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嫁!」
真是一鳴驚人啊!
「文漪,你可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你竟敢拒絕本王!」秋離殤極力隱忍著,可是眼裡的暴戾之氣卻絲毫沒有減退。
「是你自己巴巴的跑來要問我的意見的,我不過是來給你一個答案的。」既然他有意來問那文漪也沒有必要委屈自己遵照父母之命嫁給他。
「你不知好歹!」秋離殤惡狠狠地抓住文漪手腕,想把她捏碎,捏的粉碎才能消氣。文漪再痛也不願意叫出聲,掙扎了一下卻讓自己更加的疼痛,乾脆就當是給這個王爺陪個不是吧!好歹他也是一個王爺,剛才他也是夠沒有面子的。
秋離殤明明就是用了很大的力氣,可是文漪的臉上卻看不出任何的表情。「本王倒是要看看你到底能忍多久?」秋離殤陰冷的笑道,手上的力氣卻又加重了幾分。
萬般的疼痛化作一聲冷哼,文漪用眼角瞟了一眼正賣力的秋離殤,好像是在告訴他,我就是會裝、能忍怎麼樣,假面具誰不會戴!
誰都看出來王爺的力氣不輕,文漣心疼極了,按著秋離殤的手開始用力,秋離殤回復了理智甩開文漪。文漪一個踉蹌跌進文漣的懷裡,感覺到擁抱著自己的身子一顫,文漪的耳邊才響起禮親王臨走時丟下的一句話:那你就等著嫁給我的二王兄吧!可是怎麼文漪聽著好像是叫她好好守活寡呢!
文漣看了看文漪淤青的手腕,眼裡滿是心疼。吩咐了香兒要仔細給文漪上藥後就追著禮親王走了。走之前還不忘回頭看一眼文漪,文漪總覺得文漣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不知道是憐惜、是同情抑或是其它。
禮親王的二王兄不就是家喻戶曉的莊親王。那個傳說中不近女色的第一美男子,那件衣服的主人,那個她不想拒絕去嫁的男人,即使他不是一個正常的男人。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
在文漪面前其實不是這樣的一幅景象。文漪的房前沒有桃樹、沒有桃花,不過卻有一片金燦燦的向日葵,從文漪來到這裡這些花兒就在了。所以,此景至於文漪來說其實是,葵之耀耀,灼灼其華。
好久沒有這麼明目張膽的悲傷了。因為總是大笑、把一切看的無所謂的人在別人眼裡是沒有悲傷的。縱然,你真的痛了別人只會相信你能在最短的時間裡開心快樂起來,所以別人也是沒有辦法安慰你的,是不是文漪?
太久太久都沒有見過文漪這樣的沉默不語了。文漣走近,卻只看見她俏麗的容顏在金燦燦的向日葵下顯得蒼白,她伸手,卻攬不住金花的光華。一片生機勃勃裡,凋謝的是她曾經如花的笑顏。
「漪兒」文漣捉住文漪的指尖,如往常一般的親暱,「記得這花是怎麼來的嗎?」
「哼,」文漪喜歡用鼻子笑,她總說用臉笑會迷死人,她不知道是在諷刺自己假裝別人的厚顏還是在諷刺文漣當做一切都沒有發生似的鎮定。「當然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