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似愛情 愛是最美的語言 剎那芳華5
    我們在清幽淡雅的名典咖啡裡碰面,進門處紮著馬尾的女孩坐在鋼琴前彈出一曲如行雲流水般的樂曲。雯雯化了淡妝,裝束休閒的坐在我面前。我對她淡然一笑,不知道從何說起,她卻先開了口,她說:沈良玉,我去看了夏傑,他現在恢復得還不錯,正如你所說,他果然沒有落下殘疾。

    我露出潔白的貝齒,說:我本來就沒必要騙你。

    雯雯啜一口咖啡,望著彈鋼琴的女孩,說:我和他說到了你,他很緊張的問我你好不好,卻沒有過問我的生活。雯雯轉過頭,看著我,又說:即便你現在已經有了別的男人,他對你還是這麼緊張。

    我無話可說,面對雯雯,我本來就心虛,儘管我和夏傑最終也沒怎麼著,但我還是心虛。

    見我默不作聲,雯雯又接著說:夏傑有沒有告訴過你,他和我是怎麼分手的?

    我搖頭,說:我從沒問過他這個問題,你和他分手,我還是聽孟飛說的。

    雯雯捋了捋額前的發,說:那我給你講一個故事吧,一個關於你,我和夏傑的故事。

    故事的開始,還是因為一場酒會,距離我與夏傑的初遇已有半年之久。這次是簡美舉辦的一次年會,作為在沙頭角人脈關係極廣的高舉,受到了邀請,並且帶了妹妹高雯雯一同前往。

    作為簡美的風雲人物,夏傑自然受到了眾多美女的關注。單憑他英俊超凡的氣質,就謀殺了不少女人的菲林,而這其中,自然也包括了雯雯。可以說,雯雯在這次酒會上對夏傑一見鍾情。但酒會上的夏傑寡言少語,對身邊那些鶯鶯燕燕拋過來的媚眼完全視而不見,自然也就無視雯雯的存在了。

    面對愛情,主動出擊,這是雯雯的作風。她央求高舉,利用關係把她安插進入簡美,她需要有更多的機會接近夏傑。

    雯雯輕鬆的進入了簡美,並被安插在夏傑的身邊,做了他的助理。起初夏傑並沒有對漂亮多情的雯雯特殊優待,在工作上,他一直保持沉默是金的風格,對待雯雯也如是。

    時間長了,雯雯開始心急,主動開始做出一些暗示。比如早上給他帶一份愛心早餐,適時的遞給他一杯咖啡,主動約他吃飯,散步……

    都說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層紗,只要捅破這層窗戶紙,一切似乎都變得理所應當了。雯雯這麼明顯的追求,夏傑怎麼可能看不懂?他當然知道雯雯的眼波流轉裡,儘是對他的深情厚意。

    後來簡美裡面一直盛傳的,是夏傑在幾日之內就擺平了雯雯這個大美女,只有雯雯自己知道,是她主動出擊拿下了夏傑,她為自己的成功歡呼吶喊。

    在某個曖昧深沉的夜裡,夏傑把雯雯抱上了床,他們在床上翻轉承歡的瞬間,夏傑卻依稀叫出了我的小名,妮兒。床上的雯雯驀然間清醒過來,原來夏傑心中所想的,是另有其人,他只是把她當成那個叫妮兒的替代品。

    儘管如此,雯雯還是順從的在夏傑的帶領下與之翻雲覆雨,她太愛這個男人,愛到無可救藥,愛到中了毒。直到夏傑強健的身體緩緩停下來,點燃一支事後煙時,雯雯才倔強的問:妮兒是誰?

    夏傑吐出一圈圈煙霧,嗆得雯雯眼淚直流。或許不是因為煙霧,而是因為突然受傷的心,才讓她流下了晶瑩的淚珠。夏傑毫不避諱,他說:妮兒是一個像精靈般的女子,她在一個夏天的夜晚從天而降,又在不經意間拂袖而去了。

    雯雯抹乾淚水,問:你愛她,是嗎?

    夏傑將發出金色花火的煙熄滅,攬著雯雯說:但我需要的,是你。

    沒錯,夏傑是一個可以把愛和性理智分開的男人,他需要雯雯的身體,但不一定愛她。而雯雯,卻心甘情願的留在他身邊,企圖用日久生情來取代妮兒在夏傑心中的地位。

    只是,那個如烙印般的精靈,是不會輕易的拂袖而去的。

    雯雯和夏傑的辦公室戀情被迅速傳開,為了不影響夏傑,雯雯主動請調,放棄了舒適的助理工作,去了機器喧囂轟鳴的廠房。雖然QC的工作並不太辛苦,但對於從小被高舉呵護在掌心的雯雯來說,這仍是一次不小的犧牲。

    愛上一個人,真的沒有道理可言。就算犯賤到塵埃裡,也覺得自己是幸福的。

    雯雯喜歡孩子,她想和夏傑生一個愛的結晶,她也想和夏傑組織一個家庭,男為夫,女為妻,相執到老。每一次夏傑責怪她為什麼不吃避孕藥時,她總是吐吐舌頭說忘記了,其實她是故意的。她故意不吃避孕藥,她故意懷上夏傑的孩子,卻一次又一次在夏傑的堅持中拿掉了孩子。

    在我大學畢業後重回深圳,進入簡美時,雯雯並不知道妮兒就是沈良玉。除了家人,只有夏傑知道我的小名。

    雯雯與我第一次碰面,是在夏傑的辦公室,她當然不知道我就是妮兒。在夏傑口中如精靈般的女子,怎麼可能是一個小胖丫頭呢。在她的想像中,就算妮兒不是傾國傾城,也會有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之貌,她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把妮兒與我連繫起來的。

    但就在我把自己的第一次交付與夏傑的那個夜晚,雯雯陡然警覺,夏傑開始有了變化。因為那天晚上是雯雯的生日,他和夏傑在一起的幾年,每年的生日,夏傑都會與她一同度過,可是這一次,夏傑棄她而去,甚至都沒有給她一個荒唐的理由。

    雯雯有了危機感,她第一次開始重視與夏傑的關係。這幾年來的付出,她以為在夏傑的心裡,已有一席之地。待她看清事實時,她才驚覺,原來她日積月累的付出,非但沒有感動夏傑,反而加快了夏傑離開的腳步。

    她和夏傑開始了爭吵,她揪著夏傑的衣服,問他愛不愛她,夏傑漲紅了臉,咆哮著說:你有什麼值得我愛,在我眼裡你只是一個惟命是從沒有半點個性可言的女人,我不喜歡這樣的女人。

    惟命是從,沒有個性。還不是為了愛他,愛他愛到自尊與喜好盡喪。她拚命全力的愛,到最後換來的,卻是他的一句不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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