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小見菡萏不像是開玩笑，嚇得驚叫道「你們都瘋了？就算我恨蘇霂凝，就算我不該執念人間，你們也不該如此對我！」
我扯了扯菡萏道「你且讓她看看她做過什麼好事，免得她死不瞑目。」
菡萏點點頭，雙手結印念出梵語，一陣淺藍色的光暈閃過之後，她將右手按在蘇小小的額頭上。蘇小小身子一軟便閉上了眼睛，但從她不斷跳動的眼簾可知菡萏已經將那些過往注入蘇小小腦中。
半響後蘇小小睜開雙眼，一雙眼睛已經從之前的倨傲變成了怨恨「寒霂凝，這不公平。」
我「哦？」了一聲，凝視住她道「有什麼不公平的？」
她冷哼一聲，用手指著我道「上一世你也不過是我的手下敗將，現在使了法子讓時事倒轉，在我發跡之前將我除掉，真真卑鄙無恥。」
我搖了搖水蔥似的手指道「第一：上一世我忍讓你，是因為你一直裝作你是我的同學蔡小小。第二：你對我所作之事人神共憤，我不過是還以顏色罷了。第三：你一直偷用蔡小小在現代的記憶來騙取我的信任，害我對她失望之極，害她之後自裁謝世。第四：俗話說得好，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又有言道，勝者為王，敗者為寇。你若有本事也可令得時事倒轉，不必在此與我多費口舌。」
蘇小小怒目盯著我，似是想用眼睛在我身上挖出兩個洞來「你到底想怎麼處置我？」
冷月聽她這麼問，連連拍手叫好道「等了這麼久，就是等你問這個問題！你也真是不識相，拖了這麼老半天才問。」
李喜來正在喝茶，見本來雍容華貴坐在鳳椅的冷月突然孩子似的拍起手來，立時被駭得嗆咳起來。綠鄂見狀連忙替他拍了拍背，輕聲責怪道「都這麼大個人了，喝個水也不安生。」說得李喜來有苦說不出，只能苦笑著擺了擺手。
冷月絲毫沒有把這段小插曲放在眼中，抓了一把瓜子正兒八經的跟我商量起來「剝皮自然是不錯的，剝的時候從脖子後面的脊椎開始下刀，一刀就把背上的皮膚分成兩半。然後再一刀一刀的把肉和皮分開來，有點像蝴蝶展翅呢。不過若要活著把皮剝下來可需要很好的刀法，現在的儈子手只知道砍頭，一個比一個粗俗。總不能讓我們這兩個女人動手吧，弄得一身是血可該如何是好？」語畢意有所指的掃了歐陽元稹一眼
歐陽元稹的嘴角抽了抽，無奈歎道「月兒，你別老是在我身上打主意。」
安青起身行了一個萬福道「師父，安青倒是有個不錯的辦法。」
冷月挑眉道「噢？那你說說看。」
安青點點頭道「現在的儈子手自然是最擅長斬首，不過他們還保留了一項絕活－－－凌遲。三千三百五十七刀，刀刀見血掉肉，行刑三日，刑畢犯人方才斷氣。」
冷月搖搖頭道「凌遲自然是不錯，可是這法子不是要留給那個萱昭儀麼？」
我低頭思索了一會，對蘇小小說道「你既然有蔡小小的記憶，不如你自己選選？像炮烙，鋸割，斷椎，灌鉛，梳洗，烹煮，檀香刑這些都是不錯的，抑或是你有新的法子？」
蘇小小已經煞白了面孔，啞聲道「你們若是壞了這肉身，蔡小小的孤魂也無處可依！」
我語氣冰冷「你這時候倒想起來你還囚著一縷孤魂？你此刻方曉得肉身凡胎可貴？可我那未出世的孩兒與你有何冤仇，我那時已經決意離宮，你為何不放他一條生路？」語畢殺意畢現，雙拳緊握，「卡嚓」一聲脆響，左右手上四隻赤金綴玉的護甲連同著指甲應聲而斷。
蘇小小咬唇道「我不過是為著保住自己的位子，再說這後宮有幾個孩子能夠平安來到世上的？你當日雖然負氣放言說要離開，可是皇上對你情深意重，加之常太尉已經俯首認罪。若你又成功誕下皇子，那皇后的寶座豈不是唾手可得？」
我連連冷笑道「皇后？我寒霂凝幾時稀罕那皇后的位子？」
蘇小小雙目通紅道「你自是不稀罕皇后的位置，你的野心可比這個大多了，你想要皇上獨寵你一人，廢除後宮三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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