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不要狗眼看人低。」陳沖望了他一眼,冷笑一聲,扔下一句話,便徑直進去了。
「草!小子,你以為你有兩下子,很了不起嗎?站住。」此時,保安隊長聞聲而來,領著三名保安攔去陳衝去路。
三名保安團團圍住了陳沖。
保安隊長「警棍」一指剛才那名被打的保安:「你,快去報警!」
陳沖一聽「報警」二字,慌了,一記勾拳擊去。
「哎呀!」
「當當……」保安隊長臉部被陳衝擊中一拳,牙齒掉了兩顆,落在地上。
他登時滿臉生花,嘴歪鼻斜,鼻血牙血直流。
「呼呼呼……」另外三名保安吃驚之餘,登時拳腳一起朝陳沖招呼過去。
陳沖聞風而動,左臂一橫一抬,左肩傾斜,頭一低,格開一名保安兩拳,也避開了另一名保安兩拳。
他反腿一踹,正中第三名保安腹部。
「砰……哎呀……」第三名保安被陳沖一腳踹出丈餘遠,捂腹慘叫,滿地打滾,肩膀也擦出一條血糟,衣服破了,肌膚擦爛了,骨頭都露出來。
他立時鮮血淋淋的。
陳沖再也不敢進天門賓館了,趕緊拔腿就跑。
事情鬧大了。
他怕警察來抓自己啊。
「亞沖,怎麼是你?」何麗娟本是在前台當收銀員,聞聲而出,一看打倒保安、竟然拔腿就跑的陳沖,不由驚叫一聲。
她面如銀盤,圓圓的臉蛋,光潔照人,留著「學生裝」——頭髮齊耳,豐滿怡人,約摸一米六左右,在當今少女中,算矮了些。
不過,她長得很美,很文靜。
她衝出前台,快步而來,胸部兩隻玉兔隨身軀奔跑晃動而搖晃,甚是迷人。
她真不敢相信陳沖會來找他,因為她這段時間從沒放鬆過打聽陳沖的消息,每日都在想著他,天天晚上都夢見他。
他倆一起長大,長期同校,情愫早生。
她從小到大,向著的男人,也只有陳沖一個。
她是那種很單純,較內向的女孩。
就在昨天,何麗娟的同班同學、剛憑社會關係弄進警察局當巡警、僅兩個月就升任巡警中隊長的邱小仙,還來過這裡問她是否見過陳沖?
陳沖聞聲急停,轉身過來,又跨步上前,握住了何麗娟的小手,握得緊緊的。
他激動地說:「亞娟,我是來看你的。我有事對你說,你跟我走。」
他拉著她,轉身就跑。
「快來人啦,抓賊啊!有盜匪搶劫傷人啊!」天門賓館的保安隊長抹抹嘴邊的血,檢起兩顆牙齒,高聲呼喊。
「抓賊!快抓賊!」街頭上的男男女女聽得有賊,紛紛跑來,大聲叫喊。
群防群治,警民共建文明城市。
「嗚嗚嗚……」
陳沖拉著何麗娟,沒跑幾步。
三輛警用摩托車,就呼嘯而來,前堵後封,將陳沖攔在路中央。
「站住,別動,舉起手來。不然,就斃了你。」一聲嬌叱,一位女警官拔出腰間的手槍對準了陳沖。
此女警高約一米七,瓜子臉,皮膚白嫩,長髮紮著盤起,大蓋帽下露出髮梢。
她婷婷玉立,曲線玲瓏,苗條秀氣,兩隻大眼睛水靈靈的。
她一身警服,腰別槍套,既有氣質,也很高貴,別樣威風。
陳沖鬆開何麗娟,乖乖蹲在地上,雙手抱頭。
這是求生的一種本能。
他潛意識裡知道,無論自己的功夫如何了得,始終也不如槍快。
「銬起來,送進警局,聽候審訊。」女警又一聲嬌叱,喝令其他幾名巡警用手銬銬住陳沖。
「卡嚓!」
三名巡警一擁而上。
一人將陳沖雙手反扭於背部。
一人從腰間掏出珵亮的手銬,將陳沖雙手上銬。
陳沖心頭湧起一股悲哀,好失意,好失落。
他沒想到自己一時衝動,還得進牢房。
慘了,高考落榜之後就不敢回家,現在又要進牢房。
遠在鄉下的父母雙親,還有那常受藍劍龍家譏笑的姐姐,聞訊之後,會有多傷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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