枝的遮掩,而這出口居然是以一個假山作掩飾的。

    「母后你慢點。」一個身著黃色煙羅裙上繡朝陽拜月五綵鳳凰,配淡紅色翎裘的女子扶著另一位五十出頭一身絳紅色宮裝腰纏鳳凰紋金腰帶的老婦人,一臉恭敬地說。

    「錦兒,你真是娘的貼心小棉襖。」老婦人面目圓潤,眼笑成彎月。雖然年月不饒人,可眉眼間依舊能看出老婦人年輕時的綽約風姿。她脖上的玉珠管項鏈和外穿的金銀絲綢罩衣,這樣的打扮,鳳凰霞飛,想到進寺時侍衛的話猜想,她必定是當今的太后了。

    而她身邊的錦妃,涵煙芙蓉髻上龍鳳簪顫顫搖曳,白色的上好水貂毛繞著粉頸,儘管懷胎大肚卻依舊風情萬種。默默地蹲在假山後觀察動靜,看來,只有等他們走後自己才能立馬回鶩峰庵了,心裡又擔心起契難是否有將實情告知皇甫炙,如此一想,覺得連鶩峰庵都不那麼安全了。

    「御醫看脈相怎麼說?」太后拉過錦妃的手,很是親切,看著她的肚子,滿眼急切地說:「錦兒,你已經為皇上生下冉雪長帝姬了,如果這次能生下長皇子的話,母憑子貴這將是必然。」

    「母后,再母憑子貴也貴不過皇后。」錦妃微微抱怨地說:「母后,前些日子錦兒差點流產一定是皇后做的!她自己不能生就想著謀害我肚子裡的孩子。母后,你可是知道這些的,為什麼那天……」

    「錦兒,要想推翻皇后,必須得推翻柳宰!皇上登基不足一年,根基未穩,是不能輕舉妄動的!」太后輕摸下錦妃的肚子說:「上次麝香的事,幸好發現得早,既然沒有什麼大礙不妨作罷。以後的日子還長,只要你生下皇子,就能拉皇后下來了。錦兒,如今,你一定要謹慎行事,萬不可因小失大,小心提防著肚子,平安產下皇子才是最重要的!」

    「錦兒知道!」錦妃半蹲下行禮,下垂頭,嘴角揚起得意的弧線,還未蹲到一半太后便緊張地將她參扶而起,小心地叮囑她注意身體。

    為什麼太后會對錦妃這麼好?這麼盡心盡力地幫助錦妃拉下子衿?莫非是爹爹得罪過她?她對錦妃的好是真心的麼?想到慧慈臨死說的那些話,貌似太后應該是絕非善類的,可是為什麼對錦妃又如此?

    「母后,聽聞皇后為了一幅畫與皇上拌過嘴。」錦妃挺著肚子,一手托著腰,故意凸顯肚子說:「據說那幅畫是皇上畫的,是個女人。」言語中她有點憂心忡忡。

    「呵,這男人,誰不是朝三暮四的。但凡是美貌點的女子,都會對其有所想,得到後這新鮮感就過了。」太后一副安慰開導她的樣子說:「就算真的是讓皇上動了真心的女子,不用我們動手,以柳子衿的性格,也會動手的。這樣更好,越是皇上在意的女人,她越會想辦法除掉,我們從中不動聲色地推波助瀾除掉女人後,皇上追究起來也只會找到她頭上,到時候,就不用我們拉她了。」

    聽到這些話,彷彿喉嚨裡爬滿蟑螂般難受,聽到細碎的步子漸漸離去後,覺得渾身發冷,彎下腰,蹲在地上,肚子覺得很疼,抬頭看著湛藍的藍天,我開始想,大漠應該不會這麼冷,大漠的天是否比這還蔚藍,大漠的姑娘們是否漂亮,是不是寧遠爵喜歡的類型,可是,寧遠爵到底喜歡什麼樣的女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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