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傲天躲在暗處看著眼前的一切,他發現,自己已經完全被人利用了。
誰?
感覺到身後微弱的氣息,君傲天急速的轉身,他看到,黑夜中,兩個帶著狼面具的黑衣人,攜手攻向自己。
青狼,夜狼
他們竟然都已經來了京師!君傲天詫異之餘,飛身躲開兩人的襲擊,躍上城牆。
「青狼,看來今夜我們遇到對手了!」夜狼還是一貫的隨性。
青狼沒有回答他,只是手上一步步急急的逼向君傲天。如果,他要帶走小清,那麼,君傲天就必須先死去。
「這麼心急,也讓我嘗嘗賢王的滋味」夜狼說話間就攻了過來。
這邊的打鬥,也驚動了下面的人,所有的人看著在城牆上搏鬥的三人。
雖然,你們二人很厲害,可是,本王這些年來的修煉也不是白費的。
君傲天提起全身的內力,襲向攻向自己的兩人。
青狼和夜狼煞那間一驚,因為,他們看到,君傲天的眼睛竟然變成了紅色。
這是什麼邪功?
兩人合力迎向君傲天的手掌。
「彭——」的一聲巨響,青狼和夜狼,連連後退,捂著胸口看著絲毫未動的君傲天。
這,這怎麼可能?
所有的人都震驚的不敢相信他們所看到的。
賢王竟然練成了絕世神功。
盯著青狼和夜狼,君傲天的眼睛慢慢的恢復了黑色。他忽然縱身一躍,消失在夜幕下的城牆外。
青狼和夜狼捂著胸口趕緊追去。
卻發現,君傲天竟然已經騎著一匹馬,跑出了很遠很遠,只聽得見隱隱約約的馬蹄聲。
城牆內,傳來一陣陣的呼聲:「參見皇上!」
齊王,在今夜的政變中,最終成了大贏家,成為新皇。
第二日,當祥雲城的老百信擔驚受怕的躲了一晚上偷偷向外瞧時,他們發現,外面有很多的士兵,一個個彪悍強壯,讓人害怕。
他們闖進瑞王府和賢王府,以及一些大人的府邸,抄家抓人,整個祥雲城的街道上,哭哭啼啼的聲音一整天都沒有斷過。
天變了!
齊王是這個國家的新的主人了。
夾持著懷中的人,君傲天一路狂奔,終於在一座山下停了下來。
他很驚訝,是誰從雷音寺偷了自己馬,騎了出來。
他將懷中被自己擊昏的人轉過身來時,他才發現,懷裡的人是小楠。幸得自己昨夜沒有一時衝動將人扔下馬,否則,他將永遠無法原諒自己。
抱著小楠跳下馬,君傲天叫醒小楠。
一睜開眼,小楠看到眼前的君傲天,立刻雙手緊緊的摟住君傲天的脖子,大喊著:「王爺,王爺!」
「小楠,你怎麼忽然騎著馬出現在城牆下?」如果不是因為城牆下有馬,他此刻絕對不會逃出青狼和夜狼的追擊。
「王爺,我在雷音寺看到祥雲城火光沖天,擔心你,所以就從雷音寺騎了馬去找你。」
「小楠」君傲天此刻不知道該如何說。在這危險的時刻,小楠竟然不顧自己的安慰,來找自己。
他失望,不甘,疲憊,痛心的心,此刻因為小楠而感覺到了溫暖。
伸出手,小楠梳理著君傲天因為一路疾馳而散落在額頭的亂髮,此刻的他,真的讓自己好心疼,好心疼。
「小楠」君傲天拉住小楠的手,眼中有了淚光:「我君傲天在此起誓,此生,絕不辜負小楠!」
「王爺」小楠鑽進君傲天的懷中。即使他此刻什麼也沒有,她也喜歡他,愛他,要跟他在一起。
君傲天簡單的將發生的事告訴了小楠,兩個人商量後,將赤騅偷偷的送回雷音寺外,然後,小楠帶著君傲天來到了賢王府樹林後的懸崖中的那個石洞。
帶著小楠飛到洞裡,君傲天看著小楠曾今離開自己後躲的地方,他苦苦一笑,沒想到,這個地方,再一次成為了小楠藏身的地方。
在石洞裡堆滿柴草,君傲天等到天黑後,偷偷返回王府,看著到處被封的賢王府,他內心酸楚難當,找了幾床被褥和一些生活備用品以及食物,返回山洞。
吃過東西,擁著小楠擠在被窩中,君傲天久久的無法睡去。
寒冬已經到來,雖然石洞裡沒有風進來,但是小楠依然凍得不停的往自己的懷中鑽。
難道,他要帶著小楠,一輩子就這樣生活下去嗎?
不!絕不!
他要捲土重來,他要重新謀劃,他要登上那高高的皇位,給於小楠全天下最尊貴的身份和榮華富貴。
緊緊的抱著小楠,君傲天太累了,他很快的就睡去。
「噹啷」一聲,君傲天忽然驚醒,戒備的坐起身。
「吵醒你了?」小楠不好意思的笑笑:「我想要燒些熱水,給你洗洗臉和擦擦身子。」當時在王府中,他日日要沐浴,淨臉。如今,雖然無法做到像王府一樣,但是最起碼,可以讓他舒服一些。
「小楠,不用了」君傲天伸出手,示意小楠過來。
小楠放下手中的東西,笑著走到君傲天的身邊,伸出自己的手,放在君傲天修長的大手上。
緊緊的攥著小楠的手,君傲天將小楠拉到自己的懷中,抱著坐在被褥上。
「讓你受苦了!」君傲天將頭放在小楠的肩上,輕輕的在小楠的耳邊說道。
「不苦,王爺,只要與你在一起,我就不苦!」如此跟君傲天如普通夫妻般,相濡以沫的生活,雖然清貧,但是,她很知足,很幸福。
「小楠,以後,不要叫我王爺了,叫我傲天。」小楠,如此的你,讓我怎麼捨得你如此的生活?
小楠睜著一雙晶亮的眼睛看著君傲天:「傲天!」
「小楠」
溫情相對的兩雙眼,瞳孔中都映照著彼此的樣子。
跳躍的篝火,更加的劇烈,將整個石洞烘的暖如春天。
一場異乎尋常的大雪過後,素白的大地再一次迎來了新的一年。
白雪覆蓋了不久前的血漬,震耳欲聾的炮竹聲,掩蓋了曾今的廝殺。
一切,又都歸於了平靜,恍然如沒有發生過什麼事似的。大夏的子民,依然沐浴在大夏的陽光裡,沒有任何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