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魂散?是讓人沒了力氣,沒了思想的東西?」女子疑惑的問道。
「是,你希望我們今後怎麼稱呼你?」月離軒點頭,然後問道。
「呃!我想想,那你今後就喊我千尋吧!」千尋想了一會兒,隨口說道。
「好,千尋,不錯的名字,縱裡尋她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你先休息!」月離軒讚賞了一番,然後微笑的站了起來準備離開。
千尋見他要走,急得喊道,「喂,你等下,我還有問題要問。」
月離軒有些不悅的回頭,對千尋說道,「你喊我軒就是了,我不叫喂!」
「哦,軒,那你會不會趕我走?」千尋漠然垂首,緊張的問道。
「不知道,也許會,也許不會吧!」月離軒也不確定,隨便收留一個陌生人,本就破了他的例,如果再留著她在身邊,似乎更超越了那條界線。不過,心裡並不排斥她留在身邊。
沒有看到月離軒臨走時的那抹微笑,千尋不敢放肆,縱然沒了之前的記憶,但是,是是非非還有人在屋簷不得不低頭的道理,她還是知道的。
隔壁的月離軒的房間,月離軒臉上帶了幾許嚴肅,聽著李明哲回來報告的消息。
「少爺,奴才看他進了落雁園,然後就跟著不見了。」李明哲說著說著竟然紅了臉,其實,是他看到那個黑衣人進了落雁園的一名姑娘的房間,看到那些個讓人臉紅的場面,不敢細看,這才匆匆的回來報告。
「看來他們的窩點就在落雁園了,阿哲,明天我們就上那裡去看看。」月離軒微微一笑,明天也許會有好戲可看。
「可是,少爺,這要是讓皇上知道了,定會怪罪的。」李明哲有些擔心,另一方面也是不想去那種地方,聞到那些女人身上那些胭脂水粉和聽到她們嗲聲嗲氣的聲音,就恨不得離他們越遠越好。
「我擔著。」月離軒不給他不去的借口,少了他就少了一些樂趣了。
第二日,一大清早,三個風流倜儻,當中那個,是個令人銷魂的男子,臉上始終帶著淺淺的微笑,讓人看著就是覺得舒服。
「今天要去哪裡玩?」千尋粗聲粗氣的繃著聲帶,好奇加興奮的問道。
李明哲苦笑的跟在右邊,這哪是玩吶!那裡可不是玩的好地方。
「這不,到了。」月離軒指著前面的落雁園,微笑的對千尋說道。
「這裡玩什麼?裡面有很好玩的嗎?」千尋瞪著眼睛看著那裡,還揉了揉眼睛,驚奇的問道。
「嗯,有很多好吃的,好玩的,你愛怎麼玩就怎麼玩。」月離軒和千尋一邊說一邊走近了落雁園。
就這樣,他們三人被人簇擁進了落雁園,恰逢今日落雁園頭牌的才藝表演,人很多,雅間似乎都已售空,「老闆娘,還有沒有雅間?」月離軒說完掏出一錠金子,在老鴇的眼前晃悠晃悠的,直到在老鴇的眼裡看到黃金的影子,月離軒這才收回了金子。
老鴇笑嘻嘻的收回了管不住的手,立刻點頭,就差點將頭上的珠寶釵環給點下來,「有,有,公子好運氣,還剩最後一間,最好的一間。」
「帶路!」李明哲繃著臉,必須護著他的主子不被那些個鶯鶯燕燕包圍,又要不讓那些人太靠近自己,冷冷的對老鴇說道。
到了雅間,月離軒將黃金扔給老鴇,就關上了門。
確實不錯,是個雅間,而且在這個房間裡,可以看得到下面所有的人,而台上的表演更是清晰可見,最重要的是,可以看得到別間的客人,卻難以讓別人看到。
千尋看著下面熱鬧的場面,臉上一紅,抬眼看了看月離軒,他卻是一臉的鎮定和淡然,那些男人太讓人噁心了。都七老八十了,怎麼還和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親親我我的。
「下面有請鶯燕小姐出場,大家歡迎。」
台下一陣嘩然,原本在那裡親親我我摟摟抱抱的人,都停了下來只為一睹鶯燕姑娘的芳容,而他們身邊的姑娘看到了也無趣安分的坐著,用手轉著手絹,打發時間。
一曲琵琶下來,整個落雁園都是寂靜無聲的,當一曲結束,依然沉靜,第一個反應過來的當然是月離軒,帶頭鼓掌喝彩,眾人這才反應過來,轟然一片火烈的掌聲。
那位鶯燕姑娘抬頭見到一個身貌俊美的年輕男子,面上竟然帶著幾絲羞澀,朝著這裡微微一笑,表示謝意。
「大家安靜,安靜!」老鴇還在台上大聲的喊道,雙手停在半空中,待台下安靜了些的時候,老鴇用她極其貪婪的聲音喊道,「今日鶯燕姑娘會陪大家共享午餐,價高者得。」
鶯燕眼神立刻就黯淡了下來,這是她最大的讓步了,若不是因為曉雯,她又怎麼會屈服呢?俗話都說一切皆有命,逃不過,尤其身處青樓當中,還談何自由和自尊呢?!
「陪吃飯?軒,讓她陪我們吃飯好不好?」千尋看出了她眼中的不情願,如果是自己也是不願意的,那下面的那些人都是一群色魔。
「好,你下去請。」月離軒說著便將千尋從窗戶處扔了出去,千尋閉上了眼睛,以為自己就要摔得粉身碎骨的時候,這才發現,自己已經安全落地了。
下面幾十雙甚至是幾百雙的眼睛全都盯著台上的那個清秀有著書生氣息的男子,有更多的是不屑和不悅,紛紛開始在台下議論,甚至是叫罵!
「小公子,請問是想請我們的鶯燕姑娘吃飯嗎?」老鴇疑惑的看著千尋,剛剛的那功夫可見不一般,不敢輕易得罪。
「是,我想請鶯燕姑娘吃飯,多少錢?」千尋站得離老鴇遠了些,聞不慣她身上滿身的珠寶氣味和胭脂味。
台上一個中年男子,在看到千尋的瞬間,就換上了極致陰險的目光,跟手下說了幾句,不難看出,他是憤怒的。
而另一個中年男子,在看到千尋的時候,卻是極其的憤怒,不同的是,他的這種憤怒是因為他的出現而覺得羞恥,看到她出現在這裡,感到詫異和惱怒。
這一切全都落進了月離軒的眼裡,他好笑的看著千尋,心裡尋思著,有意思。
「三十兩……」
「四十兩……」
「六十兩……」
……
「我出三百兩!」台下一個年近半百的男人喊道。
立刻,這裡就安靜了下來。
就在大家以為沒有人會出價時,千尋大聲喊道,「一千兩!」
台下一片嘩然,一千兩可不是個小數目,紛紛在猜測,這個小兄弟是不是有殷實的家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