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宵清夢殤千年 大戲拉開帷幕。 第四十七章 金礪
    春天,真好。空氣中都飄著一股花香,使勁嗅一嗅,說不出來是什麼花香,因為春天開花的植物太多,各種花香混在一起,分辨不出是哪一種花香,但是很好聞,因為這是春天的味道,別的季節所沒有的。

    郝聽有時候在想,為什麼花兒不願意分散到不同季節開放了,也許花兒也喜歡趕熱鬧,別的季節太冷清,太寂寞。

    郝聽躺在小山坡上,山上開著不知名的野花,紅的、黃的、紫的,還有一些雜色的,不好用單純的顏色形容的,不管什麼顏色,都是大自然的恩賜,都是美妙的。郝聽躺在這些美麗的花叢中間,曬著溫煦的陽光,想著一些前塵往事,心裡有些傷感,有些無奈,也許這樣的日子快要結束了,再也不能如此自由自在,如此從容愜意,如此隨心所欲。並不是郝聽喜歡搗蛋喜歡調皮,只是喜歡這種自由生活的感覺。

    不遠處還開著一樹的槐花,潔白的馨香的,一串串,掛在空中,被風吹得搖搖晃晃,是無聲的風鈴,可能也是有聲音的,只是自己聽不到,那是大自然溫柔的情話。郝聽突然想起以前自己房子裡掛著的一串貝殼風鈴,每當有風吹過,發出不甚清脆的悉悉索索聲。

    搖晃的槐花像是會催眠,郝聽聞著這些好聞的香味沉入睡眠中,睡夢中,覺得有人在注視自己,突然就醒過來,一張大臉貼的很近,一下子推開,翻身坐起。

    一個可能和自己差不多大的胖男孩,白白胖胖,肉頭頭的,眼睛被肉擠得就剩下一條縫,見郝聽醒了,一邊嘴角譏誚地彎成一個上翹的角度,「睡得跟豬一樣,以後這裡,這裡,還有那裡,都是我的了。」手指一指,一指,又一指,面前的這片山坡,不遠處的那片槐樹林子,還有遠處的那條小河,就都劃入這個胖男孩的勢力範圍了。

    郝聽站起,拍拍身上的草屑、塵土,笑笑,「新來的吧?」因為這附近的孩子郝聽基本都認識,吵過也打過,附近孩子都承認郝聽這個特殊的個體存在,一般不會招惹她。

    胖男孩點點頭,「我叫金礪,以後你得聽我的,你叫什麼名字?」

    郝聽上去就是一拳,封住金礪眼睛,趁金礪摀住眼睛時,後退一步,就跟一個小炮彈似地衝上去,利用這個衝勁推倒金礪,騎在金礪身上,左勾拳右勾拳,氣喘吁吁,「我叫郝聽,小屁孩,嗯?敢來挑戰我。」

    要是別的小孩,早就哭喊著認輸了,可是金礪不哼不哈,頑強反抗,最終利用自己體重優勢把郝聽從自己身上推下去,又騎到郝聽身上,也是左勾拳右勾拳把郝聽一頓揍,郝聽哪裡吃過這個虧,不服輸的勁頭也上來了,掐、抓、撓、咬都上來,金礪只得放手。

    兩人擺開架勢,中間隔著一段距離,都氣狠狠地盯住對方,但是都不敢輕舉妄動,金礪雪白粉嫩的大胖臉上有幾塊烏青,腮邊還有幾道郝聽撓出的血痕。

    郝聽也好不到哪去,臉上也掛綵了,眼角被金礪搗一塊烏青,嘴邊破皮流血,頭髮也散開,沾一些草皮塵土,灰突突的。

    兩人就跟兩隻鬥雞似地,下死勁盯住對方。金礪氣道:「你是屬狗的,還咬人。」金礪手腕被郝聽咬出幾個深深牙印子,深紫色,沁出血絲。郝聽一挑眉毛,笑了,「只要打贏就行。小胖子,你是不是練過?」

    因為郝聽也假模假式地練過幾天,動作敏捷,出手也較快,一般小孩打不過郝聽,今天居然勢均力敵,還是在郝聽十八般武藝都上前提下。「當然,現在還練著呢。」

    郝聽瞅著兩人影子都短短粗粗的,知道天已經到晌午,突然收勢,「下回再打,我餓了,回家吃飯。」心裡想再打我就得吃虧了,回家把那個拳譜拿出來練練再報仇也不晚。

    這麼一鬧,郝聽心裡那點小傷感居然消失了,心情很愉快。走幾步,回頭朝金礪燦然一笑,「謝謝你啊。」

    把金礪嚇一跳,這小孩該不會腦子被打壞了,怎麼被一頓暴揍之後,還要謝謝人家的。不過,郝聽這個名字也深深刻在金礪腦海了。金礪摸摸肚皮,還真餓了,回家叫師傅多教幾招,改天一定把這個郝聽揍得服服帖帖,叫他往東他不敢往西,叫他攆雞他不敢追狗。

    郝聽輕輕推自己院子的側門,嗯,不開,居然被鎖上了,平時都不鎖的。自己這個狼狽的樣子,大門肯定是不敢進去的。

    那只好翻牆了,也不是沒有翻過。尋到那棵老柳樹,利落地爬上去,再從枝杈處小心翼翼地爬到牆頭,騎在牆頭上,正準備一條腿拿過來,在裡面牆上找落腳點,那些落腳點是自己實現在牆上掏好的,就是為了方便上下。

    正在這千鈞一髮時,聽到一聲半大不大的叫聲,「這是誰家小賊?」

    嚇得郝聽差點一跟頭載下去,穩穩心神,定睛一看,原來是大哥郝運,似笑非笑,手裡拿著鑰匙甩來甩去,原來是這廝,我說側門除了晚上是不鎖的,怎麼今天青天大白日的就鎖上了。

    郝聽臉上浮出諂媚的笑容,「是郝家的家賊呀。」郝運簡直是哭笑不得,「我應該叫爹娘來看看家賊長啥樣?」

    「誒,大哥,大哥,我剛剛爬牆時把腿別了一下,估計筋扭著了,我下不去了。」說著在牆頭上搖搖晃晃,郝運搖搖頭,只得過來接住郝聽,郝聽就跟沒有骨頭樣趴在郝運懷裡,接連在郝運臉上辟里啪啦一頓猛親,「大哥最好了,我最喜歡大哥了。」

    「別來這一套,又跟人打架了,女孩子這臉上要是破相,將來怎麼嫁出去?」

    郝聽想你就吃這一套,我當然來這一套。哼哼唧唧把頭埋進郝運懷裡,「大哥,我臉疼,手疼,胳膊疼,腿疼,腰疼,耳朵疼,渾身上下都疼。哎呦,突然什麼都聽不見了。」

    郝運終於閉嘴,郝聽在他懷裡賊兮兮地笑得歡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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