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請負責 真相端出 震驚癡情人 【058】悲哀中劉孝塵提親
    雪娘從側門進了宅院,側門在拜月廳上,每月的月圓之夜,祖上都會來這裡緬懷他的夫人。後來,後人們也會在月圓之夜聚在這裡緬懷先祖。

    雪娘站在拜月閣裡,一直靜靜的。

    芸兒沮喪著說,「小姐,敢一會兒家裡人就都知道了,怎麼辦?夫人病剛好些,指不定又會……」

    雪娘幽幽地說,「不會啦。」

    如果是自己頂替了玉姐姐,估計這會子娘已經不行了,儘管當時考慮到了這一點兒,可雪娘還是去這樣做了,娘也說,既然躲不過,能把玉姐姐留下也是好的。

    走出拜月廳,穿過依月廳,來到夢月廳,見下人們已經開始拆燈籠和環廊上的紅綢帶,雪娘就知道,貴哥哥已經回來了。

    「小姐,出大事了。」小林子哭喪著說。

    雪娘淡淡地回應了一句,「我知道了。」

    小林子繼續說,「夫人一聽少奶奶自殺,就昏過去了。」

    「什麼?自殺?誰自殺?」雪娘驚詫地問。

    小林子怔了下,就又趕緊說,「是玉婷小姐呀,上花橋前,跟大少爺說完話,就自殺了,流了好多的血。大少爺說,那個壞蛋帶著玉婷小姐去宛家鎮了,不知道能不能活過來。」

    雪娘惶惑間奔跑起來,一口氣跑進心月廳,撲進娘的臥室,見娘躺在爹的懷裡,臉色蒼白,嘴唇緊閉。爹握著娘的手,神色癡呆著。天賜和天貴爬在床邊哭著。

    雲泰逸見雪娘回來,神情恢復了些,趕緊對著芙蓉說,「芙蓉,你快看,雪娘回來了,我們的雪兒回來了。」

    雪娘慢慢過去,天貴和天賜挪開地方,雪娘上前,輕聲地說,「娘,女兒回來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您不要難過,不要發愁,只要女兒在,就不會再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芙蓉聽見了雪娘的聲音,緩緩地睜開眼眸,看著雪娘,瞬間,閃亮起來,顫抖著抓住雪娘,「女兒,好女兒,你回來了。」

    雪娘笑著,「是,女兒回來了。」

    芙蓉淚水流下,「可是,玉婷,玉婷那孩子……」

    「娘,玉姐姐沒事的,她會好起來的,只是她跟我們雲家沒緣分。其實,好多人都是沒有緣分的,只要心裡有,就行啦。娘,放開些。」

    東富背著劉孝塵進來了,劉孝塵趕緊落地,氣喘吁吁地奔過來。雪娘騰開地方,劉孝塵上前給芙蓉診脈。一會兒後,劉孝塵說,「無妨,就是急火攻心,不妨事,吃點藥湯就好了。弟妹呀,過去的就過去吧,沒緣分,不強求。」

    芙蓉哭著說,「我知道,可是,心裡就是堵得慌。」

    劉孝塵哀歎了一聲,站起來,「天貴呀,不是你的你搶不來,是你的她跑不掉,一切隨緣吧。」

    天貴說,「謝謝劉伯伯,天貴知道,天貴會放開心的。」

    雲泰逸把芙蓉放在床上,自己下來,跟隨劉孝塵來到外廳。

    劉孝塵又說,「去書房吧,我還有事情告訴你。」

    見劉孝塵鄭重的樣子,雲泰逸沒有問,趕緊來到書房裡。坐下後,劉孝塵再一次哀歎了一聲,老淚縱橫。

    雲泰逸驚詫了,他還是第一次見劉孝塵如此模樣,不安地問道,「怎麼啦?劉兄,出什麼事了?」

    劉孝塵這才緩慢低沉地說,「伯義,伯義上吊了。」

    雲泰逸蹦地站起來,身體晃了晃,差點跌倒,身邊的林祥趕緊扶住了。

    劉孝塵就把自己去看張伯義的事情說了一遍,「等我過去,已經沒有氣了,玉婷那孩子也被吳家帶走了,他的那個弟弟竟然跟著大帥走了,現在張家沒有管事的,我只好把班玲留在那裡照料一切。你看,天貴要過去嗎?我來徵求你的意見。」

    雲泰逸說,「要過去的,在雲家這邊,並沒有退親,所以還是親家的。平兒,你趕緊去叫大少爺,要悄悄的,別讓夫人和小姐聽見了。」

    「知道了,老爺。」

    不一會兒,天貴跑過來,在路上,平兒已經告訴了天貴。

    天貴進來,雲泰逸就吩咐他趕緊去張家,料理張伯義的後事,錢財打點一切都是雲家的,張家的一切暫時封存,等候玉婷回來,若是玉婷沒有了,就給他弟弟。

    天貴反身出了書房,去往張家。

    雪娘見平兒叫走天貴,料想是出事了。她安慰了母親幾句,讓天賜守著母親,自己去了書房。剛到書房就聽見劉孝塵說話,「老弟啊,孝塵有句話不知道能不能說?」

    雲泰逸趕緊回應,「劉兄,你儘管開口,只要泰逸能夠辦的絕不推脫。」

    劉孝塵頓了頓說,「就是班玲,你是知道的,我一生沒有子嗣,班玲如同我自己的孩子,我疼她就如同你疼雪娘是一樣的。現在,她長大了,有些不需要我這個舅舅疼了,她該有個男人來疼愛她了,這樣我死了也就放心了。那天,孫至誠說,我出生寒士,不配跟老弟在一起。我知道老弟不看重這些,才一直和你相處著。可是,婚姻卻是另一回事,所以,明知道班玲喜歡著天賜,可我一直不敢開口提。今天看到玉婷那孩子為了心中的一份情,竟然做出了這樣的事情,所以,我不敢想像,將來,將來,哪一天,我若是給班玲找了別人,她會不會跟玉婷一樣。我害怕,老弟,班玲她肩負著劉家和班家兩家的血脈,更是我老朽唯一的親人,所以,所以……」劉孝塵哽咽著說不出話來。

    雲泰逸心緊繃繃地,他明白了劉孝塵的意思,可是,他又該怎麼回答他。

    劉孝塵緩了緩,又說,「泰逸啊,老朽問過班玲,她是否願意給天賜做妾。班玲說,只要能夠嫁給天賜,她願意做妾。天賜那孩子就算是不愛班玲,但他是個善良厚道的孩子,班玲進門後,也不會虧待班玲的。所以,老朽來斗膽提一提,不知道泰逸老弟是否願意這門親事。」

    雲泰逸流淚了,他知道這是劉孝塵想了多久才說出來的話,他趕緊說,「孝塵,容泰逸說實話,班玲這孩子我是喜歡的,她進雲家的門,做天賜的妻子也是合格的。那天之所以給天賜定親,主要還是阻擋孫至誠提親,不過,我心裡也的確是有了人選,才會這樣說。我也給天賜說了,天賜也是很高興很願意的,只是,女孩兒那邊還沒有告知,就是說,女孩兒還不知道呢。孝塵,這樣好不好,等我問過女孩兒,她若是願意兩個人一起嫁給天賜,不管天賜願不願意,我會把班玲娶進門的,都是妻子,沒有妾的分別。你看可好?」

    劉孝塵一聽,飲泣起來,竟然給雲泰逸跪了下來。

    慌的雲泰逸一邊拽一邊說,「孝塵,你怎麼能給我跪下呢,我們是多年的好朋友好兄弟,彼此之間不該有這樣的動作的。」

    劉孝塵感動地說,「泰逸啊,不管女孩兒同意與否,你的這份心讓我感動。我會回去告訴班玲,她也該欣慰了。」

    雪娘哭了,原來哥哥喜歡著那個女孩兒,怪不得那天跟爹爹說完話後,滿面春風,喜氣洋洋的,一臉的幸福和快樂。劉大夫擔心班玲會像玉姐姐一樣出事,那麼,爹娘和天賜哥哥會有這個擔心嗎?會擔心自己出嫁的時候也這樣嗎?其實,他們不知道,我已經自殺了,只不過,她們殺的是她們的肉體,而我殺的是我的靈魂。

    儘管是初秋,天氣還是有點熱,所以,張伯義的屍身只停留了三日,聽說玉婷已經搶救過來了,不知道是因為虛弱還是吳子義沒有告訴她,她並沒有回來給父親奔喪,整個喪葬上只有天貴以女婿的身份作了一切的事宜,張伯成只是在安葬當天趕回來了,他沒有阻攔天貴所作的一切,也許在他心裡多少還是有點良知的吧。

    奇怪地是,張家的產業盡數歸了孫至誠,所有人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就算是張伯義去世了,還有張玉婷,還有張伯成。這其中的緣由沒有誰知道和明白。

    不知是因為張家出事的緣故,還是得到了張家產業太忙的緣故,孫至誠沒有再來雲家搗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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