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似愛情 愛是最美的語言 剎那芳華12
    江南佚的媽根本不屑於看我一眼,說完這句話,便上了樓去。我和江南佚坐在沙發上,他開始向他爸娓娓敘述起我們相愛的經過。江南佚的爸是個看起來和眉善目的人,整個過程中他並沒有流露出對我的厭惡,反而不時以鼓勵的眼神望向我。

    我開始慶幸,江南佚的爸對我並不反感,可能他是理性的人,不像江南佚的媽,主觀意識太強。

    最後江南佚說:爸,其實沈良玉真的是個很好的女孩,你能不能幫我勸勸媽,讓她別那麼固執。只要她與沈良玉處下來,她就會知道,她的想法是錯的。

    江南佚的爸微微一笑,說:你剛才說的我都瞭解了,我會和你媽好好談談的。現在也晚了,你們是住下來,還是?

    我接過話說:我們還是回去吧,不打擾伯父了。

    我可不想在江南佚家過夜,讓他媽知道,又不知道會發生怎樣血雨腥風的慘案。江南佚從車庫裡把車開出來,他的寶馬終於隆重登場了。明亮的黃色跑車,是那種在街頭一亮相就會點燃激情的顏色。

    我坐在車裡,故意說:江南佚,你的車怎麼這個顏色,真俗。

    江南佚說:好,明天就把它丟掉。

    我說:你就得瑟吧,你這個標準的紈褲子弟。

    江南佚朝我笑著說:沈良玉,我爸喜歡你,我們家的事從來都是我爸作主,只要我爸點頭,我媽準得服軟,我們倆的事有希望了。

    車子駛出別墅區,窗外絳紫色的天空像幕布一樣拉扯開來,江南佚打開音樂,緩緩的歌聲飄出來:你不要放棄行不行,我在過馬路,你人在哪裡,這條路希望跟你走下去,最近我和你,都有一樣的心情,那是一種類似愛情的東西,在同一天發現愛在接近……

    我沉醉在這音樂中,忘了回江南佚的話,他又說:親愛的,想什麼,跟你說話呢。

    我的思緒被拉回來,說:真有你說的這麼簡單就好了。

    江南佚輕鬆的說:咳,事情本來就不複雜,主要是我媽和你第一次見面鬧得不愉快,這才讓她對你產生誤解,只要我爸把我媽說通了就沒事了。

    我說:恩恩,希望如此。

    江南佚驀然把車停在路邊,轉過身拉著我的手,神情緊張的說:沈良玉,你不要太悲觀,要對我們的愛有信心。

    容不得我回話,江南佚的吻便火熱的覆上來,我的雙手環著他的身體,以便我們的身軀貼合得更緊。車子裡仍是流緩的句子:愛似乎來的很小心翼翼,我想問問你,是不是相信,愛來了這種滋味很美麗……

    我貼在江南佚的耳邊說:我愛你。

    江南佚專注的凝視我的臉,他眼裡的火焰撲騰一下被點燃。他近乎瘋狂的把車開到停車場,他拉著我的手,以奔跑的速度回了他的公寓,上樓,開門。被壓抑的慾望像一道閃電劃過,我們交纏的身體緊緊貼合,似乎要把對方嵌進自己的身體,合二為一。

    江南佚動情的吻遍佈我的臉頰,他說:沈良玉,你確定你愛我。

    我愛你,我說:真的愛你,像一種前世的約定,在今生歷經百轉千回,我們又重遇彼此,不再割捨。

    江南佚說:我們結婚吧。

    結婚?會不會太快?我才剛確定我對他的愛,他卻又向前跨了一步,要結婚。我一點心理準備也沒有。我說:結婚這事,怎麼這麼快就提上日程了?

    江南佚頑皮的笑,說:打鐵要趁熱,我怕一個不小心你就溜了。

    我捏著他的耳垂說:我又不是蛇,幹嘛要用溜的,我要光明正大的走。

    江南佚覆上我的雙唇,柔潤的,像冰淇淋般絲滑的吻慢慢暈開。久久,他抬起頭,說:你再說這樣的話,我就一輩子把你含在嘴裡,看你還能走到哪去。

    我說:江南佚,你真噁心,那我這輩子要被你的口水薰臭了。

    江南佚咯咯的笑,有一種叫做愛情的東西飄浮在空氣中,在呼吸聲中,在一聲聲纏綿的樂曲聲中,宛如夜鶯啼鳴,剎那芳華。

    快五點的時候,陳楷生的秘書打來內線電話,讓我去一趟經理辦公室。

    我輕輕叩門,得到應允後推門而入。陳楷生正在收拾他的背包,看樣子已經做好了下班的打算。見到我,他說:沈良玉,今天下了班跟我走,帶你去個好玩的地方。

    我正猶豫著想什麼借口推辭,陳楷生卻又說:別說你今晚有約,有的話也推掉。

    陳楷生大概有一副火眼金晴,能穿透銅牆鐵壁,也能看透人的心。他的話都說到這份上,我只能含著笑說:今天剛好沒有約,那我去收拾一下。

    陳楷生也不禁失笑,說:好,我在樓下的公車站等你。

    安妮見我匆忙的收拾東西,便問:沈良玉,你心急火燎的去哪裡?和江南佚約好了?

    我和陳楷生有約,這件事情是不能讓安妮知道的,否則過不了明天,整個公司同事的茶餘飯後的調味品,就會是我和陳楷生的曖昧情事。我臉不紅心不跳的說:是,你晚上有沒有約?

    安妮甩了甩她的長髮,說:有,我今晚和四面牆壁有個不見不散的約會。

    我和安妮噗嗤笑開來,在和風澤浩分手後,安妮又成了十足的奼女,公寓,公車站,公司,三點一線的生活,乏味又孤單。

    我在公車站看到了已等待的陳楷生,我說:我們這是去哪?

    陳楷生笑著說:去了你就知道。

    下班時間的公車站站滿了等車的人,停在站台的每一輛公車,幾乎都人滿為患。陳楷生無奈的搖搖頭,說:我們打車去。

    陳楷生帶我去了一間室內攀巖館,那座宏偉的假山牆呈現在我面前時,我呆若木雞。眼看著一些全副武裝的男男女女往上攀爬,我的腳像被釘住了,挪不開步。

    我魂遊般的說:陳生,你不會讓我也上去吧?

    陳楷生一把拉過來說:當然,要不然帶你來幹什麼?快點去把裝備穿好。

    工作人員給我穿上裝備的時候,我的腿在瑟瑟發抖。我本來就是個膽小如鼠的人,而且,還有小小的畏高,現在讓我一步步攀上這座高峰,這不是要我的小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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