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君的后妃 第3卷 第一百二十八章:去傳美人侍寢
    她貪戀著他的溫暖,他的味道,但是凌妃的事還在眼前一般,她站起來心痛如割地說:「漓,你去宣凌美人侍寢吧!」

    她的一句話,打破了一室的溫馨,龍漓的手停在半空,干嘎地問:「你要我召凌美人侍寢。」

    她當然有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但是那是凌盎然的一個夢想,就是成為皇上的人,她很可憐,她經歷了很多,明明是一個傾國傾城的美人,如今卻落得這般田地,她艱難地點點頭:「我請求你,她是一個美人兒,值得你的寵愛。」換成是她,她也承受不下那麼多的事。

    他的聲音如冰如雪,像刀子一樣的眼神看著她:「你還瞞著我嗎?你明明就記得以前的事,對嗎?」她要他去寵幸一個不愛的女子,她就那麼寬廣的胸懷,或是,她根本不在乎,她不愛他,所以她能自在地說出來,只因她心裡充滿了對凌家的虧疚,可是該死的,那根本就不關她的事。

    他的拳頭握了又放放了又握,壓抑著他的痛楚。

    彌雪咬著唇,輕點下頭:「是的。」

    「該死。」他狠狠地將桌案上的杯杯盞盞一掃,嘩啦啦地都摔成了碎片:「葉彌雪,你該死的,為什麼要騙我,我全心全意地愛著你,你騙我,我等著你親口說,哪怕是假相我也願意聽,可我聽到了什麼,呵,真妙啊,搶來的果然都不甜。」

    他的手在流血,讓利器給割破的,但是他冷笑地看著,看著這假相的揭開,竟是那麼的痛。

    「葉彌雪,你以為你能左右本皇嗎?本皇要寵誰,是本皇的權利,不用你來教。」一旦傷害,無論是誰,都很難以冷靜,他又像刺蝟一樣張開他的刺了。「江公公,今晚宣劉昭儀侍寢。」他怒道。

    她本來就不願意,他以為她想嗎?她不吃醋嗎?當她死人嗎?彌雪張開雙手:「不許去找她,你要是找了她,你就不要再到飛雪宮來。」就他會發火,她不會嗎?冷靜點說不好嗎?

    「哼。」他冷笑:「你別忘了我的身份了,要去哪裡,不去哪裡,主決權在於我不在於你。」他繞過她的手,走出她的寢室。

    江公公冒冷汗地問:「皇上,是否要宣劉昭儀到正陽宮?」這兩個一冷戰,受苦受難的就是他。

    「不許宣。」彌雪怒火中燒,跑了出來。

    「宣。」他更是怒火中燒:「擺駕昭儀閣。」

    「你。」她氣得臉色蒼白,貞月姑姑趕緊扶住她:「娘娘,千萬不能生氣。」

    她冷冷地看著他,他果然不帶回頭,大批的隨從敬畏地跟隨在後面,她心裡一酸,眼淚差點就流了下來。

    「娘娘,貞月扶你進去歇著。」

    她睡得著嗎?皇上,漓,她重重地將桌上的青花瓷瓶摔在地上,摔個粉碎。

    這一夜,她睜眼到了天亮,淚也流到了天亮,對嗎?錯嗎?她糊塗了,身陷在這棋局中,她真的迷糊了。

    天濛濛亮,她就坐在飛雪宮的後花園中,看著花慢慢地開瓣,暗暗地送香。

    早起的冬兒看見彌雪一人坐在後花園中,也走了過來:「娘娘,這裡地氣涼,娘娘身子骨弱,不能坐太久了。」

    彌雪朝她一笑:「不礙事。」

    「娘娘,有沒有什麼想吃的,冬兒給你做去。」她誠懇地說,貴妃娘娘獨自坐在這裡,必然是有心事,她也不能過問些什麼?但是她待她恩重如山,她想盡辦法也要回報她的恩情。

    她沒有什麼胃口,但是冬兒是一番好意,她想,她不能困在自已的傷裡,輕輕一笑:「最近也沒什麼想吃的。」

    「娘娘有興趣去看看,後廚這裡什麼都有,說不定有娘娘喜歡吃的。」

    她點點頭:「好去看看。」

    後廚很寬,很大,也很乾淨,冬兒打開後門,滿滿都是御膳房送來的新鮮瓜果,疏菜,至於有什麼想吃的山珍海味,則可以親去御膳房的冰庫領用。

    鮮紅的西紅柿讓彌雪眼一亮:「我想吃那個。」

    冬兒洗乾淨並用銀針試了試,切了給她:「娘娘喜歡吃這個。」

    「還好啦,冬兒,不必那麼麻煩吧,吃個東西而已。」她乖乖地坐在一邊吃。

    「娘娘,不麻煩的,娘娘的身體要緊,娘娘正好有雞,冬兒燉一蠱雞湯給娘娘喝。」

    「雞湯啊。」她沒勁了:「好油的。」

    「娘娘,你要喝一點,對身體才好啊,娘娘的皇子才更健康。」她認真地說,手也不含糊地生起火。「很快就弄好的,冬兒保證不油。」

    「好吧,冬兒,這是什麼啊?」她咬著西紅柿去翻那一籮筐的東西:「有魚耶。」丟下手中的菜:「今天有魚吃了。」

    「娘娘你天天吃魚也不怕腥了,我聽她們說很多人都怕那腥味的。」冬兒煽著火笑著說。

    「呵呵,冬兒做的魚沒什麼腥味。」但是能吃到有點辣的味道,必定是放了姜,又怕辣到她,還細心地撈了起來,有她在,她吃什麼都好放心。

    就這樣靜靜地坐著,看著陽光射過窗子,偶爾交談下,讓她散了些憂,一切就隨緣吧,不是她的,她強求不來。一夜的未合眼,此時已有些倦意,靠在桌上就睡著了。

    「娘娘,雞湯好了,喝了回宮再睡會,先暖暖肚子。」她一睜開眼,就是冬兒笑盈盈的臉。

    心細如她,已將湯吹得涼了些,好讓她入口。

    彌雪端起湯皺著眉喝,入口的香甜味卻讓她眼一亮,不油有膩的真好喝。「冬兒,你廚藝越來越好了。」

    「娘娘過獎了,雞湯裡不過是加了點板栗,其實差不多都是一個味。」

    一個味,可是曾喝過凌盎然送來的雞湯,那股子怪味就讓她受不了:「冬兒,放什麼藥材才會使雞湯喝起來像那個苦瓜的味道。」還帶著微微的血腥味般。

    冬兒想了想搖頭:「冬兒的想法中,並沒有的,無論如何燉煮,烤,雞肉都是自有它的原味。」

    那凌盎然給她喝的是什麼雞湯,難道是假胎蠱,她腦中閃出這個念頭,馬上又打掉,怎麼可能,她怎麼會這她呢?但是她很確定,只要是皇后送來的東西,她一個都沒有碰,端太妃嗎?有交情,卻走得不近。

    但是是凌盎然,她為什麼要這樣做呢?她一點好處也得不著。

    「娘娘,原來娘娘在這。」貞月帶著二個宮女進來了,看幾人一頭一臉都是汗,想必是到外面去找她了。她的身上,又散發出了那種香,濃得化不開的香,她去過梧桐宮。她身邊的一切都是貞月在打理,難道又是她和端太妃聯合起來,天啊,頭痛死了,她真的想不通啊,她們有什麼好處啊,怎麼可能,就算她不在,貞月也不可能得到皇上的另眼相看啊,年齡相差太遠了。

    彌雪收起自在的神色:「有事嗎?」

    「娘娘。」貞月給她的神色震住,一張臉,有些蒼白:「奴婢在寢室沒有看到娘娘,今早上,皇后娘娘宣娘娘去棲鳳宮。」

    「那你們就先歇著吧,冬兒,陪我去棲鳳宮。」她的話讓貞月臉更白,只是咬著唇沒說什麼。

    皇后依然是一如貫往,只是這次並不為難她,一聽傳,就含笑地出來宣見了。「妹妹,在棲鳳宮不必多禮。」

    「謝皇后娘娘。」她宣她又有什麼事。

    她優雅地一個眼色,張公公即明白地退了宮女下去:「妹妹是個聰明人,姐姐也不用跟妹妹打啞謎,我想跟你合作。」

    「合作?」怎麼她以為她和她之前有合作的前途嗎?彌雪一笑:「恐怕妹妹無能。」

    「怎麼會呢?妹妹還沒有聽我說完,聽完了再拒絕也不遲啊。」她笑站,輕喝了口茶。

    「姐姐還是少喝茶為妙,茶性微寒,對孩子恐怕不太好。」真好奇啊,她肚子裡藏著什麼?棉花嗎?

    皇后若有所想的一笑:「謝妹妹的提醒,那麼妹妹就先聽聽了,不用多說,相信妹妹對言貴人一事還謹記在心,難道妹妹不想復仇了嗎?別急著反對我,你要復仇,我也要,畢竟不能讓她們太逍遙了,任何一個人生下的皇子都會不得安生,妹妹聽得明白嗎?她急著想讓長孫家的血脈做琳琅王朝的太子,真可惜啊,皇上根本就不喜歡長孫美人,皇子一個個就這麼夭折了。沒辦法,她得等啊,妹妹不和我聯手也行,那妹妹就等著,下一個必然是妹妹了,我也不想看到不好的結果。」皇后一口氣說完,看著她笑。

    一股子的冷氣從腳底冒起來,讓彌雪坐立不安,雙手護住肚子:「你怎麼確定是太后。」

    「本宮在後宮不是一天二天,一年二年的事,你若是不想也罷。我想太后的秘密你不會不知道的,不然你不會饒了長孫盈盈。」

    「那麼皇后也知道了,皇后求情讓皇上放了出來。」這些暗下手段的事,皇后又推了幾把火呢?

    皇后只是笑著看她。

    「那有又何不可呢?」她也笑了,即然目標相同,一人不如二人,她不怕皇后,她還有把柄在她手中,她能斷定,她藏在花瓶底的那粉未就是磷粉,磷是化學中常見一種,遇到溫度就會自燃,化作白煙,有些粉未。

    彌雪也笑了:「我有一件事迷糊得緊呢?」

    皇后抬眸:「妹妹想知道什麼事?」

    「皇后娘娘肚中的孩兒,是真還是假。」老奸巨滑的狐狸,不知又要拿這事來怎麼陷害她。她說的話,半真半假,毒的確是太后下的,但是聰明的皇后當然不會提了那人去和太后對證,暗裡解決了而已。

    她優雅地撫著:「妹妹想他是真的,他就是真的,是假的就是假的。」

    張公公的聲音又傳來:「皇后娘娘,劉昭儀宣見。」

    皇后揮揮手:「宣。瞧,皇上的新歡又上門來了,可得好好見一下了。」

    「皇后消息好靈通啊,皇宮之內有什麼事也隱瞞不了皇后娘娘。」她口裡說著,心裡痛著,酸澀又在心口瀰漫開了。

    劉昭儀春風得意的臉上,寫滿了炫耀,一大早來棲鳳宮請安,想必也是來炫耀和討好皇后的,她倒是有自知之明,不和皇后對著幹,只是再如何,皇后也是容她不下的。

    「臣妾見過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吉祥,貴妃娘娘吉祥。」她說著這話,要正眼也沒瞧上彌雪一眼。

    好啊,龍漓,算你狠,算你有種,彌雪的心傷透了,他就一定要傷痛她才願意嗎?昨晚他真的去了昭儀閣。

    「今兒個有什麼喜事的。」皇后不緊不慢地問。「看你一張臉都在笑了。」

    她笑得更嬌了:「臣妾哪有什麼喜事,高興的是娘娘才對,娘娘福澤深厚,很快就為皇上誕下太子了。」

    太子,彌雪輕笑,生隻狐狸出來嗎?

    皇后的臉色也變了,現在的她不喜歡別人談論她肚中的孩子:「聽說昨兒個皇上去昭儀閣了。」

    「是啊,臣妾真是受寵若驚啊。」

    受寵若驚,皇后和龍漓要怎樣來羞辱她才滿意,彌雪站起身:「彌雪身子犯困,先告退了。」

    「彌雪妹妹可慢走了。」她笑著。

    冬兒知道她心裡生氣,也不多說,任憑她走到哪就跟到哪。

    「娘娘,前面是聖書殿了。」冬兒提醒,那裡嚴禁任何後宮的人踏入。

    清雅幽揚的琴聲傳來,打散她的怒氣,這是淳羽的琴藝,低低傾訴著什麼?「我們從側門進去。」

    他依然是那樣書卷氣深濃,依然是如玉般溫雅,他的整個思緒都陷在琴裡,說他用心,用手去彈琴,不如說他用靈魂在琴,在唱,只可惜,那五個小東西趴睡在桌上,哪有人在聽。

    她也坐在門坎上認真地聽,不打憂他。

    直到他最後一個琴音消失於梁,彌雪才出聲:「淳羽,你有心事。」

    「彌雪。」他有些驚喜:「我沒什麼事,手早就好了。」

    她垂下眼:「你明知你說的不是你的手,淳羽你有心事,你騙不了我,你的琴音雖然一如既往的悠揚,卻壓不住你的憂鬱,尾音徐徐地帶了出來。淳羽可以告訴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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