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旋轉門 第1卷 拙劣的演戲
    我把這件事告訴了曾玲和陳艷紅,她們不約而同的說出了相同的話,還是得趕緊再找一個男人。

    此時,距離我離婚,已經4個月零12天,我居然能清楚的記得,連多少天都清清楚楚。

    我的心,還能接受男人嗎?10年的感情都如此的不堪一擊,還有什麼可以讓我相信?我沒有把握。

    感情的事隨緣吧,我希望如果真有下次,我得擦亮眼睛,那我要從現在起,練就一雙如孫悟空一樣的火眼金晶,外表不重要,關鍵是要看清他的心,但男人的心,是變化得如此之快,我的眼睛,能適應他們變化的速度嗎?我並不確信,所以,對婚姻,我沒有信心。

    新年在人們的喜氣洋洋中如約而至,夜空中美麗綻放的煙花,無時不刻不在提醒著我們,春節到了。

    而我沒有往年的喜悅和期盼,就如煙花過後掉下的灰燼,溫度在瞬間冷卻,只在地上,成為塵埃,那就是我彼時的心情。

    箏兒卻歡天喜地,我不知道她什麼時候給秦成風打過電話,只是她興高采烈的告訴我,爸爸今天晚上回來。

    我正在電腦上敲打文字,聽到她的話,我的手指僵硬在鍵盤上,再不能敲下任何的語言。

    他要回來,來給女兒演戲嗎?如果他執意要充當這樣的主角,為了女兒,我也只能去做好配角。

    可那將是怎樣的可笑又可悲的場面,已經離婚的兩個人,在女兒面前,做出恩愛的夫妻模樣,卻是心猿意馬,也許,我臉上的笑會擠得非常的難看,我從來不擅長演戲,而秦成風,卻能算得上一個專業演員,就像他跟莫雪菲好上以後,卻還在電話裡說著愛我,我竟然聽不出一絲的虛偽,如果生活也上評金像獎,保不準他真能當上最佳男主角,成為可惡的影帝。

    我不想給他打電話證實箏兒的話,我已經厭惡聽到他的聲音。

    如果他真要來,我也只能硬著頭皮與他在女兒面前,演戲。

    我把我媽和王叔都接到我寬大的房子裡,一起過除夕。

    4個人,人數跟往年一樣,只是男的換了人,去年是秦成風,今年換成了王叔。

    我喜歡家裡有著這樣的熱鬧,才能掩蓋我無處可放的寂寞。

    我媽和王叔很幸福的樣子,他們一直在廚房忙著,準備年夜飯,王叔的臉上一直掛著笑容,他看起來比剛結婚那會要年輕許多,看來,與我媽的黃昏戀,讓他枯木逢春。

    我媽打主力,王叔就在一邊給她打下手,洗菜,剝蒜,連箏兒也加進了他們的行列,可她去的作用只有一個,添亂。

    這個時候,我就插不上手了,這也怪我媽從小對我的教育就是學習好,彈古箏好,其它的家務活,她沒有對我進行培訓,也不指望我今後成為油鹽柴米的家庭婦女,剛與秦成風結婚那時候,我必須得成為那樣的女人,所以還特地上她那裡學藝,後來,不用了,秦成風忙得不著家,我費心費力弄的菜沒人欣賞,箏兒週一到週五都是在學校吃三餐,我也只是在週末的和她放假的時候為她準備營養餐食,平日裡大多時間,我都是自己一個人在家裡胡亂應付自己的肚子。

    「媽媽,你給爸爸打個電話,問他好久到喲。」箏兒從廚房飄出來的聲音,不大,但我相信,我媽,王叔,還有我,都被這聲音給驚住了。

    他們不知道箏兒給秦成風打電話的事,所以聽到秦成風要來,都覺得不可思議。

    我沒有打電話,因為這時,秦成風真的來了。

    他是敲的門,鑰匙早已在離婚那天交了出來,但即便如此,我仍然換了家裡的門鎖。

    「我爸爸回來了。」箏兒歡天喜地的跑去開門。

    離婚後,秦成風第一次,出現在我面前。

    與幾個月前比,他並無任何的變何,但是我敏感的覺得,他是更加容光煥發了,是離開我後,心情舒暢所至,或莫雪菲讓他激情萬丈?我無法得出結論,卻只是希望不是因為離開我才會有這樣的煥發,否則,那是對我,最深重的打擊。

    我尚憔悴,他卻精神抖擻,叫我如何能心理平衡?

    除了箏兒,屋裡的其他三個人,沒有一個對他的到來表示歡迎。

    他依然慈愛的抱起了箏兒,在她臉上親了又親。

    「爸爸,有沒有給我買禮物呀?」箏兒最關心的是這個。

    小孩子總是這樣,家裡的玩具已經多得裝滿一整櫃子,可每次到了玩具店,還是對那些新鮮的玩具愛不釋手,我已經不再輕易給她許諾,隨便的因為她的一句喜歡就給她買玩具了,那些離婚後才有的變化,箏兒並沒有察覺到,只是有時候會發牢騷,說我沒有以前那麼愛她了。

    我那裡是不愛?僅僅是因為我的愛,從原來的一昧滿足,變成了選擇性的滿足,而她卻沒有適應。

    他那一提箱裡,全是給箏兒買的東西,玩具,衣服,還有海南的零食。

    他以為用這一提箱的東西就能彌補對她的傷害嗎?

    可憐的箏兒並不知道,那些東西,只是補償,她還抱著秦成風,親了又親,說爸爸最好了,箏兒喜歡爸爸。

    如果她知道爸爸已經不要她了,她還會說喜歡他嗎?

    我不想再直視他的面孔,把頭轉向了一邊。

    我媽和王叔都沒有說話,當時的場面,尷尬之極。

    秦成風的手機響了,我猜,是來給他解圍的。

    果然,他接了電話後,對箏兒說:「寶貝,爸爸公司還有點事,要去處理,今天就不能陪箏兒了。」

    真是幼稚到極點的謊話,這只能騙騙箏兒而已,當然,現在他所需要的,也只是騙一下箏兒,他沒有必要,對我們欺騙。

    我很敏銳到感覺到,那個電話是莫雪菲打了,她可能就在我們家不遠處,並且早就跟秦成風商量好,在什麼時間,打響電話。

    他走了,從進門到離開,他的影子在這個家裡僅僅只呆了10分鐘不到,他用這有限的時間,向箏兒表示著他的父愛。

    還要瞞多久呢?他還要演多少出這樣的戲呢?

    他本來就不再屬於我們這個家,所以他的離去,並未讓我們傷心,唯有箏兒,在他走後,還嘟著小嘴巴。

    今年的春晚小品,沒有像往年一樣,讓我開懷大笑。

    只有在倒數新年鐘聲時,讓我有了對新一年的憧憬,也許,我的小說,將在這一年,以銳不可擋之勢,橫空出世。

    那樣,我才能揚眉吐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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