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疼小丫你別逃 古代:野店迷情 96章 掙掙小錢勾勾美男
    葛靖雖說唱戲出身,終究是保守的宋代人,會做出鑽進二女房間的舉動,是因為阿芳要冒充「老闆娘」,從沒在葛家過夜,白天也忙,兩人私下相處的時間非常少。小龍又賊心不死想將阿芳變成弟媳,老拿話損他,昨天還在光天化日下公然攜美同行,令他嚴重懷疑小龍是借小虎之名勾阿芳。

    阿芳卻毫無談情說愛之心,她經過的事多了,一下反應過來:冷當家會那麼順當地同意她來平石鎮購買年貨,是想用她誘敵——雪衣門餘孽看到「銀蛇」活著,必定會認為另外的保鏢「夫妻」和毒娃娃都活著,而這代表銀蛇的真容雪衣門知道。雪衣門餘孽天曉得還有多少,以後怕是只能呆在梅林客棧靠靈類保護了。

    她估計這也是地球修真組織藉機對她做警告。可恨,都答應留在野店了,沒想到連出外都不能!YYD,以為帶著前世記憶轉世、白撈文武雙全能佔便宜,還想把客棧發展成旅遊景點笑迎天下客,誰知只能做地球修真組織的內部招待所,就這麼在悶在荒山野嶺度日,當一個小招待員!

    心情不好當然要找出氣筒,但見她張嘴便訓:「奴倌兒,沒本事的人等著挨宰!你說你吧,好歹有戲班底子,全著的手腳腰身比尋常人靈活多多。再看左腳,也就斷了小腿,右臂足剩半截,你在店裡沒啥事,得空練練!不說去闖江湖,至少不讓人輕看!」

    靖小哥不服,低聲分辯:「你叫我練歌的,說這樣才能讓客人千金散盡還復來,往事不堪回首月明中。」

    阿欣本來沉浸在人類悲情中,一聽這話直樂:「都『往事不堪回首』了,還想人家做回頭客?不如讓他一次花個夠,花光他所有,從今後,此情可待成追憶。」

    阿芳鬱悶:「世界已經太寂寞,統統走光了,叫我怎麼過?」

    「等死。」魔王子出言不遜,再煽動:「人生兩隻腳,就是要在大地上行走,難道你們不想去看看廣闊的海洋、遼闊的草原?不想瞧瞧繁華的都城、美麗的邊疆?」——跟俺周遊列國去!

    阿芳太想去了,無奈魔不會對她的未來負責,只好眉一挑:「世界很精彩,是因為後頭有個家,我決定經營好我的家,不然會變成枯滕老樹昏鴉,斷腸人在天涯。」

    阿欣心一痛,對和高伯元組成的家她還沒有歸屬感,藏在心中的是前世老家,按這邊時間計算,王生過世還不到一年,寡母肯定在世,卻是再也見不著。

    靖小哥記掛給野店攬客,昂首挺胸背誦阿芳教的廣告詞:「咱們一定能把客棧做成擋不住的誘惑——借問客棧何處好,梅林客棧家外家!」

    魔王子從善如流:「我的家安在梅林,我的心留在梅林,與君共賞良景美景,享不盡人間溫馨!」

    阿芳吃吃笑:「多謝金二俠的深情厚意,據說一等男人家外有家,今朝有酒今朝醉,明兒酒醒何處?楊柳岸,一地野花!」

    這話說的,也不知是褒是貶。魔王子心態好,只當是誇他,樂哈哈道:「我的心願愛花護花,我的使命快樂萬家!」

    「那叫愚樂大眾。」阿欣苦笑,在她眼裡某魔是個單純貨,忍不住提點:「鷹飛長空,偶然的艷·遇只是擦身而過的心動,不該問明天。就要過年了,早些走吧,荒山小店怎麼會是你的家?」

    巴雅爾一聽大起傷感,吸吸鼻子:「生命沒有心動是一潭死水,不要趕我走,我又沒幹啥,無非望著美景滴口水。」

    阿芳哈哈大笑,她本不是自悲自憐的性格,幾句話一說心態已調整好:想那些想不到的東東幹啥?梅林客棧裡的美男比外頭的帥多了,還超越種族品類齊全,英挺靈秀連殘的都有!MD本美女揀起大學時代的愛好,掙掙小錢勾勾美男,順帶調教阿欣,別總這麼傻不愣登。當下牽起她的手:「都別在這塊悲秋傷春,看窗外冬陽照冰花,春天還會遠嗎?金二俠,如果你想吻我,千萬不要忍著。」

    「金二俠」惆悵:「我想吻阿欣。」

    阿芳沒想到這傢伙如此直接,眼一瞪:「死都要忍!金二俠,我妹子是死腦筋,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嫁根扁擔抱著走,你為何不朝邊上望望?太打擊本美女脆弱的心靈了。」

    靖小哥今天這麼大膽,還因為在布店裡阿芳對他大加維護,心裡正竊喜呢,不想准娘子當他的面釣男人,委屈得鳳目含一包淚。

    巴雅爾心生不平,下巴一歪:「你自個朝邊上望望,愛你的人在那兒!我呢,怕是永遠搞不懂你們口中的『愛』,你明明喜歡葛兄弟,為啥老罵他、老氣他?」

    「據說打是親罵是愛,又叫打情罵俏。」阿欣硬扯出笑容湊趣,此前她認為阿芳是感動於葛靖冒死找來野店,愛上了這個貧窮的殘疾青年,可看樣子阿芳還是老脾氣,就中意有錢男,這對葛靖是多大的傷害!

    阿芳頗為不快,說實在的她沒想過傷害奴倌兒,不過是本能地釣了下帥帥,而且是為了維護某傻妞!得,先安慰好淚人兒。於是朝靖小哥頭上彈了個栗子:「打過了,齊全了!人說兩條腿的男人好找,三條腿的蛤蟆難尋。切,三條腿的蛤蟆懂自強不息嗎?我家奴倌兒這種一條腿的男人才難尋!奴倌兒什麼事沒經過,把頭昂起來,趕明兒妹子替你塑上銅腳鐵臂,威風一把!」

    靖小哥澀澀一笑,硬忍著的淚沾上長長的睫毛,如一朵水蓮花在淒風中綻開。

    阿芳心一擰,取絹帕替他擦淚:「瞧你這模樣,水做的林妹妹啊?要我不明白,真當你是飛機場真平公主女扮男裝的祝英台!」

    魔王子這些天沒白過,自打知道阿欣的來歷,已經惡補過功課了,雖說汪洋大海般的流行歌曲沒背全,婦孺皆知的玩意還是知道些。當下晃頭道:「那兩個故事我知道,假的!想想吧,林姑娘整天皺著眉頭哭兮兮,不說別人受不了,她自己吃得消嗎?祝姑娘女扮男裝那麼多年生活在男人中,竟然沒被發現,那她得多男性化?她可能美麗嗎?怎麼能把葛兄弟跟她們相提並論?不要糟蹋葛兄弟!」

    阿欣失笑:「就是,葛兄是地地道道的美型男。」

    阿芳拍了下頭做恍然大悟狀:「敢情單純善良的我被欺騙了!小說傳說這些玩意,一定要經過科學頭腦縝密思索去假存真才行,盲信盲從害死人!」

    某女不時冒出人家奴倌兒聽不懂的詞,身手又那等了得,幸虧靖小哥因殘乞過食,受慣輕慢,沒被自卑心壓死,反倒覺得攀上高枝。小腦袋一側,揀自個感興趣的說話:「那些布料該送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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