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似愛情 愛是最美的語言 唯見君心如鐵1
    我賴在床上無力地朝他啐去:滾遠點。

    江南佚穿好衣服說是去買早餐,說實話我的肚子已經餓得咕咕叫了,加上早上的一番折騰,我算是徹底爬不起來了。

    隱約的聽到有敲門聲,我警醒著以為是安妮上來了,被她看到大早上江南佚衣衫不整的在我這兒,她定會指著我的鼻子說,沈良玉,你還不肯承認你和江南佚睡了麼,這下被我抓了個現形吧。

    我趕緊穿好衣服走出房門,沒想到卻看見兩個大男人已經撕扯著扭作一團了,拜託,他們之間的第二次戰爭怎麼爆發了。

    江南佚和夏傑正在你一拳我一腳的打得火熱,完全沒人知道我的存在。我不打算勸架,只是靠在門框上饒有興致的看著這一幕。直到他們倆臉上都負傷以後,江南佚才轉過臉對我說:沈良玉,你在那看什麼熱鬧。

    我說:你們倆整出來的熱鬧,不看白不看。

    江南佚的嘴角滲出血跡來,我拿餐紙給他輕輕擦拭,完全不理會氣喘吁吁的夏傑。他一把拉過我的手臂說:沈良玉,你是不是和他睡了?

    我說:是啊,難道還要經過你同意?

    夏傑無比憤怒的看著我,好似滿腔怒火無處宣洩。事實上,長痛不如短痛,早一點讓夏傑知道我和江南佚在一起,對我們三個人來說都是件好事。

    夏傑淒寒的聲音說:沈良玉,你太過分了,你太過分了!

    夏傑幾乎是跌跌撞撞的走下樓去,看到他如此,我卻不免有些擔憂。我想做個絕情冷血的女人,但在此時我才發現我根本不是這塊料。我眼睜睜看著他傷痕纍纍的離開,卻什麼也做不了。

    江南佚拉過我說:他沒事,這次我讓著他呢,算是讓他發洩一下。

    我擔心的,不是夏傑身體上的傷,而是他心裡的內傷。此時的他,也會像我離開他時那樣疼痛嗎?那時我的天空是灰色的,我的眼晴所到之處,都是灰濛濛的。此時的夏傑,他的眼睛裡會是什麼顏色?

    江南佚還在耳邊說:沈良玉,以後不准穿著睡衣出現在別的男人面前。

    我這才發現匆忙中我穿著睡衣就出來了,頭髮凌亂,立在鏡前,卻看見脖子上滿是江南佚愛的吻痕。我以這樣一幕出鏡,明擺著就是告訴夏傑我剛和江南佚恩愛過,也就難怪他氣得火冒三丈了。

    江南佚以勝利者的姿態說:夏傑大敗而歸,我終於贏得了最後的勝利,沈良玉是我的,誰也搶不走。

    我捶他一拳說:拜託,我又沒賣身給你,怎麼就成你的了。

    我和江南佚貧嘴的當兒,門倏的被推開了,安妮的頭探進來說:哦,沈良玉,這次被我抓了現形吧,你和江南佚終於墮落了。

    世間最可悲的事情,就是想像出來最不想發生的場景被實現。這一幕,我在幾分鐘前還想像過,沒曾過,轉眼就成了現實。

    安妮進來指著我的脖子說:看吧,證據擺在這,看你怎麼否認。安妮轉而又對江南佚說:富二代,怎麼樣,沈良玉的身材很火辣吧。

    江南佚和我異口同聲的說:滾遠點。

    安妮蹦跳著下樓去了,我完全能夠想像她在風澤浩面前添油加醋如何描述我和江南佚恩愛的場景,或許他們會掩嘴竊笑,又或許會放聲說,整個世界都墮落了。有什麼關係呢,男歡女愛,你情我願,這本就是紅塵男女份內的事兒。

    自從我和江南佚之間由精神戀愛轉變成實質型戀愛後,江南佚明顯的自信了很多。我們時常拉著手信步走在街頭的某間婚紗店前,他指著潔白芬芳的婚紗說:沈良玉,以後你嫁給我的時候就穿這件婚紗,你一定是全世界最漂亮的新娘。

    我的目光停留在櫥窗裡穿在模特身上的婚紗上,在她的腰間,肩膀上,朵朵絲綢花綴在上面,像一個燦爛又多情的大花園。如果我穿上這樣一件婚紗,就能像花仙子一樣美麗奪目嗎?

    江南佚在耳邊說:你不穿婚紗都像花仙子。

    我看著他說:江南佚,你變成壞男人了。

    江南佚笑起來說:我越壞你越愛我嘛,我完全是根據你的需要來改變的。江南佚在笑過後說:沈良玉,找個時間我帶你回家一趟吧,算是正式介紹你給我父母認識。

    我臉上的笑容頓時凝固,心裡沒來由的慌亂起來。見他的父母?不等於去自取其辱嗎。他媽不喜歡我,在他媽的加油添醋下,他爸對我的印象也一定不會好。

    我搖頭說:我不去,打死我也不去。

    江南佚抓緊我的手說:難道你想打退堂鼓嗎?既然我們相愛了,你就要為我們的愛情去奮鬥,難道你不想嫁給我?

    嫁人?我只在十八歲的時候想過要嫁給夏傑,至此之後,我真沒考慮過我會嫁給誰。就算和江南佚在一起,我也沒冒出過這個念頭。

    有時看似平靜的生活,其實已經風潮暗湧。我們從來都不是自己人生的預言家,我們無法得知明天會面對什麼事,會遭受怎樣突如其來的創傷。在那個暖烘烘的週末的早晨,一個清脆的電話把我的心帶到了谷底深淵。

    沈良菲在電話裡說:妹,你過來一趟吧。

    沈良菲的聲音有力無力,甚至有微微的顫抖,就算只是握著電話,我已隱隱約約預感到了某種不可知的變數。

    我迅速抵達沈良菲的家,她家的保姆阿姨在廚房裡忙活著做飯,那位保姆是李念青托人雇來的。四十多歲,老實憨厚的樣子,做得一手好菜。沈良菲見到我,仍然呆若木雞,她怔怔的坐在沙發上,眼睛空洞的盯著電視。

    我在她身邊坐下說:姐,你怎麼了?

    沈良菲驀然轉過頭對我說:妹,你說我是不是壞事做得太多,上天給我報應了?

    沈良菲的話讓我一頭霧水,我不解的問:姐,你說些什麼亂七八糟的?

    沈良菲拉過我的手,把我的手放在她已經有些圓潤的肚子上,她說:妹,你摸摸看,肚子裡的寶寶很乖,只要有人撫摸他,他就會輕輕的踢我。他現在已經能感覺到這個世界的美好了,他能感受到周圍所有人對他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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