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腐嬌妻水滴滴 五年後 第 196 粒 咱們扯平了
    感謝親15996971297送的鮮花,麼麼。

    翌日清晨。

    「哈欠!哈欠!」雅琪坐在辦公桌後,埋頭處理著手頭的工作,一手拿著紙巾捂著鼻子,這已經不知是她打的第幾個噴嚏了。

    蕭寒辰透過那面透視窗,看著秘書室裡不停的咳嗽,打噴嚏的雅琪,他的眉頭不免微微皺起。

    手裡的鋼筆早已停了下來,就這麼望著她,不知不覺竟流逝了二十多分鐘。

    蕭寒辰最終還是按捺不住,撥通了秘書熱線,「把今天的行程表拿進來。」

    不一會,雅琪抱著今日的行程表,走了進來,蕭寒辰卻握著一杯熱氣騰騰的水遞到她的面前。

    另一隻溫厚的手掌裡放置著一粒藥丸。

    「把藥吃了!」不容反抗與拒絕的口氣,蕭寒辰奪過她手裡的表單,將藥丸放到她的手裡。

    雅琪有些愕然,看著手心的藥丸,心裡如撞翻的五味瓶,不知味。

    默默的合上手心,雅琪將水杯全封不動的放置桌上,「謝謝蕭總的好意,我並不需要吃藥。」

    她轉身欲離開,卻被蕭寒徹一把拉了回去。

    他鉗住她的手腕,冷聲威脅,「把藥吃了,否則,我不會放過閔錫哲。」

    雅琪冷睨著他,冷哼著,這個男人就只懂用威脅嗎?

    「我——哈欠!」她正準備反駁自己不需要吃藥,卻重重打了個噴嚏,而她的手腕被他鉗制著,不能及時摀住口腔。

    只能眼巴巴的看著自己的唾沫噴在他的臉上,雅琪看著他臉頰上沾著她晶瑩而細小的唾液,臉頰開始微微發燙。

    蕭寒辰微瞇起眸子,一隻手從桌子上的紙巾盒裡抽出一張紙巾,往臉上不急不緩的擦拭,「看來,我成了第一個受害者。」

    「乖乖把藥吃了,不要讓全公司的人都跟著你一起生病。」蕭寒辰用兩隻纖長的指頭,捻出她手心中的藥丸,迅速捏著她的下巴,讓她將藥丸含入口內。

    藥丸含著口中,頓時瀰漫苦澀,雅琪皺著眉,趕緊端起一旁的水,咕嚕嚕的吞下藥丸。

    蕭寒辰的唇邊勾起一抹難以察覺的笑意,放開她的手,微挑眉頭,走回自己的辦公桌後。

    「今晚的投標宴會,你陪我去參加。去準備一下。」

    蕭寒辰拿起一旁的安排表,不動聲色的吩咐著。

    「為什麼是我!」雅琪皺眉反抗,她不喜歡那樣的場合。而且,她下午打算去探看錫哲。

    蕭寒辰抬起頭,墨黑的眸子裡含著一絲複雜的情愫,以及淡淡的笑意,「這是你的工作,想救閔錫哲,就聽我的安排。」

    蕭寒辰的唇邊勾起一朵笑意,語氣那麼理所當然,彷彿她不該拒絕,也沒有權利拒絕。

    雅琪語塞,這個男人每到關鍵時刻,總會拿閔錫哲來壓她!

    雅琪憤憤轉身,纖細的手握著門把,剛一拉開卻迎上一張熟悉的笑臉,以及——

    「爸爸,媽媽帶我來看你了!」嬌嫩的童聲夾著太多的喜悅,只見穿著粉色公主裙的貝貝衝進了辦公室,向蕭寒辰飛奔而去。

    雅琪握著門把的手頓時失去了所有的力氣,甚至雙腿虛軟,驚詫的看著眼前的夏曉曼。

    夏曉曼亦驚愕的看著雅琪,半響才支支吾吾的開口,「曉——曉芙姐?」

    竇芙不是死了嗎?為何還出現在眼前,還是在寒辰哥的辦公室裡?想到此,夏曉曼的心裡湧起一股莫大的不安。

    此時的夏曉曼早已褪去了一臉的青澀土氣,蛻變成真正的富太太形象,那白嫩泛著光澤的肌膚吹彈可破,褐色的卷髮垂在胸前,五官也變得更加的深邃美麗。

    蕭寒辰抱起貝貝,看著門口的一幕,心不免被提起,他關注著雅琪的表情,害怕她受到刺激,卻想透視她的內心,如果傷心是不是代表在乎?

    雅琪的心彷彿被重重的踩上幾腳,苦笑著,原來蕭太太就是夏曉曼,果真是在她沒有離開前,兩人就勾搭在一起了?

    這兩個人這樣看著她,彷彿在看一出悲劇,她為什麼要悲?她為什麼要展露自己的悲傷給他們看?

    她的悲傷沒有那麼廉價,陌生人與從此不相干的人無權看到她的悲傷。

    雅琪忍著心中的悲鳴,揚起僵硬的嘴角,「曉曼,好久不見。」

    夏曉曼訝異雅琪的反應,難道她不知道自己是寒辰哥的 妻子?

    夏曉曼得意的笑著,「曉芙姐,我以為你真的死了呢?害我和寒辰哥愧疚了好久。我們都覺得對不起你。」

    夏曉曼說著便走到蕭寒辰的身邊,伸出手抱著貝貝,「貝貝乖,快點喊曉芙阿姨。」

    「阿姨好,媽媽,我認識阿姨。」貝貝興奮的叫著。

    雅琪覺得自己都快超出忍耐的範圍了,抱歉?對不起?他們背著她搞到一起去的時候何曾想過對不起她?

    原來,許雅琪你這麼悲慼!這個男人根本不曾愛你。

    雅琪維持微笑,「貝貝真可愛,長得也很像你們。」

    「是嗎?好多人都說貝貝長得比較像寒辰哥呢。曉芙姐,要不你當貝貝的乾媽吧?」夏曉曼唇邊勾勒著花朵,得意的看著雅琪的臉上一閃而過的蒼白。

    「好哇好哇,阿姨是貝貝的乾媽,貝貝喜歡阿姨。」貝貝歡喜的拍著手掌。

    乾媽?有誰像她這麼淒慘還要當前夫孩子的乾媽?

    雅琪揚起嘴角,想說什麼,卻忍不住咳嗽起來,巨大的悲傷一同湧上喉嚨,不停的咳著,咳得心臟都生疼。

    「咳咳咳——」雅琪捂著嘴,猛咳起來,彷彿怎麼也停不下來。

    「鬧夠了沒有!」蕭寒辰實在是看不下去了,要不是介於貝貝在場,他可以把夏曉曼從窗子仍出去!

    蕭寒辰一把拽著夏曉曼將她往裡面的休息里拉去,砰地一聲,將夏曉曼囂張的笑臉關在休息室裡。

    雅琪扶著門,拚命咳嗽著,淚水硬是咳了出來。

    是不是要吐血了?她懷疑自己的肺部都會咳出血來。

    雅琪忍著心裡的悲痛,快步離開。

    「曉芙!」蕭寒辰叫著,卻怎麼也阻止不了她離去的步伐。

    雅琪迅速躲到洗手間裡,將自己關在洗手間裡,窄小的空間裡,沒有人會看見她的淚水,沒有人會知道她的脆弱。

    「咳咳咳——」她捂著嘴,拚命咳著,淚水無聲無息的掉落,夏曉曼,我奪走了你姐姐的生命,你搶走了我的丈夫,我們之間是不是扯平了?

    *   *   *

    「馬上帶貝貝回去!」蕭寒辰低聲威脅著。

    隱忍著怒意,蕭寒辰甚至不願抬眸看這個女人一眼。

    「寒辰哥,今天是貝貝的生日,你別忘了!」夏曉曼皺眉提醒著。

    「爸爸為什麼要趕我們回去?貝貝想在這裡陪爸爸。」貝貝委屈的說著,看著爸爸凶媽媽,貝貝頓時揉著眼睛。

    蕭寒辰看著一臉委屈的貝貝,頓時不知該如何責備。

    他抱起貝貝,寵溺的親吻她的臉頰,「貝貝乖,跟媽媽一起回去好嗎?爸爸今晚給你買黑森林蛋糕?」

    「爸爸會早早回來嗎?」貝貝眨著淚汪汪的大眼,摟著蕭寒辰的脖子。

    蕭寒辰沉默半響,最終還是無聲的點頭。

    夏曉曼得意的笑著,玩弄著自己的卷髮,想起剛才竇芙蒼白的臉蛋她就痛快,竇芙想不到你也會有今天吧?

    跟我鬥?門都沒有,她可有著女兒這張王牌。

    蕭寒辰對貝貝,不是一般的寵愛,這一點,她絕對可以勝過竇芙,夏曉曼知分寸的抱過貝貝,「好了,看到爸爸了,那我們回家去等爸爸?」

    「嗯。」貝貝甜甜的應著。

    夏曉蝶抱著貝貝離開,蕭寒辰無措的陷入深思,對於夏曉曼,他沒有感情,當初之所以會答應娶她,只不過是因為當時已判為死刑的慕容雲得知夏曉蝶懷有蕭家骨肉,硬是拿生命相逼,逼迫他給夏曉曼一個名分,給孩子一個名分,讓蕭家延續煙火。

    他以為,他的曉芙已徹底從他的世界消失,便不去死守那個浮雲的名分。

    五年來,他並未再動過夏曉曼,害怕自己會出現意外,就如那一個晚上,錯把夏小曼當成竇芙,他害怕自己再犯下這樣的錯誤,於是從此結紮,不再要任何的孩子。

    蕭寒辰默默的抽出抽屜,看著那安靜躺在抽屜裡的戒指。

    這是他們的結婚戒指,在他的心裡,他的妻子從未變過。

    至始至終都是她竇芙,無論她是竇芙還是許雅琪,一直都是她。

    溫熱的指腹眷戀的摩挲著戒指,往事一幕幕在腦海中上演,那個在路燈下害怕他嫌棄她的曉芙,那個笑起來總會臉紅紅的曉芙,那個總是和他對著干的曉芙,那個抱著她說不會恨的曉芙、、、、

    幽深的眸子裡聚集著淚水,最終沿著冷峻的臉頰滑落,沁入薄涼的薄唇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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