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師傳奇 湘西,覆滅龍鳳呈祥地 第五十章 斗鼠王
    我知道那些抬著人的小人是走不快的,通道只有一個,我也無聲的快速走著。沒幾步,前面出現一個轉彎,我探頭向裡一側觀看,這好看見四個小人抬著老姑,把老姑扔到一個房間裡,然後關上房門。這是我才看清楚那些小人,原來是四個鼠頭人身的東西。可是個子太矮了只有一尺多高。他們把老姑扔到那個房間裡,把房門鎖上,向通道的那一頭走去。等他們消失在通道的盡頭,我才出來。通道兩邊,都是房間,可是門很矮,不足一米。看到那些鼠頭人身的東西也就不覺得奇怪了。我用「碧桃木劍」別開門上的鎖,把門來開。房間也很矮,我走不進去。只好爬進去。老姑躺在裡面,我來到老姑的身邊,發現老姑還是處於昏迷狀態,可是嘴裡還在叨咕著:「172步,172步。」要是沒有老姑一直這樣叨咕著,我恐怕很難找到他們。我把「朗朗乾坤圈」湊到老姑的嘴邊,幾滴「萬年原水」滴入老姑的口中,老姑慢慢的醒轉過來。看到身邊的我,一愣又說了一句:「172步。」我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大約十秒以後老姑才明白過來怎麼回事,小聲地問我:「我這是在哪裡?」我搖搖頭:「我也不知道,我是後進來的,多虧你一直在叨咕172步,要不我就找不到你們了。你沒事吧老姑?」老姑動了動身上,對我說:「不行啊,問天,我的胳膊和腿都動不了了,脫臼了。可能是摔的。」我摸了摸老姑的胳膊,對老姑說:「不是摔的,是他們摘掉的。我來幫你按上。」老姑閉上眼睛,點點頭。我端起老姑的胳膊,向上一用力,「卡」的一聲老姑的左胳膊安上了,老姑也疼得一咧嘴。我很快地把老姑的右胳膊也安上。可是腿很麻煩,躺著是安不上的。老姑艱難的翻了個身,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兩條腿也弄好。我和老姑的臉上都是汗水,我的汗是累的,老姑臉上的汗水是疼的。

    我和老姑爬出房間,走向別的房間。我用劍把對面的房間地說也弄開。推開了門,裡面是阿土。我爬了進去,他和老姑的遭遇差不多,我弄醒了他,幫他把脫臼的胳膊和腿安好。阿土脖子上的傷又裂開了,他自己找到了隨身帶著的「龍血竭」幫自己止血。這一摔雖然沒有把他們摔壞,可是也摔了個七葷八素的,阿土和老姑都坐在通道裡休息,我又弄開一個門,是秋珠和靈兒,他倆還好,只是摔得昏了過去。我又把他們弄醒。通道裡只剩下一個房間了,我打開鎖,推開房門,我想裡面一定是雪菲,我爬了進去,剛想弄醒她,我發現她是醒著的,仔細一看卻發現不是雪菲。而是個男人。長長的頭髮,消瘦的身體。他驚恐的看著我,可是卻說不出話。我發現這個人好像很眼熟,終於我看出來了,這個人是彭瑞敏,就是我在「鎮南村」碰到的後來又在「養屍園」失蹤的彭瑞敏,看樣子,他被囚禁在這裡有一陣子了。我問他:「你是彭瑞敏嗎?」他用力的點頭,拚命的想說什麼,可是卻出不了聲音。我先幫他把胳膊和腿安上,帶著他爬出房間。在通道裡和大夥兒匯合。老姑和阿土看見和我一起出來的不是雪菲而是彭瑞敏,都覺得很驚訝。老姑看到彭瑞敏不會說話了給他檢查了一下,在他的腦袋上拔出一根針,就是這根針使他不會說話了,現在拔了出來,彭瑞敏又可以說話了:「是你們,太好了。謝謝你們又救了我。」我看著他,問道:「你怎麼被抓到這裡來了。」彭瑞敏歎了口氣說到:「那天,我們在養屍園裡,你們都在看那些屍體,我卻不知道為什麼,掉到一個洞裡,就昏倒了。等我醒來的時候,我就在那個房間裡了。也不知道是誰抓了我,每天給我扔進來點吃的,後來就被你救了。」我一看也問不出什麼,就不再問了。讓老姑再幫他檢查一下。看著大家都恢復了,我們向通道的另一端走去。我急著要找到雪菲,不知道他會不會出什麼危險。

    我們走到通道的一端,發現一個大大的屋子,上面掛了一塊牌子上面寫著「倉庫」我們推開門,向裡面看了看。彭瑞敏立刻嚇的臉色都變了,趴在門邊不停的嘔吐。倉庫裡面全是死人,都是被肢解的死人,我看不出來這些人是什麼時候的人,可是我不知道他們把死人這樣存放起來有什麼用。在這個倉庫的對面還有一個大屋子裡面傳來燒火的「辟啪」聲音,我打開門,裡面是一口大鍋,下面點著火熬著什麼。我向鍋裡一看,還是人。這口鍋是在熬人油。剛剛好點的彭瑞敏又吐了起來,我趕緊拉起彭瑞敏,向老姑使了個眼色,快速的帶著大家退了出去。彭瑞敏氣喘吁吁的坐在了地上:「怎麼會這樣啊?」我蹲在地上幫彭瑞敏敲了敲背:「這些老鼠至少分四個等級。最低級的就是剛才在上面圍攻我們的小老鼠,比它們高一級的就是剛才抬你們進牢房的小個子的鼠頭人身的。再高一級的就是那次我和阿土在奧納咖啡廳裡殺掉的鼠精了。最高級就是我剛才聽到聲音的鼠王。」一邊的阿土點點頭:「用該是這樣,至少我們見過這四種。」我接著說:「我要是猜的沒錯,那些屍體就是他們的食物,高級的吃熬出來的人油,低級的吃剩下的渣滓。所以剛才我們看見的小老鼠的牙齒都是尖利的。」彭瑞敏一咧嘴:「這是他們的食物。」又開始吐了起來,好不容易吐完了,彭瑞敏手扶著牆壁問我:「那我們是在哪裡?」我白了一眼彭瑞敏:「還能在哪裡,當然是老鼠窩了。」老姑看著彭瑞敏吐夠了,對我說:「問天,我們趕緊找雪菲吧!」我點點頭,可是我也不知道去哪裡找。只好一橫心,亂闖了。

    眼前的通道只有一條路,沒有分叉,我們趕緊沿著通道走,走出去不到十分鐘,通道前面變成了兩條路。而且不再是土牆面了,變成了磚石的牆面。我看了看眼前的兩條路,對老姑說:「我們分頭找吧。」老姑點點頭,我把我們的人分成了兩撥,我,秋珠,彭瑞敏一組。老姑,阿土和靈兒一組。

    我們分開以後,我沿著左面的路走了下去。我在前面,秋珠在後面,彭瑞敏在中間。一路上的設施開始豪華起來,不時會有金光閃閃壁燈,雖然點的還是人油,可是看著已經順眼多了。轉了幾個彎,前面是一個空曠的空間,我們不敢毅然進入。在牆邊我們隱住了身形,向裡面張望。這不是廣場,是一個宮殿。四周是金光閃閃的高達三層的油燈。在每個油燈火焰的後面,都有一面金光閃閃的鏡子,使整個宮殿很明亮。這個宮殿很高,有數不清的大大小小的通道通向這裡。在宮殿中間,有一個金色的大椅子。高高在上。上面坐了一個十分高大,身體健碩的人。可是這人卻有一個不成比例的小腦袋。一雙小眼睛,在這個腦袋上滴溜亂轉。他的身上穿著一副黃金的鎧甲顯得格外的威武。我猜想這個人一定是鼠王。下面有十來個人形的鼠妖,也都很高大,可是都是長了一個不合比例的小腦袋。再往前面看,我看到了雪菲,她被綁在了一個十字形的木加上,像耶穌一樣,看樣子還在昏迷中。只聽坐在金色大椅子上的鼠王說:「都派出去了嗎?」下面一個鼠妖畢恭畢敬的回答:「是的大王,都派出去了。」鼠王哼了一聲:「怎麼還沒有消息,一定不能讓那個小子進到鳳頭地。」剛才說話的那個鼠妖回答道:「是,大王放心,我們那麼多的陷阱,他一定跑不了的。只要是掉進來,就一定跑不了的。小鼠們已經堵在鳳喉的地方,只要看見他,他就跑不了。」鼠王滿意的點點頭:「這個小子殺了我的小兒子,我一定要替我的小兒子報仇,活吃了他。」我聽到這裡明白了,阿土在奧納咖啡廳殺的那個鼠妖是鼠王的小兒子。這鼠王好像很沉不住氣「霍」的一聲站了起來對著下面的鼠妖們大聲地喊起來:「不行,你們也去給我找他,一定要把他給我活捉回來。快!」下面的鼠妖應了一聲,從不同的通道走了,只剩下兩個好像是鼠王的保鏢。鼠王又坐回了金色的大椅子上,看了看下面的兩個保鏢:「嘿嘿,好久沒吃到新鮮的女人了,尤其是這麼嫩的處女,哈哈哈。」其中的一個保鏢笑著附和說:「就是的,大王。我活剝處女皮的手藝都快荒廢了,那時候那麼多的處女我們剝皮剝得多開心。好久都沒有了,正好今天有一個,我們把她收拾乾淨,給大王嘗個鮮?」鼠王滿意的點點頭:「好好,正好我也饞了,這處女的心尖是最好吃的尤其是趁著熱乎吃,哈哈哈哈,真是美味阿!」說話的那個保鏢,拿出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獰笑著,向雪菲走去。彭瑞敏嚇得閉上了眼睛。我們距離很遠,我也沒想到這傢伙說動手就動手,眼看著刀尖就要挨上昏迷的雪菲了,我大驚失色。突然,身後秋珠的彈丸已經射了出去,直打向那個保鏢拿刀的手。與此同時,一條鎖鏈從另一個角度也飛向拿到的保鏢。這個拿刀的保鏢不僅沒扎到雪菲,手裡的刀被秋珠的彈丸打飛了,拿刀的手被鎖鏈纏住了,接著被鎖鏈拽倒了。我知道,老姑他們在另一邊,這裡的通道四通八達,可是最後都會回到這裡,老姑她們一定也是在這裡觀察了一陣子了。我見這個保鏢被拽倒,展開「鯤鵬飛騰術」像閃電一樣,一劍刺向他,事情發生得很突然,鼠王的保鏢完全沒有準備,被我一劍穿喉「碧桃木劍」碧光大盛,倒下的保鏢一股綠血從他的喉嚨處噴湧出來。抽搐了幾下,死掉了。剩下的那個保鏢這才明白過來,跳到了我們和鼠王之間,又好像想起來什麼,拿出掛在脖子上的一個哨子,就往嘴裡放。我一看不好,這傢伙要叫同夥兒。可是還沒等我喊出來,斜插裡阿土跳了出來,一鏟子拍在了這個保鏢的腦袋上。阿土這一鏟子用力太猛了,保鏢的頭被拍得粉碎,腦漿濺得到處都是。鼠王騰的一下子站了起來。指著我大聲地說:「好小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域無門你自來投。看我活吃了你,為我小兒報仇。」這時候,老姑已經在解救雪菲了,阿土,秋珠站在我的身邊,我握著劍凝視著鼠王:「少廢話了,來吧。」宮殿裡的空氣緊張起來,鼠王和我四目相對,慢慢的站起身,一抖身上的黃金盔甲,一步一步地向我走來,在離我七,八米遠的地方站住了。我們對視了一陣,鼠王大叫一聲,向我撲來。他的兩隻手上的指甲突然長出一尺多長。好像兩把短劍,向我刺來。我一揮劍向他的指甲點去。然而,我的劍墊在了空出,眼前的鼠王也不見了。只聽得耳後又破風之聲。我猛然想起,在奧納咖啡廳的鼠王的兒子就很擅長挪移,看來鼠王的挪移要比他的兒子更加厲害。我沒回頭,一個「蘇秦背劍」架住了鼠王的指甲。接著鼠王的力量,我向前飛去,半空中一個翻身挺劍刺向鼠王。鼠王冷笑一聲,空手向我的劍抓來。我原勢不變,拿劍的手一抖,抖出一個劍花。鼠王感到眼前一花,改抓為指甲格擋。站在一邊的阿土已經不耐煩了,無聲無息的掄起「洛陽鏟」向鼠王斜肩帶背的砍去。一聲巨響,鼠王撥開了我的劍,阿土的鏟子也砍在了鼠王的身上。可是鼠王毫髮未傷,身上的盔甲連個印子都沒有。鼠王斜眼看了阿土一眼,一晃身體。不知道怎麼發出一股強大的力量,把阿土震的飛了出去。接著又搶上前一步,指甲向著阿土的前胸扎去。我凌空飛起,舉劍砍向鼠王的後背。鼠王並沒有回頭,一條粗大的老鼠尾巴,從鼠王的屁股下面彈了出來,尾巴尖向我刺來。我趕緊改變招勢,一劍砍向尾巴。我本來以為這老鼠尾巴一定會被砍斷,可是我卻好像砍在了一根鋼筋上。由於用力過猛,可到被震的摔到地上。這條尾巴好像長了眼睛,還沒等我起來,又向我的面們襲來。眼看尾巴就要扎到我身上了,老姑的鎖鏈橫在了我的面前,把尾巴纏住了。我一看,老姑已經救醒雪菲,現在雪菲正坐在地上休息,老姑看到我要被尾巴扎到,便把鎖鏈飛出來,纏住了鼠王的尾巴。可是鼠王的指甲馬上就要刺到阿土了,老姑死命的往後拉鎖鏈,鼠王的腳步停下了。指甲離阿土只有三寸遠了。阿土也是夠機靈,看著鼠王被老姑拖住,就地一滾,站了起來。我和阿土都得救了,可是老姑就倒霉了,鼠王一抖大尾巴,老姑就像一個風箏一樣,高高地被拋飛起來。幸虧老姑及時地鬆脫了鎖鏈,被拋在地上一直滾到了牆邊。不過還好沒有受傷。鼠王哈哈大笑:「來,一起來。看我收拾你們。」他張開嘴,緩緩的吐出一縷白煙,這縷白煙在空氣中慢慢擴大,瞬間,整個宮殿都在瀰漫的白煙中。我感到溫度突然下降,而且降得很快,我感到整個身體都要凍僵了,連血液都似乎凝固起來。我們都動彈不得了。我只能保持著靈台的一點空明,看著老姑,阿土也和我差不多。我只能乾著急,要命的是我的神志已經開始不清楚了。朦朧中,我看見秋珠向鼠王走去。一道猛烈的火焰向鼠王燒去。正在專心做法的鼠王沒有想到秋珠根本不怕寒冷,因為秋珠身體裡有先天「三味真火」現在鼠王製造的「無機寒天」的超低溫激起了秋珠體內先天「三味真火」的反抗。秋珠放出的這股「三味真火」是超純的先天「三味真火」甚至可匹敵天火。先天「三味真火」迅速的在鼠王身上燃燒起來。而寒氣卻從鼠王的身體內擴散出來。現在的鼠王真是內外煎焦,裡面是至寒,而外面是至熱。真是冰火五重天。我們身上的寒氣一下子解掉了。我們慢慢得到恢復了知覺。看見眼前的鼠王臉上一會兒凍得發青,一會兒熱得發紅。在地上痛苦的來回滾著,發出聲聲尖細的慘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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