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疼小丫你別逃 古代:野店迷情 35章 阿芳出聲勾小帥
    阿芳同學把葛家男兒誤當阿欣,格外留心地觀察靖哥兒。

    葛小哥算不上多帥,皮膚被山風吹得黑黑,五官輪廓倒是清秀,一張巴掌大的瓜子臉,一對狹長的鳳眼,睫毛很長,撲閃間似會說話。嘴兒只比鼻子稍大點,抿唇時和他妹妹一樣顯出兩個梨窩,柔亮的頭髮用一根木簪箍在頭頂,一些碎發散落在肩頭和身前。那身子極為修·長,雖然套著厚棉衣,轉動間卻可以感覺到那腰身不堪一握。這要是女孩子,鐵定招男人疼惜,男的……也不錯,並不是那種脂粉味十足的娘娘腔,也沒有因殘自卑的萎瑣,舉止謹慎又大方得體,越看越舒服,屬於那種耐看型,和阿欣蠻像!

    阿芳的心深深疼痛起來,暗咒傻妞到哪兒都傻!我還猜她會不會淪落街頭給人擦皮鞋,哪曉得更慘,竟然成了殘疾人!YYD,丑猴子對我大有興趣,本美女在宋代再玩玩空手套白狼,把錢弄到手,帶了阿欣逍遙度日!

    於是阿芳飛上她轉世後的第一個媚眼,慢啟珠唇:「當家的,瞧那葛家大閨女,花骨朵似的,人見人愛、狗見狗追、雞見雞跳,標準的愛情發光源!還有那爺倆,別看瞎的瞎拐的拐,外帶少手斷腳,這不還有張嘴嘛!你把那大姑娘收下擱在店前當咨客,叫那爺倆撐起自強不息的枴杖、拉起彈棉花的二胡,亮開嗓子見天一吼,咱店裡生意保準紅火……」

    今古合壁一番話聽得何萬昌直樂,要說這小芳,嘴是毒點,只要不沖自個來,怎麼聽怎麼順耳!不過他沒忘了自家腦袋是暫存在脖子上,肅聲以傳音入密道:「輕點聲!現今進店的天曉得哪路人物,莫招惹!咱但求把自個這份差當好,送走那班人王!」

    阿芳昨夜才附體,尚未親自觀賞宋版血肉橫飛,只有些銀蛇留給她的好似電視劇般的恍惚記憶,畏懼心有限。目前對她來說,最恐怖的人物是醜猴子,渾身體臭別提多噁心!也不知道有多少家當給我撈,倒是那位金大俠,憑本美女縱橫情場的銳目,準是金主!可恨這是宋代,不方便直接殺出去釣凱子(╯▽╰!其實是她全身無力,不具備立即征戰的條件)。

    身不便行嘴能動,阿芳同學唇角一披:「當家的,葛家不是早三年就在這山裡找食麼,有啥子不妥?你瞧瞧,金大俠眼珠子都快落葛家閨女身上,留下他們定能招財進寶!」

    何萬昌心思活絡起來,雖說沒有招大姑娘做店小二的規矩,若能納葛家閨女做妾,她自然在店前幫忙!只是那爺倆犯嫌,一瞎一殘的能做啥事?野店又不是大商埠的茶館,有說書唱戲的也招不來什麼客。

    阿芳尤在說:「當家的你莫不信,瞧我的!」

    就見她手一撐長身而起,不幸腳跟發軟「撲通」半趴在櫃檯上。由於她還不會梳宋代的婦人髻,長髮是用綢帶束後面,這會半松半散,襯著那蒼白的嬌顏,活似青樓裡尚未梳洗的「姑娘」。說出來的話更是浪聲浪氣不成體統:「哎,那位老爺子,你杵那塊幹啥呢?閒著也是閒著,給老少爺們拉一曲唄!金大俠,你說是不是啊﹌﹌﹌﹌」

    末了一字拖得那個長,不幸沒產生她期望的效果——銀蛇向無那啥名,害人家金大蝦全身抽緊、心思斗轉:這女人想玩啥花招?

    金老大心裡犯疑按兵不動,莫家寨的人只當銀蛇是他們的俘虜,當即往櫃檯邊湊,亂紛紛要「老闆娘」唱一曲。

    阿芳同學雖非科班出身,這不是有卡拉OK的底嘛?為了跟阿欣相認、為了釣上渾身¥光閃閃的金老大,不顧身體虛弱,張嘴就來:「你比誰都瞭解我,我要去看得最遠的地方,披第一道曙光在肩膀,和你手舞足蹈聊夢想,像從來沒有失過望受過傷,還相信敢飛就有天空那樣……」(註:笨狐忘了是哪聽來的歌詞,就像曾經看過的文一樣,曾經聽過!)

    由於沒有背景音樂,阿芳的情緒有點上不來,妙的是銀蛇的嗓子輕柔婉囀,如果放在千年後當不了紅歌星也能眩暈卡拉OK廳,沒準釣上一位金龜婿白吃白喝,用不著保暗鏢血裡打滾。

    鄉野之聲都是情哥哥俏妹妹,阿芳同學的歌裡沒有這些,按說粗漢們欣賞不了,駕不住人家長得俏聲音嬌,外兼媚眼批髮式贈送,一時店堂所有人都伸長脖子朝她瞧。

    何萬昌醋瓶打翻卻只敢縮頭當烏龜:且不說莫家寨的好漢們在場,那銀蛇就不是好相與的角色,她很快會恢復!

    醋過頭何老闆惡向膽邊生,首次冒出惡男必備的歹念:索性趁小芳受傷廢了她的武功!

    金老大是這幫人中的文化人,倒是聽出別樣滋味,想著能跟他一塊喝酒、一塊談天說地的小美人阿欣,鼻子隱隱發酸。不期瞧見葛靖同學精彩的表情——靖哥兒疑望著櫃檯,一對鳳目忽閃,竟是秋水盈盈!

    話說金老大從沒產生過斷袖興趣,這會兒卻是賊心大動:哇塞,靖哥兒要沒殘,天生一個男尤·物!

    滿堂癡迷中,惟有得道高人(?)小狐同學保持清醒,一肚皮火!她就知道不洗記憶轉世麻煩多多,如果這個來自B空間21世紀的丫丫打譜改變歷史又有那能力,最佳空間會變異提前玩完!

    滅了騷包女現在不是時候,小狐兩眼一豎:「吵啥吵!靖哥兒往哪看?快攪糖!」

    狐丫出聲眾皆禁聲,阿芳同學的力氣正好也快用光了,心道只要葛靖是轉世阿欣,至少知道我來自千年後,會來跟我接頭的!於是倒回躺椅,抓起一杯茶潤嗓。

    宋茶沒法跟千年後的茶比,阿芳同學一喝之下嬌顏變色,「呸」一口吐了,喝斥:「泡的這是啥子?當家的,給我倒杯白開水來!」

    她的聲音不大,但這會兒店堂靜極,個個都聽到,葛家閨女撲哧一笑。

    小狐又不樂了,決意要讓眾人忽略轉世女,狐臉一沉:「捏糖人!葛家姐姐,糖人捏多些,賺了錢買一個男人當老公!」

    店堂裡哄一聲笑,向來只有買媳婦,哪有買丈夫的話?便是真能買,要捏多少糖人?

    金老大打了一個哈哈:「杜小姑娘心善,一個糖人一兩銀。」——天下盡知狐丫的錢沒一分乾淨的,某名俠有心劫狐濟貧了。

    小狐不以為忤,手拍腦門:「好主意!喂,何老闆,你不是說小狐狸住這塊你招待嘛,十兩銀子快拿來!」

    何萬昌臉似苦瓜,阿芳嬌笑一聲,笑聲裡頗有那麼股嘲笑味,媚眼一勾飛向金老大。

    話說拒腐蝕永不沾不是什麼人都能做到的,金老大經過歌聲洗禮,戒心消失那心動,只覺得全身一熱,氣吞山河曰:「在下出了!」

    小狐狸反手一巴掌拍他背上:「金英雄就是金英雄!各位老少爺們,今兒有錢的幫個錢場,沒錢的幫個人場!去喊多些人來,把那兜裡頭有兩個子兒的都給咱喊來!不買糖人就買糖葫蘆,買光了聽靖哥兒唱曲子,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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