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毒宮女惑天下 第3卷 詔書
    那寒徹的響聲再一次動盪著山谷,久久地迴響著山谷的每一個角落。

    淚!再一次滴於小文的臉上,他很少流淚,可是,在她面前,只有在她面前,那淚才能流出,因為她,是他內心的柔弱呀!

    她!是他神冥的內心的痛呀,觸者死!不管天地,對於他來說,並沒有害怕之事,最讓他害怕的事已發生,他的心再無任何顧忌,讓他千年前沒有完成的事,這一輩子再繼續下去吧!

    抱著那早已僵硬的身軀,向著洞穴中走去。

    將她小心翼翼地放在冰床之上,臉馬上凝上一層雪霜,望著那依然生機般地臉,他溫柔一角又翻騰而起。

    輕輕地拂著她的發,那黑如墨,輕如絲的發,這髮絲多麼地讓神冥迷戀。

    「薇兒!我要離開一下,你在這裡等我,等我做完了事,我就會盡快回來,與你一同在個與世無爭的地方生活。」他溫柔地看著她,寵溺地說著,輕輕地在她的唇瓣上吻著,那冰冷的唇瓣。

    望著她,很不捨地站起來,轉過身,輕輕地走出了洞穴之中。

    崇希的心突然刺痛了一下,內心潮湧著絲絲害怕,微微地湧著,很不安,很不舒服。

    為何會如此呢?連自己也很不解。

    這些天,一直都是如此。好像要發生什麼事那樣。而且今天特別的難受,到底是為什麼?他雙手捂著胸膛,試圖緩解一下痛楚。

    紀雲,是呀,紀雲可能會知道以前的事,為何自己會如此地笨,不會想起紀雲,他對自己不離不棄,忠心得叫他問心無愧,他說的,一定可以相信。

    崇希叫來了紀雲,不解地問著。「紀雲你老實告訴我,為什麼每一次見到那叫薇兒的宮女時,我都有一種熟悉之感,可是,我的忘記中卻從來沒有這個人的痕跡?」

    而紀雲輕皺了下眉,不忍地說著:「屬下只知道太子開始是喜歡那個叫薇兒的女子,就是現在的皇妃,可,一天醒來後,她也再沒出現過,而太子也再沒提起,所以屬下也不好提及,再者,太子突然大婚,所以也沒了說下去的意義。」低下頭,還是很尊敬地說著,並沒有因為他的落泊而有半點的鬆懈。

    所有的事情都是來得如此地突然,一個下屬能說什麼,所有的疑惑也只能吞在肚子裡。

    崇希的心像跌在地上般地難受,更加地不安,為何這些記憶沒有一點印象?他可以判別紀雲所說的並無虛言,確實這種感覺只有在見於她後才會如此,宮中任何一個女子是無法比喻的。

    為何她明明在自己身邊,又突然消失在自己的眼前,而為何一天醒來看的自己會全然沒了記憶,天呀!有誰可以告訴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他狂抓起指節發出勒勒的響聲。

    崇希抓住紀雲的手,再繼續想追問著。

    「太子,你不要問屬下,屬下也不知道,其中的緣由悠揚公子就更清楚。」紀雲也很無奈,自己的主子本應配上那薇兒的女子,可是。哎!其實自己又何訪不是喜歡於她,可是礙於自己的身份有別,一個下人,也就對此份情隔置了。

    心中長長地歎了一口氣,應該是有緣無份吧。

    悠揚,是呀,去問悠揚,他是一個能人,自己身上的毒也是他解的,他應該比任何人更瞭解事情的始末。

    他逼不及待地奪門而出,可,被紀雲制止住。

    「太子,外面還有如此多的官兵,等外面的風聲小點,再去吧!」紀雲擔心地說道。如果他的主子有什麼三長兩短,怎麼對得住死去的俞太妃。

    崇希收住了腳步,一下間,他覺得自己已無任何的權力可言,一無用處。

    這些天,自己無時無刻地想起她,對於肖寧兒,真的一點也不上心。他真的很迷惘,內心正受著無比的煎熬。自己是為何了,喜歡的女子忘記了,在自己身邊陪著的竟是一名蛇蠍心腸、水性楊花之女,諷刺呀!真是諷刺呀!有誰可以告訴他,上天為何會是如此安排?

    現在自己身處的處境讓自己只好如此,別無它法。

    原來,自己真的一無所有,連人身自由也失去了,但,內心卻強烈地想找回那份讓他心動的情。

    雖然她這樣對待自己,可是,只要一想起那雙眸子,他的心真的再也找不到任何的恨的痕跡。或者,這一切並不是自己看到的那樣,眼見未必為實。

    望著屋外那茫茫白雪,他的心再一次無由地痛。

    薇兒!你現在身在何方?

    內心湧出絲絲思切之情。

    當日,明皓任由神冥抱著薇兒離開,也罷!一切的悲劇都是他自己造成的,而他的人馬也已經到達,忍受著內心強烈的痛苦,臉色凝黑,一躍上馬,揚長而去,後面緊跟著一大群的人馬部隊,浩瀚至極。

    寒風依然冷颼颼地拂著,寒沁入骨。

    雪!依然幽然地飄下,楚楚動人,浪漫之至。

    內心的傷痛誰人能明,他開始有點恨自己,恨自己的自以為事。

    一入皇宮,大開宮門,他的馬匹直駒大殿。

    下了馬後,沒有任何的表情,步進了他的書房之中。

    這個書房,是他的全部,是他最頭腦清醒之源,只有在這裡,他才能沉靜,因為他早已習慣,她是唯一一個進來的女子也是最後一個。

    「來人,將此召書公誅天下。」拿著剛擬好的聖詣,遞向那近身的宮人,不可抵抗的語氣,面若寒霜。

    「遵旨!」宮人接過此召書,看著他那冰若寒霜的面色,瑟瑟地退了出去。

    他頹廢地安坐在龍椅之上,心,有點淒涼,臉色木然,無可奈何。

    他內心空虛,與寂寞,好像所有的一切來得不太真實,帝王之位,如願坐上,雖然背後做了很多的手腳。

    可是,他的心無由來的難受,好像這一切,不是他自己所追求的。

    他徐徐地閉上雙眸,平伏一下內心的沉重。

    房內依然透著一股好聞的書香之味,為昏暗之色帶著絲許的柔情。

    上次,他與她在此,那種興奮之情為之一震,還清楚地想起她身上與生俱來的香味,只要一想起他心中之火團就點燃。

    想起自己對她所做的一切,心中竟然絲絲的愧疚。

    門開了,黃昏的光微弱地照射進來。

    「皇上,屬下無能,如果皇上追封皇妃為後,那麼現在的皇后該如何處之?」近身的宮人有點膽怯地說。

    明皓閉了閉目,猶豫了,可是,如果自己連這最基本的事也沒法為之,那麼,他真的非常恨他自己,非常地看不起他自己。

    「將皇后的頭銜除去,打入冷宮,不得有誤。」明皓一下子決絕地說,臉色嚴肅認真。

    「可是,以何為理由,除去皇后的頭銜?畢竟這可是件大事情,請皇上三思而後行呀!」近身宮人苦口婆心地勸說著。

    「這個你不用管,你要做的事,只是發佈此詔書。」明皓一臉陰寒地說。

    「是!」近身的宮人轉身的離開。

    所有的一切事情很煩心,很煩心,煩心得讓他有點燥火未發的鬱悶。

    「來人,將皇后禁在那宮殿中,沒有朕的旨詣不得出來。」聲音夾雜著許多的怒火,要不是她,他的薇兒根本不用離開,最多只是離開,可是,現在他永遠也沒法與她相見,只一想到這,他就燥火不安地迸發著。

    另一宮人跪在地上,低頭領旨,「是!」之後離開。

    若大的書房恢復著原有的寧靜,原有的書香,那熟悉的味兒卻勾起他無限的思戀。

    低頭伏在書案上,默默地。

    『閉目思量,深思量,才知佳人已遠離,願君多珍重,來世再續未了緣』。

    一夜無眠,他獨自坐在書案上,回想起與她的點點滴滴,心中有點無奈的頹然。

    「皇上,更衣上朝了。」近身宮人拿著嶄新的龍袍,正等待著,低下頭恭敬地說。

    「嗯!知道了,更衣吧。」明皓望了一眼那宮人,表情有點說不出的頹廢,點了點頭,平靜地說著。

    「皇上駕到!」宮人的高亮的聲音長長地迴盪在整個天朝殿。

    天還沒亮,天朝殿裡的每個人都整裝待發地站在候著,一見到天子的駕來,馬上跪下異口同聲地參拜著。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眾卿家平身。」明皓一氣呵成,沒有任何的情緒,大氣凜然地說著。

    「謝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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