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請負責 姻緣初定 惹來家族禍 【040】後花廳琴瑟再和鳴
    飯後,幾人來到後花廳裡,丫頭們早已經在亭子中擺上了點心果子茶水,寶琴和雪娘先坐下來,天賜吩咐芸兒去叫天貴過來。不一會兒,芸兒回來了,說天貴說,怕娘興致上來進了園子裡,看見了他,就揭破了話,所以不過來了,讓東富過來送了些果子和點心,告訴宛少爺,晚些時候,他會去廂房看望他。

    宛仲輝說,「東富兄,你回去告訴天貴,一會兒我去看他。」

    天賜笑道,「貴哥哥就是穩妥,我剛才不曾想到這些。仲輝哥哥,我一會兒陪你去。」

    宛仲輝點點頭。

    二門上的小廝過來說,「小姐,夫人屋裡的小紅剛才來說,張家小姐派人來送了點心過來給貴少爺,也給小姐你送一份過來。」說完把點心遞給了芸兒。

    雪娘眼眸頓時一亮,「哥哥,把玉姐姐也叫過來好不好?她一定在擔心貴哥哥,又不好意思說。」

    天賜就對小廝說,「你去告訴東富哥,讓他親自去接張家小姐,就說妹妹想請她來府裡坐一坐,還有,你也告訴她,還有王家小姐也在,讓她不必謹慎。」

    小廝答應著就走了。

    天賜說,「我猜想,張伯伯怕是不會同意玉姐姐來的。」

    雪娘淺淺一笑,「哥哥想是錯了,那張伯伯能夠親自來提親,就不是個守舊古板之人。」

    芸兒已經把琴家在梅花樹下,四兒也給天賜取來了蕭,一琴、一蕭,不一會兒,夜幕下,環繞飄蕩著琴瑟和鳴。

    寶琴的眼神一直偷偷看著天賜,那慌亂和羞澀,入了宛仲輝的眼眸,宛仲輝的心生生痛了一下,原來她是喜歡天賜的,怪不得,會在這個時候來雲家。

    東富回來啦,進來稟告,「張家老爺很高興讓張小姐過來的,正要起身,玉婷小姐在都城的大表哥突然來了,所以,不能過來了。」

    雪娘失望地笑了笑,「真是巧的緊。」

    芸兒說,「小姐,還有巧的呢。」

    雪娘看著芸兒,「死丫頭,哪裡會有那麼多巧的。」

    「剛才聽見琴聲的,怎麼這會兒停了呢?」

    芙蓉帶著蘭荷裊裊婷婷進了亭子。

    雪娘扭了一下芸兒,「還真讓你說對啦。」

    芸兒呲牙裂嘴地生氣了。

    天賜說,「娘,你怎麼會來?爹呢?」

    芙蓉笑著說,「你爹去書房了,娘一個人悶得慌,就來你們這裡湊湊熱鬧。」

    宛仲輝和寶琴都站了起來,給芙蓉見了禮,芙蓉笑著說,「快都坐下,又不是外人,別那麼拘謹。」

    宛仲輝和寶琴才又坐下。

    芙蓉看著宛仲輝,笑著說,「仲輝,不會回日本了吧?」

    宛仲輝說,「不回去了。家父……已經回來了,我要守著他。」

    芙蓉靜了靜,又說,「那,那你想好做什麼了嗎?」

    天賜就說,「仲輝哥哥,就在我們家的鋪面上做吧,雲家有很多產業,貴哥哥一個人忙不過來的,有你幫著,貴哥哥就輕鬆些。」

    雪娘說,「哥哥又想偷懶是不是?」

    天賜笑著摸摸頭。

    芙蓉又說,「天賜說的對,我和你伯父也是這個意思,想你留在這裡,當這裡是你的家。當然,是要你願意,畢竟宛家鎮上產業也不少,也需要人手的。」

    宛仲輝笑著,「仲輝感謝伯父伯母還有天賜的厚愛,請榮我些時間再做決定。父親剛回來,雖說已經安葬了,但還有一些事情沒有妥當了,仲輝想等這些事情全都做好了,再決定自己以後的歸落處。」

    芙蓉拍拍仲輝的手,安慰地說,「伯母知道了。」

    又說了一會兒,小紅過來叫芙蓉,說老爺回屋了,讓夫人回去呢。

    芙蓉回去後,宛仲輝和天賜也就站起來,各自離開了後花廳。見天賜一走,寶琴不免又有些失落,臉上勉強笑著,「雪娘,我想我還是回去吧。」

    雪娘問,「你爹真會責怪你嗎?」

    寶琴搖搖頭,「知道在府上,倒不會責怪,只是,只是我心裡覺得不踏實。」

    已經婚配的女子,再住在外姓人家裡,的確是不妥當,尤其是寶琴這樣的家庭。雪娘想了想,「那好吧,讓芸兒去叫東富套車,送你回家。」

    寶琴站起來,不免又是一陣淚水滴落,她輕輕擁住雪娘,哽咽著,「雪娘,謝謝你給了我這麼好的一個夜晚。」

    見過天貴回到廂房後,宛仲輝望著窗外,梅花樹在月色照拂下,格外嫵媚妖嬈,他能夠想像到,在冬天,在白雪縈繞裡,該是一幅怎樣的畫面,惹人銷魂。

    「少爺,寶琴姑娘離開雲府了。」跟隨在身邊的小廝洛托說。

    宛仲輝身子震了一下,「幾時走的?」

    洛托說,「少爺一離開後花廳,她也走了,是那個叫東富的送的。」

    宛仲輝沉默著。

    「如果現在去追,來得及。馬車慢。」洛托說。

    宛仲輝等了一會兒說道,「不用了。洛托,法事準備好了嗎?」

    「已經準備好了。」

    「好啦,你也去休息吧。明天一早,見過雲伯父後,我們就起程。」

    「去水月庵。」

    「不是。先去都城。」

    「約定的日子還沒有到,現在就去嗎?」

    「今天見過雲伯父後,覺得他好像有了什麼難事,根源在都城。我先去看一看,能否幫他解決一下。」

    「不行,少爺,你若是暴露了,更會連累雲家的。雲家族背景根基很深,還沒到被動搖和壓制的境況裡,此時,他們能夠自保的。」

    宛仲輝頓了頓,「你這樣認為嗎?」

    「是的,我已經查的很清楚了。」

    「那好,聽你的。暫時不去。」

    洛托出去後,宛仲輝又在窗前看了一會兒,才躺在床上。

    「你不該救我。」

    「小姐,為什麼要做這樣的啥事,人的生命只有一次,失去了就沒有了。」

    「沒有意義的生命要了又有什麼用。」

    「小姐錯了,沒有誰的生命是沒有意義的,你只要珍惜它,它就會有意義。」

    「我也想……珍惜它,可我沒有能力珍惜,我只有放棄它。」

    「那你想過,你的家人,尤其是你的母親?你若放棄了,她該怎麼辦?」

    「謝謝您,小女知道了,我不能只為自己,不管娘。我會活下去的。」

    「對,這樣才對。只有活著,才可能有機會做你想做的事情。」

    宛仲輝輕輕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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