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的代價 第三卷 三十 神神秘秘
    鍾原和合子一直打到天黑也沒有決出勝負,不是他們的水平接近,關鍵在於鍾原這邊,他是快來快迎,慢來慢待,始終做不到下狠招,就像一個陪練,永遠都是接招而沒有殺招,鍾原就像中了邪似的,每次看到合子脖子上的銀色項鏈,都有一種莫名的恐慌,特別那個心形的墜子,裡面肯定裝著誰的照片,除了心上人的,不會這樣佩帶,這樣一個忠情的大男人,真是頭一次見到,就連鍾原自己也沒有把心愛的女人的照片整天整夜地貼在胸口上。這樣下去,彼此的體力都有不同程度的下降,老前輩早就看出來了,他被鍾原的武德所感染,當場宣佈,鍾原勝利!

    合子礙於劉一刀的威名,沒有敢吱聲,只是心裡憤憤不平,他想早機會再和鍾原單挑,男子漢,文不第一,武不第二,他還沒覺出鍾原是在有意讓著他,不親不識的,誰會讓步呢?還不是只有招架之力而無攻擊之實。

    老前輩宣佈,三日之內合子倒出歌舞餐廳,鍾原這邊正式接手,以後如有高手,可以繼續比試。

    真可謂糊塗官亂斷糊塗案,看樣子,劉老前輩,在評議武功方面確有真才實學,但是讓他斷案那可是萬萬不可,像他這樣,世上的官司永遠打不完。

    兩路主要的人馬各自撤退,雷諾就摟著鍾原,臉上充滿了喜氣。

    鍾原說:「兄弟,我們也勝利了,現在就去柳城吧,我一時都等不得了。」

    雷諾剛想起來,自己編織的瞎話竟然鍾原還當真了,如果現在就把真像告訴鍾原,他正在熾熱狀態,好比加熱到一定程度的鐵鍋,此時倒入一盆涼水,那樣非炸鍋不可!他沒辦法,只好神神秘秘地說:「哥,急什麼,先喝完慶功酒再說。」

    鍾原也不好強硬,只好忍耐著上了雷諾的吉普車。

    回到了根據地,老闆也露面了,他是一個五十多歲的禿頂小老頭,個子矮的出奇,但也不是侏儒,聽雷諾曾經介紹過,老闆是真人不露相,從小就入了武行,拜了上官一清為師傅,練就了絕世武功,他輕意不伸手,只有得到總舵頭的批示,才會露出廬山真面目。他就是總舵頭手裡的一張王牌,不到萬不得已的地步,是不會出的。幫會中幾乎都不知道老闆有那麼高的身手,唯獨幾個人清楚,雷諾只是敬重鍾原,所以一時沒有忍住,洩露了天機,如果傳到老闆的耳朵裡,那可是死罪不免,活命也不太可能。

    老闆拍了拍鍾原的肩膀,笑呵呵地說:「不錯,以後會有前途的。」然後,轉向雷諾,交待著:「讓兄弟們慶祝慶祝,別怕花錢,盡興就好。」

    雷諾習慣地來了個立正,說著:「是。」

    老闆就鑽進了他的寶馬車箱裡,眨眼之間就沒影了。

    雷諾高興地說:「哥哥,你真有面子,老闆是特意來看你的,他老人家那麼忙,足見你的前程是無量的,將來小弟還要仰仗哥哥呢。」身邊的人也都為鍾原祝賀,極盡獻媚之能事,然後就進入了瘋狂狀態,每個人都表態了,今夜不醉不歸。

    鍾原藉著高興勁,就說出了埋藏心底的疑惑:「兄弟,總舵主到底是誰呀?」

    雷諾也進入了半醉狀態,把鍾原看成了心腹,他把噴著酒氣的大嘴貼近鍾原的耳朵,小聲地說:「是個女的。」

    鍾原也興奮起來,急忙問:「是不是叫月兒?」

    雷諾愣了一分鐘,不解地瞧著鍾原,心想,好小子,剛來就知道總舵主的名字,那可是神通廣大啊!鍾原從雷諾的眼神中讀懂了他的意思,馬上辯解著:「我是從閏月花的名字上推理出來的,你不是說過嗎,是總舵主親手研發的。」

    雷諾用手指點著鍾原的鼻子,說:「真是太有才了,不過,到外邊可不能亂講,那樣會掉腦袋的。」

    鍾原確認以後,心裡不僅沒有得到解脫,反而更加沉重了,他想,月兒不是被投進了監獄嗎?怎麼還能指揮這幫弟兄?難道監獄裡也有她們的人嗎?他不敢再往下想了,心裡做著逃跑的打算,他不能在這泥潭裡繼續陷下去,不然死的會更殘。

    鍾原的腦海中浮現出了月兒的影像,笑得那樣天真爛漫,他曾經一度被她迷惑住了,直到月兒把他造害成殘疾,把他送到蝴蝶島才最終清醒過來,可是已經為時已晚了。

    想當年,說是為了祖傳的玉蟾蜍,去給月兒當三年的性奴,其實他是被月兒的美貌所吸引,玉蟾蜍只是一塊遮羞布,他一個大男人想要靠近美女,總得找個合理而堂而皇之的理由吧。動物世界是最直白的,公子想要和母子jiao歡,就連性命也不要了,母子就會毫不猶豫地吞下公子,可謂比人類更貪戀。但是,原理是一樣的,只不過人類要找一些障眼法過渡一下,展示一下虛偽的一面,要不怎麼能夠和動物區別開來呢?

    當他發現月兒種植閏月花並提煉毒品,心裡多少有些警覺,但是,看到月兒那雙會勾人的眼睛,他就腦袋空白了,身上的功能僅剩下一項了。很多男人就是這樣,都是用下半身來思考的,只要心中充滿一絲渴望,就會繼續沉淪下去,當他真正一無所有的時候,就會大喊吃虧上當,而要再給他一次胡為的機會,他還是要走老路。

    鍾原想起身上還中著她的毒,仇恨真的產生了,面對身邊正在狂歡的人,還和他們稱兄道弟,原始的羞辱感也被激發出來,他手握著啤酒瓶狠狠地向地板上摔去,兄弟們都震驚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變故,職業的警惕性又佔領了高地,把享樂很快就扔到了一邊,像隨手丟棄的垃圾。

    「鍾哥喝多了,大家不要緊張,繼續,繼續。」雷諾以自己的心去推論鍾原之心,反而救了場面,大家也就沒有在意,不過,打斷了情緒想要重新拾回來,那是不可能了,他們個個都有著心理疾病,腦子裡每時每刻都存在著假想敵,稍有風吹草地,就會如臨大敵。

    鍾原有了台階,就裝做醉意,大聲吆喝著:「拿酒來,拿酒來!」

    雷諾也摻和著,同樣大聲喊著:「對,拿酒來,拿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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