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君的后妃 第2卷 第一百零三章:恨你,愛你
    無妨公子正在焦急之時,就看見淳羽背著彌雪急沖沖地進來:「彌雪肚子疼。」

    她的臉色蒼白的沒有絲毫血色,汗早已浸濕了發。

    正好天機老人也來了:「不好,假胎蠱發作了,有人要致她於死地,無妨公子,請清理一間房子,最好是清靜之處,這假胎蠱可不太好解。」

    無妨公子搓著她的手,讓她暖和一點:「請老人家快點為彌雪解除痛苦。」聽不到她呻吟,但是那冒出的汗讓他心都糾結在一起。

    「還要準備七七四十九隻雞,用雞的血來引出來,再加上老夫剛采的草藥,用三天方能引了出來。」

    「師父,那會是什麼東西?」會不會是很恐怖的東西:「會不會生出個怪娃娃出來。」成軒小聲地問著。

    老頭敲他一記:「亂說,這蠱引了出來只是幾口黑血。」

    「哦,那就好了,要是這師姐生個怪娃娃出來豈不是嚇死人。」一個她就夠了,再來一個真是讓人頭大。

    「廢話少說,快背她進去,師父為她引出這假胎蠱。也來得太早一點,老夫的藥還沒有配好。」他喃喃地說,殊不知嚇壞了背後的淳羽和無妨公子。門吱的一聲關起,不讓他們進去。一會成軒就出來了:「你們兩個怎麼還在這啊?師父說要三天的。」

    「可他說那藥沒配好,彌雪豈不是很危險,太冒險了,我還是把全城的大夫和仙師都請來。」一丁點的危險無妨公子都不願意冒。

    成軒翻翻白眼:「師父不嚇你們難道嚇我不成。」又嚇不到他,師父說穿了也是老頑童一個。

    無妨公子和淳羽才略略放下心來,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無妨公子變了臉色:「淳太傅,你和彌雪今天去那裡了?」就他所知,現在城裡有幾股勢力在找她,可誰也想不到彌雪就藏身在無妨府中,而一向出去都是她所說的私家車,再加上私人服務,去的都是老地方,那些人都不會洩露了出去的。

    淳羽一怔:「遇到幾個認識彌雪的人,其中一個是皇后的親弟,還有一個是凌風。」

    「糟了。」無妨敲打著頭:「那幾個人尋彌雪更瘋狂。」最好不要引來更大的風波,比如三皇子墨,還有當今的皇上以及不必要的追殺。

    淳羽也心驚:「都是我太大意了,幸好沒有洩露彌雪住在這裡。」

    「看來,這裡也不安全了,我答應過彌雪,元宵節帶她去看花燈,過完元宵,馬上帶她離開這裡。」遠走高飛。

    「可以告訴我去那裡嗎?」淳書一臉的懇求:「我跟你們一起走。」

    「那好,就元宵節你出來,鬧完花燈,馬上就走。」他不介意他跟著。

    幾個小屁孩在淳羽的房裡玩著。

    「這不就是夫子最喜歡的蕭嗎?一天到晚對著看的,是不是什麼好東西啊?」龍清爬上凳子,小心地取下綠玉蕭:「咦,是斷的。」

    「夫子的蕭怎麼是斷的,斷的還留著。」六皇子接過:「對了,皇上哥哥那裡好像有一種什麼神奇的水,能把這給接上,夫子對我們很好,不如去求了皇上哥哥,我們給夫子送一份過的的禮好不好。」

    「好啊,好啊。」暖香拍手叫著:「這就去找皇上哥哥。」

    「可是夫子會不會生氣啊?」七公主小聲地說:「夫子好像都不開心一樣。」

    「夫子是去找姐姐了,姐姐真壞,離開這也不說一聲,害人家興匆匆地回來也看不到她,五哥,我好想姐姐啊,我的彌雪王妃。」

    「老八,你欠揍啊,彌雪王妃才是我的。」老六擄起袖子,想和八皇子打一架,一隻拳頭伸到他的眼下晃晃,他就噤聲了。

    龍清滿意的收起拳頭:「彌雪是我的。」

    「錯。」暖香嬌脆地說:「姐姐是皇上哥哥的。」聲音雖不大,卻把三個男的頭都壓了下去。

    「你們在這裡幹什麼?」龍悅兒推門進來就看見幾個小鬼:「在夫子的房裡幹嘛?」

    龍清將手裡的綠玉蕭拿出來:「四皇姐,夫子的蕭斷了,我們想拿去讓皇上哥哥接好,夫子好喜歡這蕭的,平日都捨不得多吹一下。」

    龍悅兒心裡一動,今早端太妃不是跟她說過要對淳羽體貼溫柔一點嗎?要是她把他喜愛的蕭給接好了,他就會對她另眼相看了,搶過那綠玉蕭:「我去接,你們幾個在這裡自已認真看書,不許再煩淳羽知道嗎?」

    「知道。」

    這綠玉蕭有什麼好嗎?平淡無奇的,隨便在那個古董店都可以買得到,就不知他幹嗎把它當寶貝一樣護著,還不許她動。龍悅兒撫著為斷蕭,驀然摸到有些不平之處,她細細一看,竟然還刻著幾行小字,日期還是年前沒幾天的,葉彌雪贈送淳羽。

    葉彌雪,葉彌雪,是誰,分明是個姑娘家的名字,很熟,彌雪妃,會是她嗎?不可能,她是司馬和玉,怎麼又有那麼巧的呢?按宮裡的規矩,封妃也只是二個字左右的,而司馬和玉的則像特別一樣,彌雪賢妃,也太多了一點,但是不可能啊,那個彌雪妃不知流落到那個鬼地方去了,琳琅城裡那有她的容身之地。氣死她了,淳書怎麼會收人家送的這個爛蕭,還把這當成寶貝一樣,她想把這扔了,可是端太妃的話似乎還響在耳邊,她要忍,把這公主的脾氣給忍下去,才能識大體,體貼,溫柔。

    「江公公,皇兄在嗎?」她走到正陽宮。

    「四公主吉祥,皇上正在批奏折。」不容任何人打憂。

    「我要見皇兄,向皇兄借點東西。」

    「可是四公主,皇上正、、」

    「一天都晚都是你們這幫奴才阻東阻西的,你沒通報,怎麼知道皇上哥哥不肯見我啊。」厭惡地看著江公公。

    江公公吞下口氣,皇上也未曾這樣說過他,這四公主果然是刁蠻任性。

    「江公公,讓她進來。」冷冽如冰的聲間叫,讓龍悅兒的火氣也下了不少,白了江公公一眼,輕快地進去,撒嬌地說:「一天到晚都是他們這幫奴才、、」

    「你的教養到裡去了。」龍漓冷冷地阻止她。

    「皇兄。」她委屈地叫:「我是你皇妹耶。」

    「是本皇下令任何人不得進來的。就是因為你是四公主,要不江公公有權逐你出去。」終究是不忍,放緩聲音:「有何事?」

    龍悅兒闕著嘴把手中斷蕭放在桌上:「這個蕭斷了,龍清說皇兄有什麼神奇水,能接好。」

    不過是凡俗樣色,這玉的成色也不是頂級,怎麼她會在乎這個:「你會吹?」

    「當然不會啦,是淳太傅的。」微紅了臉:「我不小心摔斷了。」

    看來,他的皇妹真的動了心,淳羽人品和才華都不錯,要不就不會年紀輕輕委任為太傅,專司皇子公主的教導一事。「江公公,去取那神水過來,不過這玉,恐怕接上也不能如初。」

    「沒關係,接上去就好了。」又不是她送給他的,不知是那時的野女人送的呢?

    龍漓冷冰的手觸摸到那刻著的小字,細看一下,臉色一變:葉彌雪贈送淳羽,還是年前,彌雪失蹤的那段時間,心裡一動,不動聲色地說:「悅兒,你先回去,這蕭皇兄自會交給淳太傅。」

    「也好,皇兄可別忘了是我拿來的哦。」讓淳羽心裡感激著她。

    龍漓的手顫抖地摸著綠玉蕭,是彌雪送的,葉彌雪,這名字已深深地刻在他的骨子裡,而他的淳太傅,竟然找到了彌雪。「江公公,把淳太傅叫來。」他的血沸騰了起來,勢必要問出彌雪在那裡。

    江公公躬著身子:「稟報皇上,淳太傅今早一早就出宮了。」

    「出宮?知道他去哪裡了嗎?馬上派人去找,把他去哪裡了都查個一清二楚。」必然是去看彌雪了。

    「皇上,淳太傅沒有任何的登記,依奴才看,也只是隨便買點喜歡的東西就會回來。」

    「是嗎?」一向溫淳而喜靜的淳太傅也喜歡逛:「在宮門候著,一回來,讓他過來見本皇,要是今天沒回來,明天全城輯拿。」一定要找到淳羽。

    至於這斷玉蕭,他冷冷地看著,愛撫地摸著葉彌雪那三個字。

    至於淳羽才一到宮門口就急著讓龍悅兒拉過一邊:「淳羽,你是不是惹皇上不高興了,今天都找你一天,看,江公公帶著人就是來宣你的。」

    淳羽擰起眉:「沒有。」

    「那就怪了,今天上午我送那綠玉蕭去給皇上哥哥接的時候,他還好好的,也沒說什麼,一下子就要急著找你的,真怕你出了什麼大事了?」

    淳羽的腦袋轟然一響:「誰讓你動我的蕭。」心寒了到底。

    「你什麼意思啊,我是好心幫你耶,我是想幫你接好呢?」她不悅地看著他。

    「請公主自重,以後淳羽的東西還請四公主莫亂動。」他忍住一肚子的火氣。

    「哎,淳羽,我是公主,你是什麼,你的東西還不能讓我動。」她一生氣,公主脾氣就上來了。

    淳羽厭煩地看著她:「對,你是公主,淳書只是下臣,下臣告退。」生疏得讓龍悅兒直跺腳,看著江公公帶著他往正陽宮走去。

    龍漓看著淳羽,曾經彌雪說過喜歡他,就因為他儒雅而斯文的氣息。「淳太傅。」他冷冷地叫:「可知本皇召見你是何事。」

    「淳羽不知,還請皇上明說。」桌上兩半的蕭讓他心裡明瞭一切,皇上必然是發現了上面刻的字,但是無論如如他都不能說出彌雪在那裡,這是他對無妨公子,對自已的諾言。

    「淳羽,不必繞圈子,你說。」他不喜歡打啞密,他只想知道彌雪的消息。

    淳羽深拜下去:「請皇上降罪,淳羽不知要說什麼?淳羽什麼也不知道。」

    龍漓手用力一捏,硬生生的毫筆竟斷成兩截。「你今天去哪裡了?」

    「淳羽只是隨便走了走。」

    「好,淳太傅,你是讀書之人,難道要動刑你才肯說嗎?」隨便走走的人能走到晚。

    「皇上請降罪,淳羽衝撞了聖顏。」他不怕痛,他不怕苦,他只擔心彌雪,她現在不知怎麼樣了,會不會很痛,能治好嗎?

    淳羽游離的目光讓龍漓鎖在眼底,他在擔心什麼,彌雪出了事,抑或是受了傷,他腦子要瘋狂了,可是他不能他壓住焦急的心:「淳太傅,本皇怪罪於你了,你先回去。」

    淳驚訝有些不懂,但還是恭敬地磕頭:「淳羽告退。」

    淳羽一走,江公公就急著說:「皇上,怎麼能讓淳太傅走呢?還沒有問來彌雪娘娘的下落。」

    「從他口中必是問不出什麼?但是他眼裡實實在在的是擔心,那麼他必然還會出宮,跟著他就能找到彌雪,這幾天讓人在暗中看著他,一有風吹草動,馬上稟報。」他對彌雪有心的話,他還會再出宮去看,一切照常就好,不必打草驚蛇,彌雪,像遠在天邊,近在眼前一般:「也讓人在城裡四處找找。」不能光等著淳羽的線索。

    「皇上英明,奴才知道怎以做了。」他一手放飛的鳥,他又後悔了,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也要找回她,他不再放手,只是她閉眼著說的:我恨你,卻纏著他的心頭。

    籠裡的鳥歡快地叫著,逗人開心地跳躍著,卻沒有人認真去欣賞,聆聽。床上的人兒一點也不歡喜。苦著一張臉:「無妨公子,什麼時候可以出去玩一下啊,淳淳也不來看我了。」在床上躺了十幾天了,骨子都要躺軟了,頹廢要本錢啊。無妨端著碗苦苦的藥汁:「你身體還不太好呢?喝完這個,今天有湯圓吃,晚上帶你出去看花燈。猜燈謎。」

    天天關她在房裡一定悶壞了她,哪天真的嚇壞了他,幸好三天後,真如天機老人所說的,解了那個假胎蠱,吐出那黑血就沒什麼大礙了,但他還是怕她身體傷著,每天都親自端藥來讓她調理身子。悶在房裡,其實也是為了躲避風聲,外面尋彌雪的人一天比一天多的,現在,已有人懷疑到他府裡來了,搜尋的人就不止來過一次,他已讓管家和下人先慢慢往南去了,至於天機老人和軒,那日後便不知所蹤,怪異得很,不過,他真的很多謝他們,幫彌雪解了蠱,只聞苗疆多蠱,沒想後,皇宮後苑也有這樣的事發生,實是想要彌雪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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