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君的后妃 第3卷 第一百三十章:你愛淳羽嗎
    「娘娘。」貞月姑姑進來攙扶她。

    「貞月,我問你。」她認真而又嚴肅地看著她:「這下面的東西是不是你拿了,那上對我很重要,只要交還給我,我葉彌雪發誓,不會對姑姑半點追究。」

    「娘娘,那裡沒有什麼東西啊。」貞月將巨大的青花瓷瓶挪了回去,淡淡地說。「娘娘是不是放了什麼貴重的東西在這寢宮,奴婢幫娘娘找找。」

    「不必了。」她心灰意冷了,就連自個的宮中,自已的寢室,也給人看得清楚。

    「冬兒。」她低啞地喚著。

    冬兒小跑了進來:「娘娘。」

    「陪我去見皇上。」她站起身,抹掉臉上的淚。

    杜公公跪在地上:「娘娘,現在皇上正早朝,萬萬不能去。」

    「哪我就等,在正陽宮等到他回來為止。」

    為了淳羽,她寧願低頭。

    「喲。雪貴妃那麼早就來求見皇上啊。」還未進正陽宮,劉昭儀就守在那裡了,看見彌雪,以後她是來跟她爭寵的,冷嘲冷諷就來了。

    彌雪不理他,逕自等在一邊,龍漓還要多久才回來。

    「哎呀,雪貴妃,你出面有沒有照一照啊,你的臉上,你的眼睛,這樣會嚇到皇上的。」快點將她氣走,如果皇上見了她,說不定又如以前一樣不再宣召,雖然他不碰她,只是坐在那裡想些什麼,可足夠了,至少她可以向別人炫耀一下,皇上到她那裡去,可見他對她是寵愛的,只要她使出渾身招數,勾引到皇上那麼她就不會是個低下的劉昭儀,她相信,她人成功的,男人嘛,劣根性難改,那個能做柳下惠。

    彌雪狠狠地看向她:「閉嘴。」聲音雖然沙啞,卻不失威嚴。

    「哎呀,雪貴妃,一大早的,發什麼火啊。」她才不怕她,她現在看起來狼狽至極,皇后說,她會助她的,所以,她有持無恐。

    這個不好好歹的女人,她風頭火勢上還在澆什麼油,欠打是吧,彌雪心一橫:「杜公公,掌嘴。」

    「你敢。」劉昭儀瞪大了眼。

    「我就敢,掌。」

    「哼,雪貴妃,別以為你是貴妃我就怕你,你每做一件事,你都要思理清楚了,你要真個敢,我必請皇上為我做主。」那麼多人面前,她丟不起那個臉。

    「好啊,你就請吧,杜公公,劉昭儀以下犯上,衝撞本妃,給我掌嘴。」她血紅的眼緊看著她,絲毫不畏懼,就算龍漓要懲罰她,她也無所謂。

    劉昭儀倒是有點怕了,四處躲著大吵大鬧起來:「雪貴妃欺負人了,你們看啊,雪貴妃欺負人了。」

    杜公公抓了她,大掌一揮,就打在劉昭儀的臉上,她咚的坐在地上,扯開頭髮,嚎陶大哭:「雪貴妃亂打人了。」

    「你再像瘋狗一樣亂叫,亂說,本妃見你一次,揍你一次。」好累,好累,她就勢坐在台階上。

    「你就等著吧,我一定叫皇上,皇后為我討回公道。」她的眼,終於直攔挑戰上了彌雪。

    「皇上啊,你一定要為臣妾做主,雪貴妃仗勢欺人,還打了臣妾。」她忽然委屈得像千年冤一樣,哭哭嘀嘀地往一邊爬了過去,那張仍帶著手印的臉,十分的明顯。

    龍漓甩開她的手,逕自看著,彌雪為什麼一大早就在這,衣服髒亂,還哭了,他的心痛割起來,難道是和劉昭儀見上,受了委屈,真該死啊,她不愛他,他也不必一而再,再而三去傷她。

    「皇上。」劉昭儀又不依地爬了過來,扯住他的袍子。

    「放開。」他冷冷地叫,劉昭儀心裡一懼,雙手不由地放開了。

    龍漓走到彌雪跟前,溫柔地拭去她臉上的淚:「累嗎?」輕輕地說,沒有任何的肖煙在兩人之間。

    她點點頭,見到他,停歇的淚又不停地流了。

    「怎麼一回事。」他厲聲問劉昭儀:「你讓本皇的貴妃哭,真個不知好歹。」

    劉昭儀嚇呆了,忙擺手:「我沒有,沒有。」摸摸臉:「這還是雪貴妃打的,皇上。」

    「該死,來人啊,把劉昭儀打到冷宮,廢去所有的封號。」他寧願自個傷心,也不能再氣彌雪了。

    堂堂一國之君,當遇上愛情的時候也沒有了冷靜,失了理智,他真該死啊,氣傷了彌雪。

    劉昭儀才意識到,她是那麼的輕,而雪貴妃皇上看得是那麼重,劉昭儀猛地磕頭:「皇上,請饒恕臣妾,臣妾再也不敢了。」好個皇后啊著了她的道了,叫她要緊緊地盯著皇上,莫讓雪貴妃鑽了空了,那麼她的恩寵又會不見,有過一次類似的事,她深信不疑,大早就在正陽宮外等著,皇后是借雪貴妃的手來除她。

    「雪貴妃,你大人有人量,莫跟臣妾計較,請饒恕臣妾,臣妾再也不敢了。」到了冷宮她還有什麼盼頭。

    「江公公。」龍漓不想再聽。

    「奴才明白,來人。」他招招手,幾名侍衛就架了劉昭儀拖著走。久久還能聽到好尖銳的叫聲:「再也不敢了。」

    可惜啊,不懂時務的人。

    「彌雪。」緊緊地抱著她的頭,讓她盡情地哭,真該死,究竟是氣她,還是在傷自已,她的淚,每次都如刀刺入他的心臟。抱起她到宮中,輕放在軟塌上,一邊的宮女早已擰了濕毛巾過來。

    彌雪任他將顯巾子蓋在臉上,才沙啞地說:「皇上,淳羽死了。」

    龍漓緊抓著她的手:「別哭,傷身子。」

    「淳羽那麼好的一個人,我求你,求你一定要為他討回公道。」坐了起來,傷痛的眼看著他。

    原來,她不是為了他而哭的,而是另一上男人,閉上眼,沉思了片刻,掩不住心角的失落,至少她還會來找他不是嗎?要不這場幼稚的風波,要等到什麼時候才結束。

    「你會幫我嗎?」

    他點點頭。

    「至使真兇是太后,或者是皇后。」

    「彌雪,有些事,不能逼及的,否則只會傷了自已。」前車之鑒,她應該明白。

    「我現在還沒有足夠的權力和力量來和她們爭,可我不想再沉默。」在宮裡,你不做壞人,那麼就成為壞人的目標。

    她取出那玉:「這是緊緊抓在淳羽手中的,善良憂愁的淳羽,他何罪之有。」

    龍漓仔細看了那玉:「你懷疑是皇后。」

    「昨天侍衛說太后宣了淳羽去謹見,可晚上他就死了。」

    「太后宣見。」龍漓支起額:「太后在慈慧殿,絕不輕易宣見任何人,並且都會傳她身邊的公公。」

    彌雪也疑惑了:「可侍衛說是眼生的公公。去找太后說個清楚。」她究竟宣淳羽幹什麼?說了什麼?

    龍漓止住她:「別衝動,如果這是計呢?你和太后不是衝撞上了。」

    他一語如灌頂,彌雪醒了過來:「對啊,那這玉珮才是真,好犯毒的皇后啊。」差點又上了她的當了,幸好這次她沒有衝動,沒有去慈慧宮,太后要是懲罰她,就跪在那裡一二個時辰,以她這身子,也承受不了。

    「想必,那公公,也給人暗裡解決了,可我不甘心啊,漓,我一定,一定要為淳羽討回來的。」

    「彌雪,你愛淳羽嗎?」要不她不會那麼緊張,那麼恨,就連言貴人死的那天,她都沒有那麼恨,在落花居,淳羽和彌雪的兩張笑臉又浮上他的眼。

    「愛,我當然愛他,像哥哥一要的敬愛著他,他會彈琴,我不開心,他會彈琴讓我聽,而且他從來不會讓我傷心。」說著,淚又流了下來。

    擁她入懷中,他想得太多了,太看重一個人,心裡就失了平衡:「對不起。」讓她傷心了。

    「不用跟我說對不起,這不是你的錯,龍漓,一定要幫我。」鐵了心,一定要報復。

    淳羽對別人沒有什麼威脅,皇后的報復開始了,開始就是淳羽和劉昭儀,至於淳羽,她只是想讓自已傷心過度,再引起彌雪與太后的紛爭,無論是誰傷,對她來說,都是好事。「漓,皇后肚子裡根本就沒有孩子了。」可現在有。

    龍漓睜大眼:「彌雪,這事不能亂說。」

    「是真的,我親眼看到了,四公主出嫁那天,她喝了酒,酒並無毒,塗在杯子外緣,任她的鐵甲銀甲也驗不出來,暖香弄濕了我的衣服,我真真切切地看到,她流了好多血。」所以她要報復,報復每一個人,包括她。

    龍漓心一驚,緊抓住她的手,幸好,沒讓她喝酒。那麼皇后下一個目標就是要除掉彌雪腹中的小生命了。

    「很多事情,明明有跡可尋,可不得都不管。後宮中,明明都是千瘡百洞,卻都在維持這平和的假相。」她討厭,真討厭這個金籠子。

    「洛。」他輕叫,一抹影子飄了下來,洛跪在地上。

    「從今以後你不是本皇的影子,你是貴妃的影子,要比本皇還要更忠心地守護她。」他不要賭彌雪有什麼事發生,他不可能連朝政都綁她在身邊,而後宮的眼睛太多,稍不留神,就粉身碎骨。

    「是皇上。」他悄悄地來,悄悄地去。

    「漓,要是我再動靈珠呢?」她認真地問。

    龍漓臉色一白,緊抱住她:「不要,忍下這委屈,行嗎?」他不想失去她,下一次,如果來不及,那就是永永遠遠地來不及了。

    「那個破靈珠,你也相信,是假的,騙人的,不過是一個天大的謊言。」真的靈珠,在成軒的身上,死成軒,還不來。

    「我相信你又如何,彌雪,你有沒有考慮過,天下人都信。」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是嗎?漓,到時就看你的決心了。」不是他的,他要不了。

    有點陌生地看著她:「彌雪,你究竟還知道些什麼?誰告訴你的?」

    「是誰告訴我的,並不重要,我知道的,遲早你會知道。」

    皺起眉:「我不喜歡你有事瞞著我,我不喜歡什麼事都不知,更不喜歡按著步調一步步來。」

    「我更不喜歡,可都是天意,不得不慢慢來,但總會來的。」

    他重重地歎著氣:「彌雪,真不喜歡你聰明,寧願看到總是闖禍的你。」

    「世事難料啊,你不是算計著要我幫你嗎?這不,如你所願了,我想皇上也有很多的事要忙,淳羽的後事,就交給我料理,我答應你,有什麼事,一定會與你商量。」一如他利用她般,說給他聽,一人計短,二人計長的,對她百利而無一害,至少能保住小命。

    她帶著幾個公公,宮女去聖書殿張羅淳羽的後事,就在中途看見了張公公四處尋找東西,真巧啊,他的腰間不是只剩一小截紅線嗎?

    「張公公,找什麼呢?」

    「奴才叩見貴妃娘娘,貴妃娘娘吉祥。奴才沒找什麼?」他垂下的眼不敢看彌雪。

    「哦,那你去忙吧,替我向皇后問聲安,過些日子,本妃會親自過去請安。」沒事才怪,皇后除掉她身邊的人,那她就除掉她最信任的左手張公公。

    「是,娘娘,貴妃娘娘慢走。」張公公的禮數極是周全。

    彌雪也不為難他,只是上揚的唇角,有了些笑意,逕自走了。

    張公公鬆了口氣,繼續偷偷摸摸地在草叢,花下尋著,這玉悠關重大,他一定要尋了回來。

    二個陌生的宮女又迎面而來見了他,也躬躬身,邊走邊說:「今早上撿到玉還真漂亮,就不知誰掉在這路邊的。」

    「等等。」張公公四下看看,沒看到任何人急著叫住她們。

    「你們撿到什麼玉?」

    上勾了吧,彌雪從葉縫間露出了臉。

    「張公公早,奴婢撿到的是這塊玉,奴婢不認識字,也不知道寫的是什麼?正要交去敬事處,如此好玉,可以是後宮的主子不小心掉了。」

    這不就是他遺失的那塊玉嗎?張公公陰沉的臉有了些冷笑:「還有誰知道你撿了玉嗎?」

    「沒有,張公公,你認識這塊玉嗎?張公公剛才在找東西,是不是找這塊玉。」

    「不是。」他馬上否決,在兩個陌生的宮女臉上再看了看,沒有一點眼熟才放下心:「這玉交與我吧,我交與敬事處。」

    宮女臉上有些為難:「可是貴妃娘娘有教導我們,撿拾了任何東西都要交與敬事房。」

    「這玉是我的,正面有一個字,反面有二個字。」

    「咦,正的耶,張公公說對了,看來是公公的玉了,那麼奴婢也不用送玉去敬事房了。」

    「對,這事不得與任何人說起。」看來這二個也不能長留,一定是飛雪宮打雜的宮女。

    「張公公,你的玉。」

    只有半截紅線的玉就在張公公的手中,他的心終於放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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