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ao子?!你才是biao子!你以為天下的女人都像你這樣拜金?為了錢動不動就和男人發生關係。」沈梅清怒氣勃發,她為了保護周玉華這份工作,一直在忍受劉娜的無理刁難,但劉娜現在如此污辱她的人格,她終於無法控制自我,猛地孚起袖子,激動地說:「這就是我的守宮砂,你現在還有什麼話可說?」
沈梅清的雪白的粉臂果然上有一個殷紅如血的圓點。
劉娜瞪大眼睛: 「守宮砂」,很遙遠的名詞,好像只在極少數的古裝電視劇中可以看到,她有點傻了,很快她就回過神來,笑得花枝亂顫:
「這樣的紅點誰不會點啊,還守宮砂呢?趕明兒我也去美容院點一個,我就是冰清玉潔的天仙啦,哈哈哈……」
見劉娜瘋狂的笑聲,沈梅清驀地清醒過來,在這個世界,女子根本就沒有守宮砂,她和劉娜說守宮砂幹什麼?劉娜不會相信的,說了也是白說,都十一點十五分了,她要馬上回家,她開始平定自己的情緒,說道:「劉小姐,我已經把酒端給你了,我可以回家吧?」
周玉華跟她說過,鐘點工要當天付當天的工資,如果不是為了拿到應得的報酬,她早就一走了之。
「想回家?」劉娜冷冷地說:「我的酒還沒倒好呢。你倒好給我,我馬上讓你回家。」
「好的,劉小姐,你說要倒多少才合適?」剛才被劉娜嘲笑,沈梅清不好隨便倒酒。
「諒你這個鄉巴佬也不懂,倒洋酒須倒三分。」劉娜見沈梅清一點都不生氣,反而向她請教,虛榮心得到極大的滿足,一時說話平和起來。
沈梅清低下頭又開始倒酒。
劉娜盤著腳,洋洋自得地看著沈梅清在燈光下倒著洋酒,但見沈梅清側著身子,烏黑的長髮如同瀑布般地飄灑,一個多月前的那個屈辱之夜又閃電般地掠過劉娜腦間:在那個美麗的月夜,她正和謝逸風如癡如醉地纏綿,沈梅清忽然狂奔而至,白衣飄飄,長髮飄飄,自此謝逸風的目光就不再停留在她的身上……
心裡好像被釘了一針,劉娜再也沒有半點興奮之心了。
所以當沈梅清遞給她一杯洋酒時,她的手故意一撞,沈梅清沒有準備,「啪」的一聲,洋酒杯掉在地上,還有部分洋酒濺在劉娜的黑裙上。
「啪!」劉娜甩手就給沈梅清一巴掌:
「怎麼搞的,這點小事都做不好,把我的衣服都弄髒了。」
「你知道我這套洋裝要多少錢嗎?你做鐘點工,做上一年,都買不到這套衣服。」
沈梅清毫不提防,竟被扇中,她的臉辣辣地痛,眼淚不爭氣地流下來。她豈是一個被人欺負的女孩,她臉色脹得通紅,就要發作——
「你可以走了。」一個冷冽的男聲驀地響起。
沈梅清回頭,但見大廳門口站著一個高大的灰衣男子,戴著一頂帽子,帽沿壓得很低,她看不清他的臉孔。
身板如標槍般挺直,整個人透露出的那種冷絕肅殺的氣息,讓人不敢接近。
這個男人幾時出現?她怎麼一點都沒有覺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