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上古代極品女神醫 第2卷 第二三七章 人間自是有情癡
    結識七日後兩人同船,船老大竟是殺手,暗算於他,中途翻船,他不諳水性,也是善泳的清兒捨命救他,自此清兒的地位在他心中無可動搖,世間已無任何女子可以比擬。

    那時他若向清兒表白,相信清兒不會拒絕他。

    可惜,清兒救他的當日,剛好江南第一名妓梅月娘也在江中泛舟,被水滄得昏迷的他安置在月娘的畫舫中。

    凌若風雖為劍客,卻有風流文士本色,喜歡吟風弄月,眠花臥柳,梅月娘身為青樓名妓,不單貌美如仙,能歌善舞,而且才華橫溢,琴棋書畫無一不通,無一不曉,故而天下男子,無不對她趨之若鶩,垂涎三尺,凌若風亦曾慕名前往,梅月娘對他垂青不已,破例讓他成為她唯一的入幕之賓。

    凌若風與梅月娘認識已有三年,最初相見,曾有數夜情緣,歡愛過後,凌若風飄然而去,三年中,他偶爾會至青樓與月娘小酌,卻再也不與她癡戀纏綿,只是把她視為紅粉知己。曾有一次月娘趁凌若風微醉,想與他纏綿,卻被他婉言拒絕。

    自此月娘知道凌若風從未有過與她相攜一生的想法,所以即使她內心深愛著凌若風,淒苦異常,也不敢輕易表達。

    也許,只有當他的紅顏知己,她才能讓凌若風偶爾來看她。

    但那次昏迷的凌若風,卻給梅月娘帶來一絲機會。

    她當著沈梅清的面,對昏迷不醒的凌若風情深款款,呵護不已。

    當晚,她又邀已經醒轉的凌若風一起賞月。

    她是江南第一名妓,他有風流劍客本色,兩人在月下小酌,談詩作詞,雖然於他而言不關風月,在不明真相的旁人看來,兩人卻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對。

    沈梅清當然也是這麼想。

    所以她很快離開了,只留給他一封信,說她要回家給她弟弟治病。

    清兒離開後,他馬上去神農架找沈梅清,卻見她生命垂危。

    無法救她,他選擇與她共同赴死,同墜深淵。

    可惜她已經昏迷,根本不知道他願意為她死。

    沒想到一墜,就墜到一千年後。

    更沒想到,三個月他再逢沈梅清,佳人已心有所屬。

    他再一次失去機會。

    直至今日凌若風才知道,他當時錯得厲害。

    他竟讓沈梅清以為梅月娘才是他的心上人。

    他不由痛苦地想過一個問題:

    如果清兒不曾親眼目睹他與月娘在月下吟詩,花間小酌,她會不會愛上他?

    一抹苦笑泛於臉上:「清兒,我從來沒有愛過梅月娘。我心中早就有個意中人了。為了她,我做什麼都願意。」

    「你不愛梅月娘?」沈梅清愣住:「凌大哥,哪位女孩能讓你這麼動心?」

    凌若風無語,只是雙眸癡癡地看著她。

    望著他的深情雙眸,沈梅清心中忽然閃過一個她以前連想都沒有想過的問題:

    難道凌大哥的意中人是她?

    不敢想,也不敢再問下去。

    沉默。

    不知不覺中,兩人已經走到海濱社區。

    凌若風柔聲道:「清兒,我走了。你早些睡吧。」

    「凌大哥,今夜你睡在哪裡?」沈梅清輕聲問。

    若是別的女人,在這種充滿詩意的月夜詢問這種問題,肯定會讓人聯想翩翩,但凌若風沒有半點聯想,他苦笑著說:「我住在海濱賓館,離這裡不是很遠。」

    說罷他轉身而去。

    月光下,遠遠地聽得凌若風憂傷的吟聲掠過大路,隨著清風飄入耳鼓。

    「人間自是有情癡,此恨不關風與月。」

    目送他的身影漸漸遠去。沈梅清怔怔地站在原地,

    久久回味著那句詞,不由得癡了。

    凌大哥,你真的喜歡我嗎?

    我曾經欣賞你,但現在我已經有了心上人,就算你喜歡我,我也不會跟你在一起了。

    雲飛,你在哪裡?這麼晚了,你怎麼還不回來?

    如果你出了意外,清兒該怎麼辦?

    雲飛,你快點回來,快點回來!

    春江潮水連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同一個美麗的月夜,霧島龍一站在海邊,癡癡地看著面前的漾著月波的茫茫大海。

    他二十七年的人生,有十多年是在海邊生活:他出生在日本海邊的城市,在那個美麗的城市中學習,成長,後來又在海中的孤島中練武,對大海有獨特的感情。

    今夜,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來到海邊的,當他清醒過來時,發現自己一個人站在海灘上。

    他知道他患了夢遊症,以前曾多次出現類似狀態,所以對自己莫名其妙出現在海邊,一點都不奇怪。

    也許是內心中有一股無形的力量,把他吸引到海邊吧?

    快樂的時候,他會來到海邊,痛苦的時候,他還是會來到海邊。

    每當他心事重重的時候,他更會不由自主地來到海邊,凝眸著大海,就像凝眸著情人溫柔的黑眸。

    清兒,清兒此時在做什麼?和冷雲飛在一起嗎?

    心痛,痛得如同刀絞。

    自從那夜擁有清兒的身體後,他沒有再去找他,開始是太疲憊,躺在床上睡了一天一夜。之後黑澤月便冷冰冰地跟他說:

    「我要你在七天內殺死冷雲飛。」

    七天,現在已經過了五天。

    在這五天內,他沒去見清兒,他不敢見她,不敢看到她那雙如水般澄澈的雙眸,也沒做任何殺人的準備,他依然過著幾乎夢遊般的生活。

    無論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還是獨處,他都好像在渺無人煙的荒漠中行走,與整個世界就好像隔著一層膜,別人走不進他的世界,他也走不入別人的世界。

    這種精神狀態,怎麼殺人?

    不過他並不在乎,殺不了冷雲飛,大不了就死在他手下。無所謂了。

    在清兒的世界中,他只不過是個只有幾面之緣的男人,和陌生人相差不了多遠。

    即使他佔有她的身子還是如此,她在睡夢中喊的,依然是她的「大哥」!

    何況,他又殺了黑木久洹,島主說得沒錯,以黑木正雄的個性,他絕不會讓自己的兒子枉死,即使掘地三尺,他也會找到他。

    如果黑木正雄知道清兒就是他的最愛,清兒的生命堪憂。

    他不單無法給她幸福,連最起碼的安全都不能給她。

    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如此執著?何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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