艷絕人寰之後宮驚心 燭明香暗畫樓深 第一百零四章  寂滅京華煙雲落
    夢雨樓的姑娘們拿回自己的賣身契之後都很高興,許多都在靜閣門口候著想見我一面。夢靈雪兒讓管事們放了話下雨,說我身子贏弱不見客。遲些時候自然是會過去見她們的。打通夢雨樓和芊羽樓的工程浩浩蕩蕩的開始了,兩樓之間的半條街多是青樓和酒樓。所以其實工程並不算浩大,除了打通之外要做的主要是改變裝潢和格局。

    我讓夢靈雪兒去拿了最新的曲子給她們,那些樂師們很是厲害。我在院子裡隱隱聽見他們合奏,很是優美。又有女子曼聲唱著,我低頭飲下白玉腴酒,微笑道「可是那蘇朦朦在唱?」

    夢靈雪兒正在和雪卉過招,聽我發問,嬌聲應了是,又辟哩啪啦的打起來。

    我起身穿好鞋子,往院外走去。雪卉連忙抽身跟過來,問道「主子這是要去哪裡?」

    我抿嘴側首道「我又不是什麼病人,總還是得見人的。我聽那蘇朦朦唱得好,去煙花閣看看她們。」

    雪卉哂然道「那蘇朦朦說什麼好看的,主子難道不記得她姐姐怎麼對你的麼?」

    我扯了扯煙霞綠披帛,兩丈來長的披帛拖行在地上猶如輕煙薄霧。搖了搖頭道「那蘇朦朦跟宮裡那蘇小小實質上並無多大關係,這你也是知道的。本來是個大家閨秀的,平白來這煙花之地賣藝,我多少也是得負點責任的。」

    雪卉肅了臉,哼道「那主子自己去,我才不想看見她呢!」

    我頷首「嗯」了一聲,繼續自顧自的往前走。雪卉氣嘟嘟的跟在後面,綠鄂和安青收拾了些東西便緊跟著來了。

    待走到煙花閣,蘇朦朦已經唱完了,坐在窗邊軟椅上休息。幾個舞姬正在練習舞步,跳的正是凝裳羽衣舞,我接過安青手裡放小食的食盒,走到蘇朦朦面前。

    她抬頭看見是我,連忙起身行了個萬福。我微笑著讓她坐下,將食盒放在旁邊小案上,安青將裡面的吃食一一的擺放出來。翠玉豆糕,栗子糕,雙皮奶,甜合錦,杏仁豆腐,蜜漬紅果,蜜漬楊梅。慢慢噹噹的擺滿了小几,又取了銀筷子出來遞給我們兩人。我放下筷子揀了一顆蜜漬楊梅,微微撩起面紗放進嘴裡。

    安青連忙欠身道「主子,我忘了你戴著面紗不方便進食了。」

    我搖了搖頭,笑道「本來我讓你們帶食盒就是給朦朦姑娘吃的。」轉頭對蘇朦朦道「這些小吃都是安青親自下廚做的,我平素喜歡吃得很。你也嘗嘗。」

    她有些窘迫,拿筷子夾了一點翠玉豆糕吃。待嘗道味道後立刻驚歎道「太好吃了,香甜軟糯,像我娘親做的一樣。」

    我吐出楊梅核,微微撩起面紗喝了一點酒道「好吃就多吃些,得空可以來靜閣坐坐。」

    蘇朦朦連忙擺手道「使不得,那位紅衣的無公子和芊羽樓的老闆皆給我們吩咐過了,說是你身體不好,不宜見客。犯不著為了這點事情累著您了。」

    我淡淡了笑了笑「罷了,隨便你吧。只是你長得有些像我的一位故人罷了。」對蘇小小剩餘的家人,我始終心懷歉疚。畢竟她們與這樣的事情並無參與,如今家破人亡,我也脫不了干係。

    那些個舞姬跳完了,才發現我們一行人來了。本想過來請安的,都讓雪卉給打發到旁邊飲茶歇著。蘇朦朦起身行了個萬福「朦朦還不知道該稱呼您為什麼?」

    我側首想了想對安青道「以後吩咐下去,樓裡的人都管我叫寒姑娘。」

    蘇朦朦聞言點了點頭「寒姑娘,夢老闆說那首《青花瓷》是您的手筆,該我唱歌了,您給聽聽?」

    我擺了擺手,讓綠鄂取出紙筆道「剛才你唱的時候我已經隱約聽了一些,確實是曼妙無比。這裡有一首歌,我唱給你聽,旁邊的樂師也順道熟悉熟悉。綠鄂你抄詞,雪卉記曲子。這一首叫《聲聲慢》,你可以領唱,再找十個歌聲出眾的女子為你伴唱。」

    理了理肘間的披帛,淡淡唱,面上的金色繡曼珠沙華鮫綃輕紗被呼吸帶著起起落落:

    黃花深巷,紅葉低窗,淒涼一片秋聲。

    豆雨聲來,中間夾帶風聲。

    疏疏二十五點,麗譙門、不鎖更聲。

    故人遠,問誰搖玉珮,簷底鈴聲?

    彩角聲吹月墮,漸連營馬動,四起笳聲。

    閃爍鄰燈,燈前尚有砧聲。

    知他訴愁到曉,碎噥噥、多少蛩聲!

    訴未了,把一半、分與雁聲。

    《聲聲慢》本就是古韻的唱法,平平仄仄並不繁瑣,可是卻極盡婉轉。淡然唱完,只覺得窗外的海棠開得如火如荼,濃郁的香氣像是一張無聲的網般籠罩下來。我提起梨花白蹙金線蓮花曳地群,起身走出煙花閣。

    我一身白衣站在嫣紅的花海中並未顯得格格不入,一個輕淺的腳步走來,我頭也不回就知道是薛玉。他停在我身後三尺,聲音低沉道「蔡小小薨了。」

    我不可置信的轉過身去,落在身上的海棠花瓣飄落於地「你說什麼?」

    他走到我面前,雙手按住我顫抖的肩膀,沉聲道「蔡小小薨了。」

    我頹然掩面,一種我從未想到的悲慼瀰漫了心底,無力的蹲在地上蜷縮成一團。即使她再怎麼傷害我,即使她的靈魂已經被蘇小小影響,我依然沒有想過要她的命。她是和我一同穿越來古代的,她是我在現代生活過的證據,她是一種我無法掙脫的一種羈絆,她怎麼可以這樣輕易的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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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日內,兩位好友的至親去世。

    妖妖父親的死訊是於昨日下午接到的

    我和她一起處理了她父親的後事,享年46歲。

    人生無常,希望每一位看到此文的朋友,

    都好好珍惜你們父母。

    曾經聽過一句話:

    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待

    父母雖然嘮叨一點,可是他們是真心待子女好。

    他們一生最大的希望就是子女過得好。

    善待父母,善待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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