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請負責 心思難測 憂鬱疾病降 【024】見班玲天賜裝木頭
    天賜從裱畫的店舖裡出來後,就看見斜對面的藥堂,想了想走了過去。藥堂夥計看見天賜趕緊招呼,「雲少爺,快請坐。」一邊說一邊準備倒茶。

    天賜就說,「不用倒了,我不喝。」

    活計話音剛落,後堂門簾撩起,班玲走出來。看見天賜,高興地說,「天賜,你怎麼過來了。」說完眉頭一緊,就又趕緊地問,「是不是胳膊又不好啦?快來讓我看看。」一邊說一邊過來天賜身邊,就要擼天賜的袖子。

    天賜忙攔住,「不是不是,我從裱糊店過來,順便過來看看劉伯伯。」

    班玲立刻撅著嘴說,「如果不是去裱糊店,你還不來,就是來也不是來看我的。」

    見班玲生氣,天賜笑著說,「你瞧你的樣子,就像個小孩兒。」

    班玲更生氣了,「你才是個孩子,要不然你怎麼不懂我的……」班玲沒再說下去。

    天賜笑著問,「我什麼不懂啊?」

    班玲生氣地說,「不跟你說了,木頭一個。」

    「木頭?你說梁山伯啊。他啊,的確是個木頭。」說完詭異地一笑,在班玲耳邊悄聲地問了一句,「該不會你遇上了梁山伯?那好辦,我去給你提個醒,別讓他也是木頭一塊兒。」

    氣的班玲伸手想打,劉孝塵進來看見了,「鈴兒,沒有規矩,女孩家的矜持你是一點也沒有。」

    天賜趕緊說,「不是了劉伯伯,是天賜不好,惹班玲生氣,天賜該打。」

    劉孝塵笑了,「胳膊沒事了吧?」

    天賜趕緊說,「已經好了,謝謝劉伯伯,要不是您,天賜的這條胳膊怕是要丟了。」說完就給劉孝塵作了個揖。

    劉孝塵趕緊扶住天賜,「老朽可不敢居功,是你年輕,身體好,這才扛了過去。」

    班玲接過來說,「是呀,人家身子骨好著呢,我們可不敢說什麼。」

    天賜笑了。

    劉孝塵瞪了班玲一眼,隨後趕緊說,「你妹妹身體怎麼樣?有信兒了嗎?」

    天賜高興地說,「師太來了信,說是可以接妹妹回來了。」

    劉孝塵高興地說,「那就好。」說完後,就又感歎了一聲,「看來,中醫也不是萬能的,有些病,還要有賴於西醫的配合。水月鎮,該有個西醫了。」

    聽劉孝塵這樣說,天賜敬重地說,「劉伯伯,您真是胸懷廣闊。」

    劉孝塵擺擺手,「該承認的就要承認。老朽老了,若是再年輕十歲,也去學學這西醫,兩種結合起來,想必,病者就會少很多痛苦了。」

    許是班玲覺得自己剛才過分了,此時,臉上又露出了淺淺地一笑,話語也柔和了些,「我們班來了一個新同學,叫張玉婷,是張記綢緞莊的小姐。她說,她小的時候見過你和天貴呢。你有印象嗎?」

    天賜想了想,搖搖頭,「沒有什麼印象。」

    「就是嘛,我也沒有印象的。」

    劉孝塵說,「張家小姐走的時候,你還沒來水月鎮你怎麼會有印象。」

    班玲歪著頭想著,想了一會兒才笑起來,一邊笑一邊說,「還真是有意思,她是去姑姑家,我是來舅舅家,還都是因為沒有了娘。我比她還苦,連爹都沒有啦。」說完,班玲的神情黯淡下去。

    天賜一見,趕緊說,「班玲,前幾日你不是說你又有了新小說了嗎?借我看看。」

    天賜的話果然扭轉了班玲的情緒,她又高興起來,「你真的想看?」

    天賜說,「當然想看。」

    「走,到我書房去。」

    在班玲書房小坐了一會兒,天賜就找了個借口出了藥堂。走的時候,班玲又有些不高興,眼睛裡滿是哀怨。班玲說他不懂她的心思,其實,天賜多少有些明白,看過了那麼多的書,怎麼可能一點不懂呢,只是自己對她一點喜歡的感覺都沒有。說起來,班玲是個很不錯的女孩兒,摸樣俊秀,又知書達理,文化也好,還跟著劉孝塵學了中醫,好些病她也看的不錯。班上有些個男同學總是說自己不舒服,然後去找班玲把脈看病,為的就是接近她。而班玲猜得出他們的心思,總是冷冰冰的臉色,唯獨對待他一臉的柔情,惹得那些個男同學對他很是嫉妒,他只有苦笑而已。天賜自己也在為難,眼見班玲這樣對待自己,不知道以後該怎麼辦了。

    雲泰逸派小林子去田莊接天貴回來。出了村口,天貴讓東富和小林子等在路邊,自己進了那片樹林。過了一會兒,天貴手裡帶著一隻鳥籠子出來了。

    東富左瞅瞅又瞧瞧地問道,「少爺,您這是要做什麼?」

    天貴笑了笑說,「給妹妹的禮物。」

    小林子就說,「小姐就要回來啦。」

    天貴一聽,驚喜地問道,「妹妹要回來啦,是真的嗎?」

    「是真的。」

    天貴朝著馬屁股就抽了一鞭子,馬快速地跑了起來。東富笑著也跟了上去。

    下午三點多鐘就到了宅院門口,天貴跳下馬把馬的韁繩扔給東富,自己跑了進去,直奔心月廳而去。進了園子,鑽進迴廊,幾步就跨到了門口,進了內房,在門口說,「爹,娘,天貴回來了。」

    屋裡傳出芙蓉的聲音,「貴兒,快進來。」

    天貴推開門走進去,給爹娘行了禮。芙蓉拉住李貴的手看著:「貴兒,辛苦你了。你瞧瞧,都曬黑了。」

    天貴就說,「娘,沒事的。我沒幹什麼,都是何管事和東富他們做的。」

    雲泰逸站起來,在天貴肩頭握了一下,微微一笑,「貴兒,田莊裡沒什麼事情吧?」

    「沒有,都挺好的。按照爹爹的吩咐,該做的都做了,那些佃戶們都心存感激,地裡的活兒也就做的非常好。」

    芙蓉就說,「那先回去歇一歇,路上累了。」

    天貴又說道,「妹妹要回來了,是真的嗎?」

    芙蓉笑著說,「明兒就去庵裡接。」

    天貴就說,「我也想去。」

    芙蓉說,「就是想讓你和天兒一起去,才叫你回來的。」

    天貴更是高興著,「那,那孩兒先回房了。」

    天貴剛要走,雲泰逸叫住了他,「貴兒,你把馬借給那張小姐啦?」

    天貴愣怔了一下,隨後說了事情的經過。

    雲泰逸說,「張家今天把馬送回來了。」

    天貴有些驚愣,就說,「今天才送回來?」

    芙蓉看著天貴,笑著說,「張小姐留在家裡養了一段時間。」

    「哦,這樣呀。「剛說完,就著急地說,「可我把她的馬給殺掉了。」

    雲泰逸一愣,隨後又笑著說,「沒什麼,我們再給她送過去一匹就行了。」

    天貴靦腆地笑了。

    芙蓉沉吟了一下,就問,「貴兒,那張家小姐,長得好看嗎?」

    「孩兒沒注意,倒是東富看仔細了,問問他就知道了。」

    芙蓉笑了,「你這孩子,馬都借給人家了,卻連人家的模樣都不曉得。」

    天貴又笑了笑,臉上微微有了羞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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