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古稀、朱新新拍手叫好。
「唉!」劉寶珠一聲歎息,沒想到自己一夥要落難到這種地步,連游輪、連賭船也不理會自己一夥。
她明白:苗靈秀想利用陳沖的功夫,甩鉤繩,勾住游輪的船尾扶欄,攀越過去,然後說服或是威脅游輪掉頭回來救自己一夥。
但是,她對此太沒信心了。
這是現實,不是拍電影,哪有這麼容易的事情?
「老公,小心點!」張瑩緊張地叮囑陳沖。
她附身靠前,櫻唇輕輕地印在陳沖的臉頰上。
「嗯!我一定會活著,會回來救你。」陳沖心頭甜甜的,視死如歸。
苗靈秀眉頭一皺,感覺聽著這話,特別剌耳。
她心想:張瑩是什麼人呀?還什麼大學生呢?大個鳥!這麼快就叫人家老公了。丫的,陳沖還不一定是你的呢!真是騷貨一個!
不知今天為啥,她看著張瑩與陳沖親熱,心頭就是難受,就是悶悶不樂。
她心頭無名火起,真想刮張瑩兩巴掌。
「老大,我們一起去。」陳桂枝驀然扔掉手中的香煙,也抓起鉤繩尾端。
熱血男兒當自強。
柔情之後是強悍,風流背後是鐵漢。
危險面前,求生本能,讓陳沖與陳桂枝都勇往直前,奮不顧身。
陳沖雙手緊握鉤繩,雙足於艇艙裡一點,抓著鉤繩,身子如蕩鞦韆一般,蕩向游輪。
陳桂枝有樣學樣,也抓著鉤繩,一起凌空蕩漾。
游輪快速行進,陳沖、陳桂枝一前一後,緊抓著鉤繩,雙手不斷往前攀沿著鉤繩,身子不斷靠向賭船。
「小心啊!」苗靈秀、朱新新、古稀等人一起高呼。
張瑩拍拍胸部,芳心都懸到嗓門上了。
劉寶珠滿頭是汗,神情十分緊張。
他們都希望陳沖、陳桂枝能安全攀至游輪,然後要脅水手掉轉船頭,回來救他們。
然而,游輪馳騁破浪,駛得很快,瞬間便在他們的視野裡成為一個黑點,再也看不到陳沖的敏捷身影了。
「老公……嗚……」張瑩望著那只黑點,跪倒在艇艙裡,終於哭出聲來。
擔心與憂慮,盈滿了她的心頭。
恐懼與害怕,纏繞於她腦際間。
「哼!這麼弱,怎麼跟我們走?」苗靈秀聞得哭聲,低頭望著張瑩,暗暗歎息。
鉤繩「噹」地一聲響,驚動了賭船上的保安人員,他們聞聲而來,看到有人用鉤繩勾住船尾的扶欄,不由大吃一驚。
兩名保安急忙用手去辦扣在船尾扶欄上的鐵鉤頭。
陳沖身子漸靠漸近賭船,見狀便單手握著鉤繩,右手背轉,緊急掏槍,此時危急,可顧不上什麼道義、人情,掏槍就射擊。
「砰砰砰……啊呀啊呀啊呀……」
靠近鐵鉤的三名保安,三聲慘叫,均是額頭被子彈擊中,仰天而倒,驟然身亡,血濺船尾的扶欄與鐵鉤頭。
「不好了,快來人呀,有海盜啊!砰砰砰……啊啊呀啊呀啊呀……」
其他幾名保安驚世駭俗地高呼起來,也趕緊掏槍,朝抓著鐵鉤繩,凌空攀越而來的陳沖、陳桂枝開槍。
他們是賭船上的保安,而非一般娛樂場所的保安,當然佩有槍支彈藥。
可是,陳桂枝在陳沖掏槍之後,也趕緊掏槍,在保安高呼之時,已執槍開火,數槍連發。
三名保安剛掏出起手槍,胸脯被三粒子彈擊中,高呼聲未畢,便轉為慘叫聲。
「撲通撲通……」三具屍體從扶欄上跌翻下來,墮入大海之中,濺起陣陣血花。
數聲槍響,驚動了賭船上的烏尚志、黃天勝及眾保安,一陣雜亂的腳步聲響起,一群保安人員,紛紛提刀握棍拿槍,湧向船尾。
陳沖趕緊背手插槍,利用船尾沒有保安的空隙,雙手環形劃圈,抓著鉤繩,身子急躥而上。
然後,他雙手抓著鉤繩狠扯一下,身子借力,騰空而起,躍入船尾。
兩名保安舉著鐵管,迎頭砸來,呼呼風響。
陳沖身子前傾,頭部頂向一名保安的腹部,左拳橫擂另一名保安的腹部,右手背轉,伸手腰間拔槍。
「砰砰……哎呀……」兩名保安的鐵管掠過陳沖躬背上空,各自腹部被陳沖的鐵拳與頭頂擊中,仰天而倒,仰天噴血。
可是疾衝而來的,還有兩名日本武士,一個是風間小次郎,一個是榮術太郎。
這兩人便是竹間峰武的貼身保鏢。
一個是空手道高手,一個是柔道高手。
空手道講究一拳必殺技,出手務盡全力。
陳沖右手剛摸到手槍,直起身來。
風間小次郎左手四個手指捏緊併攏,大拇指放在食指第二指節之上握緊,一記同正拳狠擊於陳沖咽喉處,他右手手掌自然伸平,大拇指彎曲,靠緊手掌,橫掌一削,切向陳沖腰勒間。
拳風凌厲,掌風凶狠,奇快無比,力道雄勁。
陳沖本能地左臂抬肘一擋,格其拳擊,右手摸到手槍,卻不及掏槍,急側身肘擊,擋其「手刀」。
「砰……哎呀……」陳沖因為是猝不及防,又肚餓了一天,更是一天一夜未睡,還割臂輸血給張瑩,體力不支,雖然格開其拳擊手刀,卻也被其剛猛的拳頭擊得身子後跌,翻滾於地。
榮術太郎跨步腳踏去,伸臂下抓。
陳沖橫腿一掃,雙拳仰上直擊。
榮術太郎卻抓著陳沖雙手之腕,頭下腳上,閃開陳沖橫腿一掃,凌空越過陳沖身子,又抓住陳沖雙腕骨一拉一扯,拉得陳沖不由自主地起身。
榮術太郎借力握緊陳沖雙腕,奮力一摔。
「砰……啊呀……」陳沖慘叫一聲,被他摔出丈餘遠,跌落在船板上,屁股腰勒皆疼,欲爬起身來,雙掌反撐於船板上,卻因腰間發疼無力,又倒在船板上。
風間小次郎狼狠無比。
他雙足一點,身子騰空而起,凌空一個觔斗,躍向仰天而臥的陳沖,雙膝下跪,擊向陳沖腹部,左拳下擊其臉膛,右手一橫,下切陳沖咽喉,極是狠辣狼毒。
另外幾名保安,則奔去船尾扶欄,揮刀去砍鉤繩。
因為陳桂枝此時還在攀越鉤繩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