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腐嬌妻水滴滴 一入豪門深似海,從此蕭郎是路人 第 182 粒 你爸爸
    「錫哲哥,我——我會對你負責的,不會白佔你便宜的。」橙橙換好衣服,臨走前只留下這麼一句話。

    閔錫哲煩躁的走向浴室,沖洗著,蓮蓬噴出水珠,順著健美的線條垂直流下,卻怎麼也沖不去昨晚的感覺。

    簡單沖洗後,閔錫哲走向臥室,看著混亂的床上鮮紅如曼陀羅的血跡,心倏然一緊,心底某個地方閃過複雜的情愫。

    這個醜女人到底是在裝天真還是真的很白癡?這種事情,吃虧的永遠不會是男人,她卻認為自己佔了他的便宜?

    昨晚,他不顧一切的要她,如果是第一次,一定很疼吧?這個女人是木頭人嗎?不會喊疼?

    一絲莫名的情愫繞上心頭,閔錫哲拿起手機撥通了橙橙的電話,那頭很快就接通了他的電話,彷彿時時刻刻守在電話邊。

    「晚上——我們見一下。」閔錫哲彆扭的說著。

    *   *   *

    許雅琪(竇芙)安靜的坐在桌子邊,纖細的手握著筆,看著佔有血跡的離婚協議書。

    她只是盯著他的簽名看了許久,心想著,這麼眉飛色舞的字跡,是不是寫的時候很乾脆?毫不猶豫的簽下他的尊名?

    毫無血色的臉頰在日光的照射下顯得更加的蒼白,展現著一種病態的淒美。

    唇邊勾起一朵苦丁茶花,握著筆的手終究還是一筆一劃的寫下了竇芙兩字。

    真是一場戲劇化的鬧劇,他們的世界,本不該屬於她這個平凡的女孩,婚姻與愛情是屬於那個真正的竇家千金和蕭寒辰的,而她只是搞笑的代替了一切,到頭來結束的時候,簽下的依舊是別人的名字。

    她沒有看離婚協議的內容,那些根本不重要,至少從今往後不再重要。

    心驀然一疼,竇芙微微皺眉,將離婚協議書拿了起來,走向廚房。

    高大的身影在廚房裡轉悠著,藍炎軒根本不懂得那些煮飯的玩意該怎麼用,他堂堂藍家少爺,想吃什麼,吩咐一聲便會送來,何須動手?

    一邊看著說明書,一邊把米粒放進電飯鍋裡,插上電,才發現沒有洗米,沒有放水。

    焦頭爛額的拔掉插頭,又重新將燒的炙熱的鍋拿出來接水洗米。

    許雅琪就站在廚房的門口,靜靜的看著,心底的某一個角落在慢慢的酸痛,她的腦海裡總會浮現蕭寒辰的身影,淚水模糊了視線,她努力的告訴自己,該忘了。

    藍炎軒察覺到她的目光,回頭柔柔的笑問,「什麼時候醒的?去休息一下,我幫你煮點粥。」

    藍炎軒的笑容讓人的心暖和,彷彿就算莫大的傷痛與寒冷都會漸漸拂去般,讓她舒心,她走到他的面前,抓著他的手,「不要忙了,幫我一件事情可以嗎?」

    藍炎軒放下手裡的電鍋,微挑眉,「什麼事情?」

    她垂下眼簾,遞上離婚協議,「幫我給蕭寒辰。」

    她的眼底依舊有淚光,聲音依舊沙啞,還是躲不去那些悲傷,藍炎軒擦乾手,默默的將離婚協議收好。

    咚咚咚——

    屋外響起一陣小心翼翼的敲門聲,彷彿若有若無。

    許雅琪走去外面開門,一開門看著前幾日看見的刀疤男人,頓時害怕的退了幾步。

    藍炎軒也走了過來,「請問你是——」

    滿臉刀疤的男人看著許雅琪,臉上閃過愧疚之色,「我是這裡的房東,可以談談嗎?」

    房東?這個滿臉刀疤的男人竟然是房東?她還以為是變態殺人狂之類的。

    抱歉的笑笑,將男人請進屋裡。

    男人一進屋便咯登一聲跪在了許雅琪的面前,讓她和藍炎軒頓時愣了半響。

    藍炎軒上前欲拉起他,「您快起來,有話可以好好說,您要是想收回房子,我們可以馬上離開,不需要跪著。」

    男人推拒著藍炎軒的手,一臉懺悔的痛苦,「你讓我跪著,我有話說,我對不起你,孩子。」

    許雅琪懵了,她不知道眼前的房東先生在說什麼,可是心裡卻異常的混亂。

    男人咯登一聲磕著頭,「孩子,當年是我去綁架了你的媽媽,我對不起你們家。」

    懺悔的淚水奔出眼眶,為了躲避追殺,他隱姓埋名的苟且偷生了好多年,懺悔一直纏繞心頭,可是為了保命,他只能這麼活著,直到前幾日發生的悲劇,他覺得自己該說出真相,該說出這個掩蓋了十五年的秘密。

    許雅琪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的男人,他說什麼?她的媽媽是他綁架的?

    「當年,蕭家為了盡快抓到你爸爸,於是派我去找你媽媽,試圖套出許任東的蹤跡,可是,正在詢問的過程中,藍啟突然出現了,他從我的手裡帶走了你和你媽媽。並且——並且在小木屋裡強、奸了那個女人。」

    「你胡說!」藍炎軒咆哮,青筋在太陽穴凸起,他不相信!不相信自己的父親會這麼做。

    許雅琪抵靠著冰冷的牆上,無措的蹲了下來,小臉一陣蒼白。

    她的媽媽被——

    心裡湧起鈍痛,彷彿惡魔拿著鐵錘狠狠的敲著她的心,震得一陣陣抽痛。

    「我沒有胡說,我親眼所見。」男人憤憤回擊著,根本不知眼前的藍炎軒會是藍啟的兒子。

    「那個女人被強姦後,是我偷偷放走她和孩子,卻沒想到藍啟派人開車撞死了那個女人!這一切都是藍啟做的,當時蕭家一片混亂,慕容雲一個女人根本無暇管那麼多,她只是想要許任東的命,根本沒有派人追殺他的妻兒。」男人的眸子裡充滿著血絲,曾經一幕幕悔恨與揪心的畫面湧現,讓他淚流不止。

    男人同樣是人,承受了這麼多年的悔恨,他的心又會好過到那裡去?

    「滾!滾!」藍炎軒壓抑著憤怒,一把揪起男人的衣服,將他往門口拖去。

    「不要再這裡編故事,蕭家給了你多少錢?」藍炎軒揪著男人的衣領,狠狠推出門外。

    「我沒有說半句謊言!我臉上的刀疤全是那個禽獸留下的!他威脅我不准說出去!你們要相信我——」

    砰!

    藍炎軒憤憤摔上門,將男人的聲音隔絕。

    他暗自攥緊了拳頭,心底一波衝擊著,他的父親真的是這樣的人嗎?

    不!不可能!他是奸商,不代表是一個小人,一個讓他都不能容忍的——禽獸?
本站首頁 | 玄幻小說 | 武俠小說 | 都市小說 | 言情小說 | 收藏本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