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的代價 第二卷 七 愛和欲能徹底分離嗎?
    鍾原在餐廳請任珂吃了晚飯,就把她送回醫院。一個人一邊散步一邊欣賞南國的美麗夜景。他喜歡五彩繽紛的霓虹燈,喜歡聞滿街的花香,還有滿眼都是的亮麗的女人。夏季的南國到了晚上空氣中更加濕潤,他的皮膚感到很舒服,他有一種到了家的滋味,好像他以前就來過這裡,而他卻清醒地知道,這是他頭一次踏上這片土地。路邊蹲著一個穿得很祼露的女人,看上去有二十多歲的樣子,見到鍾原走到身邊,馬上站了起來,小聲說:「老闆,要不要玩一玩?」鍾原看了她一眼,臉上的化妝品被汗水沖得一塌糊塗,兩隻眼皮有些紅腫,可能是剛剛做過雙眼皮,貪戀的眼神裡還夾雜著恐慌,一點女人的柔情都沒有,他馬上轉過頭去,繼續走自己的路。「老闆,便宜點了。」那個小姐跟在他的身後,不肯放過這個生意。鍾原心裡有了猶豫,本能開始蠢蠢欲動,一股熱血直往臉上衝,小姐見鍾原沒有反對,就上前拉住他的胳膊,鍾原聞到了一股刺鼻的異味,他反感地甩開小姐的手,腳步加快了速度,耳邊卻聽到了小姐的罵聲:「鄉巴老!」鍾原一股怒火就衝上了頭,更換了那點剛剛升起的柔情,轉過身來就指著小姐說:「你個爛貨,你說誰呢?」小姐嚇得撒腿就跑,鍾原看見身邊都是閒蕩之人,也覺得很失面子,只好低下頭走開了,心裡還是憋著氣,

    回到房間,鍾原三下五除二就解除了自己身上的武裝,扭開了熱水,從頭到腳沖了個遍。他不敢用池塘,怕裡面不乾淨,由此,他又想起剛才那個拉客的小姐,聞到身上的氣味就知道她一定有性病,這是同學們私下傳授的經驗。他擦乾了身上的水珠,又用毛巾擦淨了鏡子上的霧氣,發紅的肌肉就在鏡子裡展現出來,他給自己做了個笑容,心想,如果剛才那個小姐身上沒有怪味,說不定他會把她領回來的,他會把身上的邪火在她身上發洩出去,早一點把自己變成男人。

    鍾原光著身子回到床上,用遙控器打開了電視機,一個外國女歌星扭著屁股在那裡吼著,也聽不清唱著什麼,進入耳廊更激起心中的燥氣。這時床頭櫃子上的電話響起來,鍾原順手接了起來,「先生,需要小姐嗎?」鍾原也沒吱個聲就把電話放下了,倒在床上,突然又有些後悔,心想,怎麼不跟她嘮一嘮,正好可以解解悶,他從床上彈起來,去查剛才來電的號碼,令他大失所望,賓館裡的電話都是分機,來電根本顯示不出號碼,他生氣地把自己摔在床上,不斷地用遙控器翻著電視頻道,也沒有發現一個節目適合自己。他從床頭櫃上拿起服務夾,從頭看到尾,腦子裡也沒有留下任何的印象。他看了一眼電話機,心想,怎麼還不來電話,這次要是打過來,一定讓她進來。可是,等了半個小時,電話還是沒有響起來,他又開始怨恨自己,遇事怎麼這樣優柔寡斷,當時接起電話,就告訴她,你來吧,僅僅三個字,就不用這樣自己折磨自己了,這時電視裡出現了跳舞的畫面,妖冶的女人扭動著性感的身段更加點燃了鍾原心中的火焰,他又從床上彈起來,瞪著眼睛細看電視機裡的美女,直到畫面轉到了別的情景,他才收回了火辣辣的視線,重新把自己扔到了床上。他的心象被貓撓過一樣,剛剛洗過的身體又被汗水濕透了,他把空調加大了風速,這時電話真的響起來了,心裡一陣清爽,他興奮地抓起話筒,喊了聲:「喂。」聽筒裡沒有聲音,他又連「喂」了好幾聲,還是沒有聲音,氣得他把話筒都要摔碎了。這時心內又起了一股熱氣,他只好跑到衛生間,想再衝個涼,降降溫,還沒等扭開噴頭,電話又一次響起來,他飛速跑過去,接起了電話:「喂!」話筒裡終於有了回音,是任珂的:「睡了嗎?」鍾原強鎮定了一下心緒,說道:「天太熱了,睡不著。」任珂說:「屋子裡不是有空調嗎?」鍾原馬上意識到自己是那麼的愚蠢,他喃喃了幾聲也沒有說出什麼,任珂就笑了,說:「一個人很寂寞?」鍾原說:「是啊,我想到你那兒去。」任珂說:「太晚了,我哥哥和媽媽都睡著了,我一個人跑到走廊給你打個電話,過一會兒就是我哥哥的班了。」鍾原帶出了哭音,說:「那你就到我這兒來吧。」任珂說:「看你說的,活像個孩子,好了,別胡思瞎想了,趕快睡覺,明天我就去看你。」鍾原說:「你好壞啊,我剛有睏意你就打來了電話,現在聽到了你的聲音,反而又睡不著了。」任珂說:「那明天我請你吃飯,就算做懲罰吧。」鍾原說:「我要是不接受呢?」任珂說:「那就省了。」鍾原說:「你是個天底下最大的賴皮,你要想好了,要嗎,你明天就別來,要嗎,來了就得我來選擇處罰你的手段。」任珂笑著說:「你想威脅我?」鍾原說:「怕了你就別過來。」任珂說:「我從小就是在別人的威脅和恐嚇中長大的,你說我害不害怕?」鍾原也樂了,說:「沒想到你還是個老江湖啊。」任珂說:「當然,你現在收回還來的及。」鍾原說:「男子漢大丈夫一言既出四馬難追。」任珂笑著說:「那我可要好好考慮考慮。」鍾原說:「是啊,我現在可是個危險分子。」任珂說:「那我還是不去了,明天你還自己寂寞著吧,什麼時候你不是危險分子了,我就什麼時候去看你。」鍾原說:「好你個沒良心的,我大老遠的來看你,你到是好,來個避而不見,有能耐你永遠別見我。」任珂就笑出聲來,鍾原壓低了聲音,近似於哀求地說:「我去接你吧,你在醫院也睡不好覺,還是到我這兒來吧。」任珂說:「又來了,我要撂電話了。」鍾原馬上說:「別,別的,我不是關心你嗎。」任珂柔聲地說:「你要關心我,就好好睡覺,別讓我為你擔心。」鍾原苦笑了一聲說:「你真會說輕閒話,我心裡裝著你,一個人睡在這裡,能入眠嗎?」任珂就樂了,笑得很複雜,她的心裡真就有些過意不去,可是她的情感又不許她越雷池一步,她感到左右為難,頭一次懷疑自己以前的行為是否完全正確,她想到了戀愛中的同學們,幾乎都在一起同居了,他們臉上洋溢著甜美的笑意深深感動著她的心扉,有好幾次單獨和鍾原在一起時她都想放棄抵抗,可是到了最後那道防線,她就堅持不住了,那是媽媽為她劃定的,就好像是一道深不可測的鴻溝,如果她的身上長不出翅膀,是無論如何都無法逾越的,她的腦袋有些疼楚,就連話都不會說了。鍾原等了一會沒有聽到聲音,就喊著話:「任珂,你怎麼不說話?」任珂才從混沌之中抽回神志來,她的臉上飛起了紅暈,她真的不知道說什麼,電話裡鍾原的急躁聲音又一次傳進了她的耳廊,震盪得她的耳邊的肌肉都抖動了,「你怎麼了?是不是累病了?我馬上過去!」任珂渾身又是一抖,她的嘴凝固了,就像被冬天的寒流凍結住了一樣,心裡想要說些什麼,可是嘴唇已經無法配合了,她聽到手機裡傳來「嘟嘟嘟」的斷線的聲音,知道鍾原已經撂了電話,她突然想起來,鍾原剛剛說過的話,他一會兒就會過來的,她該怎麼辦?她又一次陷入迷茫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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