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點頭如搗蒜道「知我者，霂凝也。你真的是深知我心啊！不過信用卡還真不太現實。」
我在水中踢了小小腿肚子一腳道「知足吧你，沒讓你穿到兵荒馬亂時代的戰俘身上就不錯了，還要求這要求那的。不知道什麼叫知足常樂啊？」
小小翻了一個白眼道「人往高處走，知道不。不能安於現狀，不思進取啊，霂凝同志，你現在已經被舊社會封建思念給洗腦了。大大的不妙啊！」
我放下碗，將身子沉入水裡，頭靠著一旁的玉石靠枕道「不妙你個大頭鬼，你一天到晚天馬行空的，也不知道送你去江南之後會捅出什麼禍事來。」
小小諂媚一笑道「哪能啊？我是代表中央的意思去江南解救那些無辜婦女的，再說有你說的那個冷面大帥哥替我看著，我哪能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啊。」此時，正在秋水小築稟報近日煙雨樓事宜的比爾黯突然連打好幾個噴嚏，在一旁端茶送水的小廝看了忙道「公子，這連日陰天下雨的，莫不是患了風寒？」
我擺了擺手，閉上眸子享受著溫泉的舒適，也不與她鬥嘴了。小小胡吃海喝一陣，才游到我身邊躺下，淡淡道「聽菡萏說，昨天你們家那位又惹你不高興了。」
有微風拂過，池子旁的龜甲竹隨風搖曳，那從竹影間投下的光束也似殘金般灑落。長長歎一口氣道「我上初中時便常常翹課，逃到學校後山尋個僻靜處看小說。那時並不曉得時光靜好四字是何如珍貴，只每日活在自己的世界中，典型的孤僻乖覺。不是沒有幻想過穿越時空，只覺得如何如何奇妙，如何如何美好。可現在，我常常思念家中那張單身床，躺在床上可見到天空一角，偶爾可以在房間裡聽到父母的談話聲。」
小小輕聲道「我與你卻正好相反，從小到大都深知如何偽裝自己，把生活當成了演戲。在學校中人人以為我是小白兔般天真無邪的女生，久而久之我自己都以為是真的，一直活在一個虛幻的世界裡。到了古代被那蘇小小壓抑良久，現在豁然開朗，準備好好做自己，無論桀驁不馴也好，驚世駭俗也好，至少做一回真的自己，體會任性妄為敢愛敢恨的滋味。」
我心中有慼慼然，撫摸著那精雕細琢的白玉茉莉道「昨日太后拉著我去紫蘭小築，說是要為我討公道。大門一推開，我才算是見識了什麼叫肉慾橫陳。現在想起來都怒火中燒，恨不能將那屋子裡一眾女子全部拖出去遊街，再捆在柱子上活活燒死洩憤。」
小小吃吃而笑，一語帶過道「如果你真的這樣做，你便是輸了，怕是要悔上一輩子的。」
我思索片刻，也笑起來「也是，若不能光明正大的贏過她，恐怕以後夜夜入睡前都要輾轉思索此事，終生受其所擾。」
小小道「這不就結了，我這人向來講究以牙還牙，以眼還眼。她既然一而再再而三的這樣污損你，他日十倍百倍的加諸於她才算得上是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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