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的傾城棄妃 傾盡天下 命懸一線
    清晨,玄代托腮看著馬在馬廄吃草,綠意盎然的春意中,一支鬧盈盈的紅杏翻過牆頭,悄然伸展。

    玄代蹲在地上,有些茫然的看著地面上的螞蟻,心裡想的卻全部是昨晚風漠宸發脾氣的事情,爹對他一向都是溫和的,縱使他做了什麼出格的錯事,最多也是皺眉輕言幾句。

    可是一遇見娘親的事情,爹他就徹底的變了,他伸手拿過一支樹枝,在地面寫師公教給他的幾句話,「十年之功,毀於一旦!所得州郡,一朝全休!」

    看著這方方正正的幾個字,他秀氣的臉上浮起與年紀不稱的憂慮之色,身後響起了腳步聲,他拿著樹枝將字跡拂亂。

    「代兒,你在馬廄做什麼?」白離若遠遠的對著玄代小小的背影微笑,旁邊的風漠宸笑如春風,修長的大掌緊緊的握著她的手。

    兩人攜手走到玄代身邊,玄代站起身,揚起一抹天真的笑靨,「爹,娘親,我在看這兩匹馬呢……」

    「我們今天出發,一路北行,去塞外看大漠風光,好不好?」風玄代扶著白離若上車,伸手招來了小廝套馬。

    白離若白皙的臉上泛著粉色,光潔的皮膚在陽光下幾乎通透,風漠宸抱著玄代上車的時候,猶豫著問了一句,「爹,你和娘親沒事了吧?」

    風漠宸春風滿面,拍拍玄代的腦袋道,「我們能有什麼事情……」

    白離若一上馬車就躺在軟榻上,昨晚體力透支嚴重,她渾身發軟,風漠宸坐在她身邊,拉開薄被蓋在她身上,她微微的睜眼,「我睡一會兒,等下出發的時候叫我。」

    風漠宸點頭,「你先睡吧,小南瓜他們去採購東西,還得一會兒才能出發。」

    白離若困頓的顫動了幾下睫毛,沉沉睡去,玄代在矮几旁邊用著糕點,眨巴著可愛的大眼睛道,「爹,我是不是快有弟弟了?」

    風漠宸回過身,若有所思的看著玄代,一本正經的道,「也有可能是妹妹。」

    「喂,你們是不是太過分了!」白離若眼睛沒有睜,有氣無力。

    玄代「噗嗤」一聲笑出聲,風漠宸依舊很鎮定,拍拍兒子的頭道,「我出去看看,你在這兒照顧娘親。」

    不等玄代應聲,他縱身躍下了馬車,小南瓜抱著一些嶄新的棉被棉衣,遠遠的看著風漠宸道,「主子,北邊天冷,你看這些棉被夠不夠?」

    風漠宸淡漠的掃了一眼,點頭道,「夠了,你去看看馬,那兩匹馬似乎有些不大對勁。」

    小南瓜將棉被棉衣塞進馬車的車倉裡,利落去的檢查馬匹,風漠宸則是走到客棧的門口,出指如風,在客棧的進門玄關處留下一道深幽的記號。

    小南瓜從馬肚子下面鑽出來,對著風漠宸喊道,「主子,這兩匹馬是閹馬,所以情緒暴躁一點,別的沒什麼問題!」

    小南瓜是風漠宸從集市上買來的,十三四歲的樣子,因為機靈,所以打理著風漠宸幾人一路的吃喝住行。

    風漠宸微微皺眉,馬匹是他親自挑選的,不是日行千里,也是萬里挑一的好馬,可是怎麼會是閹馬呢?

    他走近撫摸著駿馬光滑的毛皮,駿馬不安的嘶鳴幾聲,他揚聲問道,「小南瓜,你知道不知道這馬是從那進來的?」

    「應該是塞北,朝廷的馬匹都在塞北圈養,因為朝廷經常給的糧餉不夠,所以有些貪官就私偷了戰馬出來販賣!」小南瓜捋捋馬的鬃毛,仰望著他神一樣的主子風漠宸。

    風漠宸點頭,若有所思道,「走吧,按原計劃趕路!」

    馬車一路往北,因為走的慢,再加上馬車內的設備精良,所以路上也沒感覺到顛簸,白離若醒來,已經是日暮時分,她打著呵欠看著練字的玄代,輕聲道,「代兒,你爹呢?」

    玄代朝著馬車外面努努嘴,白離若挑開車簾,風漠宸騎在駿馬上,手握韁繩,身姿卓越。

    他淡青色的衣衫在暮色下,暈染出一種神聖的光澤,微風動,衣袂飛,沉冷的俊眸,淡然的神色,天地間,俊美無匹,捨他其誰?

    白離若探出個腦袋,打著呵欠道,「你怎麼不叫醒我?居然睡了一天……」

    風漠宸勾唇微笑,眉目間溫柔盡顯,「餓不餓?前面有鎮子,我們就在那兒落腳,休息一天,後天再繼續出發。」

    白離若伸著懶腰舒展著身體,「我們這種生活,算不算是浪跡天天涯、四海為家?」

    風漠宸笑著斂起韁繩,放慢馬的速度,和馬車並排前行,「怎樣?對這種生活滿不滿意?」

    「滿意,我很早前就想過這種生活了……」白離若索性將淡藍色的車簾全部拉起,整個人趴在窗戶上,支著下巴看著遠處一片盎然的春綠。

    風漠宸但笑不語,瀟灑的身姿在夕陽下拉出長長的側影,馬移影動。

    周圍響起一道悠遠的笛聲,隨著悠悠雲朵,時緩時急,白離若被笛聲吸引,聽的津津有味,風漠宸卻皺緊了眉頭,倏然笛聲忽變,霎時間金戈鐵馬刀劍齊鳴。

    馬似乎受到笛聲的影響,仰頭長鳴,接著瘋狂的朝遠處的懸崖跑去,白離若驚呼一聲摔倒在馬車裡,風漠宸臉色驟變,身下的駿馬仰蹄朝天,他只有靠緊拽著韁繩才能穩住身形。

    馬車卻已經快如流星般的朝懸崖衝去,裡面傳來玄代和白離若的呼救聲。風漠宸身形一頓,從馬背上一掠而起,廣袖微轉,軟劍赫然在手。他腳踏清風,身形如雁,凜然間斬斷套著瘋馬的韁繩,瘋馬奔入萬丈懸崖,馬車在崖壁被他生生拽住。

    腳下流沙碎石墮入深崖,風漠宸一頭冷汗,身後響起急促的馬蹄聲,他赫然回頭,另外一匹瘋馬噴薄著腥臭的霧氣朝他和馬車急命衝來,他拉著繩索的手掌滲出鮮血,粗糲的麻繩勒進肉裡,命懸一線——

    PS:第一更奉上,呼呼,連續兩天的萬更,小命都沒了,今天開始恢復正常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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