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情鐵漢   完結篇:商戰風流 誤會鬧大
    香港。

    西貢清水灣半島,三面環海,群山起伏。

    天空蔚藍,綠茵如畫,風景優美。

    「貴人」高爾夫球場居高臨下,氣勢磅礡。

    「哈哈哈……」曾祖賢扛著一根高爾夫球桿,仰天大笑,得意忘形。

    生意談成了,他全身輕鬆,彷彿剛從桑拿房裡出來一般,猶如剛從美女身上爬起來一樣,好舒服,很愜意!

    他有付出,但是,他獲利更大,而且長遠收益很好。

    除了洛克答應讓他擔任東亞董事局第一副主席之外,同時,東亞讓出澳門新填海區的部分地皮,低價轉讓給曾祖賢搞房地產開發。

    而曾祖賢經商多時,也知道國際金融危機之後,東亞股價必升,自己將從東亞股市上圈回很多錢,賺回數倍。

    更重要的是,他得到了東亞的幾塊好地皮。

    現在,國際金融危機席捲而來,很多建築集團、房地產公司處於低迷或是倒閉狀態,錦繡河山集團此時便可以低價請工人、壓低承包價請建築商搞產房開發,包括壓低原材料價格等等。

    搞房地產的成本降低了許多。

    而金融危機一過,他的海景房也建成了,到時抬價大賣,又可以賺回數十倍,多好的事情呀!

    看來,自己擠身香港十大富豪之列,為期不遠了。

    哈哈,曾祖賢自我感覺非常良好,樂得全身輕飄飄的,走起路來,腳步都有些輕浮。

    「哈哈哈……」洛克也非常開心,融資有望,東亞即將重新崛起。曾祖賢注重資入東亞,消息傳開,必定會讓東亞股價高昇。

    洛克一樣「賺錢」,即是保住自己那一部股票的錢。現在,對他而言,股價攀升,還不是賺錢,而是保本。

    因為他當時是以最高價購入阮朗茹手中的股權的。

    在國際金融危機這種時代背景下,做生意能保本,就算非常了不起的了。

    兩人皆為所得利益而高興,曾祖賢便把陪同田原利民吃午餐的事情給忘了。

    而且,曾祖賢又想到田原利民現在不過是虎落平陽,已無實力。商人嘛,在商言商,以利益為重,陪不陪他,都無所謂,反正協議已簽,田原利民反悔不了。

    而田原利民還等著曾祖賢劃款給他呢。

    時過境遷,今天的田原利民,是在求他曾祖賢,而不是曾祖賢在求田原利民。

    更何況,田原利民是「小鬼子」,他國人,往後很少見面或者根本就沒機會見面的,何須給他面子?

    兩人邊走邊談,一起離開綠茵場地,走向貴賓室,準備更衣之後,共進晚餐,簽訂合約,然後搞個隆重的新聞發佈會,一起哄抬股價,攜手並肩到股市上圈錢。

    「喂,你們想幹什麼?連曾主席的秘書也敢推?找死呀?」正當曾祖賢走到貴賓室裡,準備更衣,門外傳來一陣爭吵聲。

    「怎麼回事?丫的,誰這麼沒規矩呀?誰這麼沒教養呀?不知道老子是什麼人呀?」曾祖賢大為惱火,想想自己的商界地位,誰敢如此放肆?

    他便推門而出,大喝一聲,卻見來人是林雄輝、林雄信、董光寶、董光榮等人。

    而自己的保鏢與洛克的保鏢,正攔著他們幾個人。

    洛克也是一陣愕然,想想誰敢在此時打擾曾祖賢呀?

    他也便出來看個究竟。

    「姓曾的畜生,原來你與洛克在一起,原來你真把我老爸拋棄了,原來我老爸之死真與你有關。你等著,你他娘的,老子一定會宰掉你。你這個死雜種,玩了我們林家,還在裝腔作勢,裝聾作啞?好,今天放過你。你等著!」林雄輝本是粗人,頭腦也簡單,所以總是跟著林恨天的身後跑腿,人生一直沒有獨立的事業。

    此時,他看到曾祖賢、洛克先後推門而出,誤會更大,遠遠指著曾祖賢,破口大罵。

    「什麼?林恨天死了?喂,你們放開他!林雄輝,你給少爺站住,把話說清楚點。到底怎麼回事?是誰殺害林老先生的?」曾祖賢聞言大愕,來不及生氣,顫聲驚問,臉色都變了。

    林恨天可是他的合作夥伴啊!

    才幾個小時不見,林恨天就死了?

    他因為驚奇,聲音大了些,但又有些顫顫的。

    這種聲音,更讓林氏兄弟誤會他做賊心虛。

    幾名保鏢聽命,鬆開林雄輝。

    「砰砰,你丫的,還裝蒜!老子打死你這個畜生。」林雄輝便狂奔過來,揮拳對著曾祖賢的臉頰就是兩記重拳。

    「哎呀……光當……」曾祖賢雖然牛高馬大,長得頗為威武,但是,不經打。

    他一介公子哥兒,出入有隨從,衣食有人服侍,走出豪宅便上車,外強中觀,如何是還在當打手的林雄輝的對手?

    他臉頰挨了兩拳,登時腫成豬頭臉,慘叫幾聲,雙手抱頭,蹲在地上。

    他兩腮牙板掉了,滿嘴是血。

    「砰砰砰砰……啊呀……」

    曾祖賢的保鏢及洛克的保鏢,均是大驚失色,忙一擁而上,對著林雄輝就是一通拳打腳踢,打得林雄輝頭破血流、手骨折斷、勒骨彎曲、撲倒在地,暈厥過去了。

    「大哥……大哥……嗚……」林雄信泣不成聲大喊,但是,過不去。

    洛克的四名保鏢都是黑人,個個身高一米九以上,手長腳長,拳頭如錘,腳板如船。

    他們站起來是一座山,蹲下來便是一堵牆。

    董氏兄弟則是佯裝手舞足蹈,一副大喊大叫的樣子,其實心裡樂開了花。

    曾祖賢的女秘書趕緊打電話報警。

    高爾夫救場就有警務室。

    幾名警察飛奔而來,給林氏兄弟銬上手銬,帶走了。

    曾祖賢抹乾淨血水,回過神來,林氏兄弟已被押走了,連個解釋的機會也沒有。

    曾林兩家的誤會越鬧越大,甚於鬧到林家堡了。

    淺水灣,景色秀麗。

    高尚住宅,豪華堡壘,依山傍水構建。

    林家堡裡,林霸天接到林雄輝被打成腦震盪,林雄信被抓進警局裡,氣得拄著枴杖,狠敲地板,「咚咚」作響,嚇得林家的傭人趕緊遠躲遠閃。

    他下午去了三個地方:西貢碼頭、殯儀館、林氏集團辦公樓,為警方提供信息,哭祭親弟弟林恨天的無頭屍身,召開員工大會,任何林逸龍為新總裁。

    一個七十多歲的老人家,身體本就不太好,最近煩心事也多,累啊!

    他剛剛回到家裡,便又聽到這樣的消息,氣得肺都要炸了,嘴巴都有些歪歪扭扭的。

    可是,曾祖賢與林雄輝,都是他林霸天的手心手背。

    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怎麼辦是好?

    「爸,先別管誰對誰錯了,快點打電話給大哥,讓他以大律師身份去警局保釋堂哥吧。」林逸鳳聞聲下樓,趕緊獻計獻策。快要當新娘子了,她整天呆在家裡,請來化妝師,天天試妝試穿各種新娘服飾。

    結婚是一輩子的大事,不能馬虎,尤其是林逸鳳是豪門千金,嫁的又是名門望族曾祖賢。

    屆時,將會萬眾矚目,有無數攝像槍對準她的。

    「嗯!」林霸天點了點頭,趕緊拿起電話,致電林氏集團新任總裁林逸龍,要求林逸龍以大律師的身份,保釋林雄信。然後,他掛上電話,對林逸鳳道:「乖女,走,去瑪麗醫院,看看祖賢去,不知道他傷得重不重?」

    總是「女婿」親啊!

    林雄輝、曾祖賢都受了傷,可是,林霸天首先想到要看望的,還是曾祖賢。

    「爸,你去吧。我不去了,我明天再去吧。或者……我晚上再去吧。我剛試妝,你看,我滿臉的粉。要卸妝的話,至少也得半個小時,以你的性子,你沒耐心等我的。」林逸鳳指指自己臉上的妝粉,提議林霸天先去,自己明天或者晚上再去。

    不知為什麼,她好像不太關心曾祖賢受傷這件事,表現很冷淡,一點也不焦急,神色沒什麼變化。

    「唉……不知說你什麼好?自己的老公都傷成那樣子了,你一點也不心急。將來呀,唉,我都怕你在曾家呆不下去。」林霸天又來氣了。

    可是,他看到林逸鳳臉上確實塗了很多胭脂粉,又罵不出口,便歎息一聲,自己要先走了。

    「那你等我吧。要麼,讓我化好妝再去。要麼,等我卸完妝之後再走。哼!什麼老公,還沒結婚呢。我連手都沒讓他碰過。這是你強加給我的婚姻,你以為我自己想要的?都什麼年代了?你還強買強賣?不當自己女兒一回事!好像賣豬肉似的。林家又不是沒有錢,也不是窮得響叮噹。你幹嘛要幹這種缺德事呀?」林逸鳳一聽,心頭無名火起,當即頂撞林霸天,頂到他肺裡去。

    「你……你……」林霸天氣得渾身發抖,舉起枴杖,真想往林逸鳳的腦袋敲去,可是,他敲不下去。

    眼前的美人,終究是自己的女兒,唯一的一個女兒。

    「好了,要打就打。你再不打的話,以後就沒機會了,我要嫁人了,林家從此很安靜的了。哼!」林逸鳳見林霸天舉起枴杖,一副要打自己的樣子,更是惱火,言辭尖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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