艷絕人寰之後宮驚心 花容月貌未可期 第三十六章  清白
    站在大殿中,突然感覺很無奈。看著旁邊的人,一種疏離的感覺立刻浮現在心裡。

    太后的憤怒,蘭妃和福婕妤眼底眉梢的快意,夜軒的憂心和質疑,旁邊幾個掌勢宮女太監的低眉順眼。可是我感覺這一切離我是那麼遠,即使他們現在興師動眾的在審問我,重兵包圍的要拿下我。我還是從沒有感覺自己有緊張,有擔憂,因為我從未融入過古代的生活。

    我就像一個看戲的人,站在旁邊,看著這一場宮闈鬥爭。太后派那麼多羽林衛把慈寧宮重重包圍,不過是怕會有人通知丞相爹爹。否則只是抓一個他們眼中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是用不著這麼嚴陣以待的。

    不得不承認,太后其實還是很聰明的。至少她知道我身邊有能夠立刻跟丞相府取得聯繫的人。

    雖然不知道張雨痕為什麼會自刎,但是如果我跟張雨痕有任何私情,恐怕丞相爹爹是絕對不會送我進宮的。

    其實他們大多人都低估了丞相爹爹對皇家的擁護和支持。而現在,能夠證明我清白的,恐怕就是驗身了。

    而身為一個尚未被皇帝寵幸的妃子,如果被人驗身。即使證明了清白,恐怕以後也再難成大器。試想,一個因為貞潔問題被驗身的妃子,怎麼可能登上高位?

    蘭妃和福婕妤這一次恐怕是下了大注的,找來驗身的人應該都已經被她們控制了,我就是清白的,也會被弄成不清白的。

    她們這個局設計的實在好,讓我退無可退。

    「母后,朕願意擔保霂貴嬪的清白!」突然夜軒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思緒。

    太后此時已經是氣急敗壞,指著夜軒大聲道「皇兒,哀家可是為了保全皇家的顏面!你卻為了一個女子而忤逆哀家!」

    以前對夜軒的孝順早有耳聞。今天下朝他就被太后招來慈寧宮,後又喚了孫富海過來,之前恐怕就跟太后有所爭執。想來如果不是他護著我,我可能在午膳前就已經被定罪了。

    福婕妤見夜軒實在太護著我,急於定案,忙道「霂貴嬪,你不是帶著凝裳宮的掌事宮女來了嗎?你沒有落紅的事情可是她親自告訴記事太監的!你還有什麼話說?」

    安青在旁邊連忙跪下來,一臉無助的看著我。因為我曾經告訴過她夜軒沒有碰過我,所以記事太監來問的時候我也讓她實話實說。想不到這倒成了我不貞的證據了。

    夜軒拉著我的手,我感覺到他的憤怒從身體裡爆發出來「母后,朕的確曾經宿在凝裳宮,但是朕並未寵幸霂貴嬪!」

    一石激起千層浪,眾人頓時都愣神了。她們本以為此事十拿九穩,可是沒想到把皇帝也一同逼到了死角。夜軒一怒之下說出並未寵幸的事情,讓蘭妃和福婕妤不得不走出最後一步,也是置我於死地的一步。「皇上,臣妾和太后娘娘商量過了。如果妹妹堅持認為自己是清白的,不如就讓宮裡的老么麼們驗身。如此一來,謠言自然不攻自破。」

    夜軒垂眸片刻,含怒的聲音在大殿中響起「大膽!朕的愛妃豈是能被人隨意驗身的!朕自然會親自驗證!孫富海!宣朕旨意:霂貴嬪才貌雙冠,天下無雙。甚得朕意,遂賜椒房,以示盛寵!」

    孫富海領命,下去傳召去了。我立在原地,也沒有謝恩。想起西漢未央宮的椒房殿,看來在這莫名的時空裡,椒房也是無上的榮耀的吧。雖然佈置椒房還要一些時間,可是我並沒有做好準備成為夜軒的女人。我不想我們之間那一點剛剛萌生的感情,這麼快就變質。

    太后長歎了一口,說道「霂貴嬪,皇帝保你清白賜你椒房乃是天大的恩賜。你不跪下謝恩,而皇帝也不責怪你。看來哀家說什麼也是無謂的,罷了罷了,哀家也乏了,都散了吧!」

    蘭妃和福婕妤見大勢已去,急急的退了下去。夜軒也沒有理他們,與我乘宮轎一起回了凝裳宮。西暖閣因為夜軒賜椒房的原因還沒有辦法去,而我也懶得動,索性就在景洪殿的貴妃椅上躺著。夜軒坐在我旁邊,安靜的批閱奏折。

    心裡實在煩悶,於是對夜軒直接說道「軒,今日之事霂凝心裡實在難受。我去東殿找小小聊天,一會兒就回來。」

    他抬起頭看了我一眼,說道「好,反正朕也煩悶,你去罷。記得回來陪我用晚膳。」

    我點頭退了出去,綠鄂在大殿門口等著我。她說雪卉已經聯絡了丞相爹爹,可是並沒有得到回信,於是她就讓雪卉繼續休息。我也覺得雪卉實在太過操勞,不打算去打擾她。而且綠鄂應該並不知道她親生姐妹出賣我的事情,不應該遷怒於她,便帶著綠鄂去找小小。

    到了東殿,見小小躺在天井的貴妃椅上午睡。我屏退了周圍的太監宮女,走過去掐了她一把,她尖叫著驚醒過來,看見是我不禁惱道「睡個覺都不安生!」

    我擺了擺手問「香桃到哪裡去了,你可知道?」

    她轉頭喊了兩聲,然後不解道「今天早上我起來就沒有看見她,掌事宮女說她出去找相熟的宮女討教刺繡花樣去了。不知道為什麼這麼晚還沒有回來,你今天怎麼想起要找香桃了?莫非綠鄂又想出了什麼好玩的新花樣要與她一同去試試?」

    看著小小興沖沖的表情,覺得我們雖然是現代來的人,可是面對這激烈的後宮爭鬥還是太嫩了點,咬牙道「香桃剛才在慈寧宮指證我和丞相府的侍衛長張雨痕有私情!」

    只聽綠鄂在我背後發出猛然一聲尖叫,然後急急跪在我面前「小姐,香桃從小與我一起在丞相府長大,萬萬不可能陷害小姐的!」

    小小也連忙拉我坐下,輕拍我的背道「你是不是在做噩夢?香桃跟了我那麼久,左看右看也不過是一個略為木吶的小丫頭,怎麼可能跑去陷害你!再說她父母雙亡,自小就在丞相府長大,唯一的親人就是綠鄂,也沒有人可以威脅她啊!」

    我讓綠鄂起來,這是她姐妹犯的錯事,與她一點關係都沒有。一想起香桃以前那乖巧羞澀的樣子,今天殿上那囂張而桀驁的樣子,實在是氣憤難忍「我也十分困惑,不知道她到底是為何人所用。今天如果不是皇上力保我,恐怕你中午見我那一面就已經成了永別!」

    小小有些氣惱的捂著臉道「這皇宮實在是太恐怖了,那麼乖巧一個丫頭,進宮短短不到十日就已經學會陷害主子!而我又被人反覆下毒!這日子到底要怎麼過啊!」

    我把小小捂著臉的手拉開,正視她道「這還不是最重要的問題,最重要的問題是:皇帝最近兩天可能就要寵幸我!」

    小小的眼睛頓時瞪得像銅鈴一樣大「不是吧,這可該怎麼辦?綠鄂你去院子門口守著,我跟你主子說兩句體己話。」

    綠鄂依言退了下去,眼睛裡全是委屈的淚水。我雖然有心安慰她,可是現在我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哪還有氣力去安慰別人。待綠鄂走遠了,我確定附近都沒有人後才對小小說「我真的超級鬱悶,到古代當古人穿古裝說古語也都算了,可是現在要讓我跟一個古人OOXX!我真的接受不了,不如我們一起逃吧!」

    小小也是拋棄了淑女姿勢,盤腿坐起來,手裡拿著一根簪子擺弄著說「我現在在想,既然他們都把你弄過去審問了,看來他們對此事是很有把握的。說不定那個蘇霂凝跟張雨痕真的有私情。誰讓我們沒有之前的記憶呢?這種事情真的說不準,誰能保證蘇霂凝二十四小時都是乖乖女?又沒有人監視她!且不說你要跟皇帝OOXX,就算你忍下心做了,萬一發現你不是第一次,丞相家會不會滿門抄斬啊?」

    我重重點頭「就是就是,所以我們還是逃吧!」

    可是小小搖頭道「問題是,我們現在就算逃出去了。正好又是發生這個事情的當口,你不就成了畏罪潛逃?那我們兩家的人說不定都得滿門抄斬,可能還會全國發通緝令逮我們回來斬首呢!」

    我頓感無力,又提了幾個方法出來,也全部被小小一一否決了。又在猜想為什麼張雨痕要自刎,香桃為什麼要陷害我。東拉西扯了整整一個下午也沒有個結果。只能灰溜溜的被綠鄂領回了景洪殿,到了景洪殿看見雪卉已經在門口等我了。連忙走過去搭了她的脈,她體力的元氣已經恢復了,看來習武之人真的很強力!

    拉著雪卉到無人角落,低聲問道「雪卉,我落水醒來之後根本就沒有見過那個張雨痕,也不知道之前和他到底有沒有私情!現在應該如何是好?」

    雪卉輕輕笑了笑,說道「雖然雪卉離開丞相府已經有半年,可是對小姐還是很瞭解的。那張雨痕雖然一直傾慕小姐,可是小姐從未搭理過他。而且自從去年被老爺發現他愛慕小姐之後,就立刻把他調到前院去了,小姐自然是看不到他的!」

    我心中的大石頓時放下了,弱弱的問「那我應該還是……」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雪卉接了過去「放心,小姐絕對是完璧之身!」說完就陰惻惻的笑了起來,弄得我後背汗毛倒立。雖然清白與否我是心中有數了,可是其他的擔憂又接踵而至,既然夜軒要親自證明我的貞潔,那我豈不是必須與他一起OOXX。心裡總有一種很抗拒的念頭,雖然對他是有情愫的,他很英俊又跟家明十分相似。可是他畢竟還是一個陌生人,又是一個擁有三宮六院的皇帝。

    難道為了其他人保全性命,我就必須要委身於他?這叫我情何以堪,難道我回道古代就是為了繼續一個古代女人固有的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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