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妻火辣辣 認識你真好 發病
    夜少開車將蘇小童送回她家的樓下,她說明天要去看蘇明慧,回來收拾一下她的東西,他本來也要陪她住一晚,但半途接到凌墨離的電話,便要回別墅去。

    下車時,他遞過來一張卡片,卡片正面是他穿著卡通大熊的造型,卡片後面有磁條。

    「這張卡就是那座城堡的通行證,只要我的老婆喜歡,隨時可以去玩。」

    蘇小童一手抱著一隻毛茸玩具,俯下臉來親他,他一把拉住她的脖子,加深了這個吻。

    直到她彆扭的扭著身子,他才戀戀不捨的鬆開,「晚安,老婆。」

    「晚安,夜!」蘇小童一直倒退著走,就是想多看他一會兒,他提醒著:「小心,牆。」

    她停住,又小跑了幾步過來,將手裡的那只會說話的玩具小驢放到他懷裡,「今天晚上,讓它陪你吧。」

    「我要老婆陪。」他委屈的說。

    她捏了捏他的鼻子:「讓它做你的小老婆吧。」

    在他還沒有發作前,她立刻跳著腳跑開了。

    夜少一直目送著她上樓,屬於她的那個樓層的燈亮了又滅了才開車離去。

    車開出小區不久,他又開了回來,停在剛才停的位置,抬頭仰望著那個早就漆黑的樓層很久很久。

    蘇小童剛換了拖鞋,電話就響了,『老公』字樣在屏幕上跳來跳去。

    真是耐不住寂寞的傢伙,只這一會兒工夫就要打電話來,他其實有時候挺黏人,在家的時候,一般都貼在她的後背不鬆開,她去廚房,他去搗亂,她去鋪床,他撲在上面打滾,她去洗澡,他就去……咳咳!

    想想,幸福的笑容不自覺的溢了滿臉,接起電話說:「你幹嘛?」

    那邊靜了一會兒才發出聲音,這很不像他的作風:「老婆,晚安。」

    「討厭鬼,剛才不是說過了嘛。」

    「只是想再說一遍。」夜少伏在方向盤上,一半兒的憂傷一半兒的甜蜜,說句晚安是多簡單的事,可是要說一輩子的晚安,卻覺得遙不可及。

    凌墨離已經在客廳裡等他了,具具似乎有些怕他,遠遠的縮在另一邊的沙發上,時不時的偷眼瞄兩下。

    聽見熟悉的開門聲,它立刻從沙發上蹦下來迎出去。

    夜少帶著夜晚的寒氣有些疲憊的倚在門口,竟然連進屋的力氣都沒有了。

    具具一邊叫一邊圍著他繞圈,咬著他的褲腿將他往裡拽。

    米伯也急忙走過來,去接他的外套,瞧見他臉色蒼白,心下有了不好的預感:「先生,是不是感覺不舒服?」

    「夜,沒事吧?」凌墨離也緊張的大步往這邊走,剛到他的身前,夜少突然張嘴吐出一大口血來,直直的朝前倒下,凌墨離趕緊接住他,焦急的大喊:「夜。」

    具具也嚇得躲到了一邊,睜著一雙黑溜溜的大眼睛,渾身的毛都軟了下來。

    「先生,先生。」米伯在他的耳邊喊,他卻什麼也聽不見,暈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凌晨四點,感覺全身的力氣都被抽去了,連睜開眼睛都費了好大的時間。

    「夜。」不知是誰焦急的呼喚了一聲。

    是離吧,,平時見他好像一副不識人間煙火的模樣,怎麼現在總是這樣大驚小怪的,想著,嘴角也牽強的扯出一絲微笑。

    「喂,容光,你這個假證博士,他倒底怎麼樣了?」是凌墨離焦急的聲音。

    容光的目光死盯著面前的儀器,手下在飛快的敲動著鍵盤,說出一句話直接將凌墨離氣死:「這不還活著嘛。」

    要不是看在他正忙活著,凌墨離一定一拳呼得他上西天。

    「你不是說你的藥物可以控制一年時間嗎,怎麼他的生日剛過一個月,就又發病了?」

    容光摘下一隻耳朵上的診聽器說:「藥物控制的時間只會越來越短,你所謂的一年時間那都是十年前的事了,大哥。」

    「我不管,反正你要給我想辦法,治不好,你就去陪葬。」他連威脅恐嚇都用上了。

    「你這只白眼狼,我閉關這麼多年,從來不接待一個病人,連和你們出去玩兒的時間都省了,為得不就是研究出一種藥物能治好他嗎?你再這樣說,老子我就罷工,讓夜那丫的直接見閻王吧。」

    「你們……好吵……」床上躺著的人終於說話了,很虛弱的一句,他們倒底有沒有把自己當病人啊。

    「醒了。」凌墨離和容光一起圍了上來。

    「早醒了,被你們吵醒的。」他環視一眼這間房子,抱怨說:「怎麼在我家,為什麼不去你的試驗室?要是小童突然來了,讓她看見怎麼辦?」

    容光想捶他一拳,「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惦記著別人。你知不知道你當時多嚇人,要不是我來得及時,你真要跟這個美好的世界說BYEBYE了。」

    凌墨離也在一邊說:「你一直瞞著她?」

    「嗯。」夜少歪過頭,眼神有些落寞,他不確定自己還能陪她多久,他不想在這有限的時間裡還讓她每天活在擔驚受怕中。

    他已經想好了,如果有一天,他突然離開了,就會讓宵笙導演一場戲,讓她把他當成一個負心人吧,那樣總比這樣來得好過些,可是,他沒想到這次病發得這樣快,他在車上的時候就感覺到不好,才又去而復返,停在她家的樓下給她打那個電話。

    因為他知道,不一定什麼時候,連這聲『晚安』都要變得奢侈。

    蘇小童半夜突然從噩夢中驚醒,她一向睡覺沉,很少做噩夢,可是這次的夢竟然那樣的真實。

    以至於她一閉眼的時候,夢境就在腦中盤旋。

    她抱緊了從城堡帶回的那只抱抱熊,把它想像成夜少。

    「夜,我不害怕,不害怕。」

    她把她的那只舊的熊也拿過來,將兩隻湊在一起,整成一個擁抱的姿勢,看著兩隻小熊緊密的貼在一起,她才慢慢忘記了剛才的噩夢。

    拿起手機,想給他發條短信,看看時間竟然已經是凌晨了,又不想擾了他的睡眠,便摟著兩隻熊,呢喃著:「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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