艷絕人寰之後宮驚心 座上珠璣昭日月 第三百四十五章
    采蕊似乎十分滿意萱妃現在的反應,淡淡道「常湘雲,你現在不言不語,不過是以為你拿不出什麼實質性的證據來證明你的罪行。可惜,你自己的良心不安便是活生生的證據。皇上,奴婢懇請皇上現在就派武功高強的羽林衛喬裝潛入常太尉的府邸,在常湘雲以前的繡樓底下藏有一個專門供奉宮中被她所害的妃嬪靈位的密室。」

    萱妃聽到此處,突然發出淡淡的笑聲,低首道「既然你連繡樓下的密室都知道,看來你真的當時那個躲在暗處偷聽的采蕊。我萬萬沒有想到,我剛決定要當一個憐幼惜老的好人,便遭受這等待遇,罷了,一切都是命。」

    我抬頭看向蘭妃,她也是無聲的長歎,看來萱妃這次是無路可退了。

    夜軒眼中全是不可置信的光芒,顫聲道「萱妃,你這是?」

    萱妃深深拜倒,一身水紅色遍地金大鑲大滾的宮裝鋪灑在白色地面上像一朵盛開的夏花「淑妃的確是臣妾下毒害死的,方法也簡單,不過是每日多加些份量,一般人根本辨識不出來。待到停藥那日加入少許激發藥性的藥引,便使得她突發劇毒而死。而諸如孫艷蓉,琅靈丹,夏雨薇,王一如這些曇花一現的美人,也都是臣妾使計害死的。」

    夜軒顯然沒有想到這一切竟然是真的,一時不能接受,萱妃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道「臣妾罪無可恕,不求皇上原諒臣妾和家父,只求皇上饒過那些常家那些不知情的族人。」

    鮮紅的血從萱昭儀額頭上滾滾留下來,她艷麗的臉帶著破碎的笑容。夜軒愣在九龍盤雲大椅上不知如何反應,突聞太后娘娘手中陰沉木龍頭杖重重一跺,冷然道「軒元四年二月十五壬寅,萱妃薨。素性孝敬,溫恭知大體。追封為萱順夫人,萬民同哀。」

    采蕊一愣,隨即掙扎起來「太后娘娘,這樣的惡毒婦人還要享受著從一品夫人的尊榮安葬於皇陵?」

    太后冷冷的掃了她一眼,淡淡道「皇室的威嚴不能掃地,你既然大仇得報理因心滿意足的退下,若再大吵大鬧,哀家連你也不饒。」不過風輕雲淡的幾句話,卻讓大殿上人人感覺肅殺。

    太后這一年來幾乎不太管事了,今日這短短幾句話便隱隱可見當年叱詫後宮的惠恭皇后雌威。僖小媛再次落敗,原因不僅僅是因為惠恭皇太后的懿旨,還牽扯到夜煌朝皇族的顏面。難不成要大張旗鼓的告知天下,後宮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腥風血雨之地,我們剛剛處決了一個妃子,她身上背負著數條人命?!

    采蕊聞言一愣,隨後「哈哈嘿嘿」的笑起來,嘴裡呼喊道「常湘雲,你不得好死!我們黃泉路上見!」語畢嘴裡竟然源源不斷的噴出鮮血,旁邊羽林衛連忙上前把她推了出去,片刻後有一名羽林衛進來覆命道「采蕊咬舌自盡了。」

    太后擺了擺手道「那個常太尉,讓他告老還鄉吧。這大過年的,竟不能喜喜氣氣的歡喜一場。」語畢恨恨的睨了僖小媛一眼,指著她道「今日一事關係到皇家的顏面,若此事走漏了出去,你就直接遷去望音宮吧。」

    桂麼麼在一旁輕輕拍打著太后的背道「太后娘娘息怒,這大過年的不值得為這些事情生氣。」

    太后將手搭在桂麼麼手上,起身道「都散了吧,飯冷茶涼的誰還有心思用膳。」

    眾人恭送太后離去,又與幾位王爺和家眷告別,今日的年飯吃得人人心頭堵得慌。

    夜軒站在殿外不想再進去看見跪在殿中的萱妃,沉聲對孫富海道「子時你親自把酒給她送過去吧,朕也累了,擺駕回甘泉殿。」

    我站在夜軒身邊回首對眾人道「自今日起,僖小媛禁足宮中,待新貴入宮後再解禁,入習教司受教。安青,擺駕回凝裳宮。」

    也許這是常湘雲她的命運,她早已注定看不到軒元四年的春天。其實萱妃的事情讓我很感慨,就像小時候在課本裡面學過的《警察與讚美詩》故事裡的蘇比一樣。無惡不作的萱妃終於想要好好做人從新開始的時候,一個晴天霹靂破壞了她所有的憧憬。為非作歹者無人過問,有心從善者反進牢門。

    回到了暖閣,我讓雪卉從櫃子裡取了一顆七星海棠丹來。剛剛收好,便見安青推門進來道「蘭妃娘娘來了。」

    我點點頭,扶著雪卉的手出門相迎。蘭妃見我並未更衣,便知我兩人心意相同,我低聲道「我們去送她一程吧,還有兩個時辰就子時了。」

    蘭妃看著院子裡銀白一片的雪景道「她其實也算不得狠毒,至少從來不曾對胎兒或孩童下手。她只是佔有慾太強,恨不得一人獨得帝王寵愛。去年冬天我曾看過她一人在雪地裡練舞,凍得澀澀發抖臉青面黑仍不肯停止。為的不過是待皇上去綴霞宮的時候,在雪地裡為他舞一曲。」

    我微微一愣,沒有想到萱妃她竟然如此深愛著夜軒。我與蘭妃上了宮轎往綴霞宮而去,門口的侍衛見是我與蘭妃並未阻攔,只低聲道「兩位娘娘快些個,若禁止探望的口諭下來就不好辦了。」

    我點了點頭,安青見勢掏了一錠金子出來遞給那個侍衛長道「娘娘賞給諸位買酒的。」

    門口侍衛們連忙跪下謝恩,我與蘭妃的宮轎並未停留,逕直抬進了綴霞宮去。剛到正殿,便見萱妃的心腹皖花帶著人出來接我們,先是跪下給我和蘭妃見了禮,復又啜泣道「萱妃娘娘在暖閣裡呢,什麼話也不說,竟似魂兒已經走了一般。」

    我心下憐憫,伸手虛扶了皖花一把,蹙眉道「皖花,你且在綴霞宮看著,今日子時以前綴霞宮的宮女太監都不准散了,待子時以後才准去內務府報道。你們娘娘素日待你們不薄,權當陪她最後一程。」

    皖話哭著點了點頭,引著我們往暖閣走。一路上的雪無人打掃,竟然結了一層鏡面似的冰,雪卉和安青一人一邊緊緊架住我,深怕我跌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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