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承智坐在汽車裡,等孔銀屏下樓,然後,一起出去玩,玩出很多花樣來,培養出很多的感情來,然後,送她回家。
機會,是要靠自己爭取的!
百無聊賴時,手機就響了。連手機都懂得主人的心思啊。
「費先生,費承賢和裴希兒現在正在舊時光酒吧裡。」電話那邊,一個男人低沉的聲音。
「確定?」費承智閒情逸致瞬間蕩然無存,聲音低沉卻壓抑不住興奮。
「確定,我就坐在他們旁邊。」那邊聲音更低了。
「好,半個小時後,我要看到他們在躺在天宮酒店的床上!」費承智的眼睛彎成了一條新月,那個激動人心的時刻,彷彿已經在眼前上演了。
「承智哥,你還沒走啊?」孔銀屏站在車窗邊笑著招手打招呼。
啊?孔銀屏什麼時候站在自己車前居然一點也沒察覺?真是罪過罪過!
「好了,就這樣,拜拜!」立即喚了彬彬有禮的語氣,誰聽了都以為他正跟某個客戶或朋友說正事。
掛了電話,迅速下車,打開另一邊的車門,伸出右手,像請舞伴一樣請孔銀屏上車。
孔銀屏有些為難地看了看身邊的費承媛,她們可是一起下來的,而且,她是自己未婚夫的妹妹,怎麼能扔下不管呢?
「一起去吧,帶你們去個好玩的地方!」費承智當然看出了孔銀屏的顧慮,反正多一個費承媛只是打擾他們談情說愛而已,其他的,一點也不會改變!
「你們去吧,我要回家!」費承媛才不要跟在人家身後當電燈泡呢。雖然孔銀屏是哥哥的未婚妻,可是自己也沒有幫他照看未婚妻的義務啊!
「那個酒店,據說廚師做的菜吃過永遠不會忘哦!」費承智拿飯菜誘惑。他巴不得費承媛不去,但是,他怕孔銀屏也會因此不去,那就虧大了。
「啊?真的?」一聽說有好吃的,費承媛馬上做出流口水的樣子。
「去晚了可吃不到了。」費承智此話一出,費承媛第一個奔到車裡去。
「出發嘍!」費承智歡呼一聲,腳下油門一踩,車子狂飆出去。
目標,當然是天宮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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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是不明白,別人為什麼要綁架你父母逼你拒婚?那個人又不是麥佐森,那他到底是誰?他為什麼要這麼做?」酒吧裡,費承賢還在孜孜不倦地問話,他心裡實在有太多個為什麼了。
「這個……唉,不說也罷。」裴希兒吞了吞口水,解釋了大半天,實在太累了。
「為什麼當時你不告訴我?」
「我怕你擔心啊。」
「但是我可以保護你!」
「你幫不上忙的。我怕給你招來麻煩。」
「你有沒有把我當未婚夫啊?」
「正因為把你當未婚夫,所以才不想你有事嘛。」
「你有沒有把我當男人看啊?」費承賢再次火大了,一種被羞辱的感覺野草一樣在心裡瘋長,「什麼事情你都不告訴我!你對我就這麼沒信心嗎?我在你心裡,到底是不是個男人啊?」
「這跟是不是男人沒關係,我只是不想你擔心。」唉,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誰讓殺手都有這種「天下老子最大」的自負感呢?她跟殺手混多了,自然也傳染了這種性格。
「男人是幹什麼用的?就是保護女人的!你做什麼都不需要我,我還能找到做男人的感覺嗎?」
「不是,我……」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傷心多難過?你知不知道我多有挫敗感?你知不知道我多想保護你?可是你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告訴我!我在你心裡到底算什麼?我是男人!」
「……」
「裴希兒,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你怎麼可以這麼殘忍?你怎麼可以……」
「你呢你呢?你怎麼可以不理我?你怎麼可以和別人結婚?你怎麼可以撕毀我們的合同?你怎麼可以對別的女人好?」
「你到底有沒有愛過我?」費承賢激動地拎起酒瓶,「光當」砸到桌面上。
「你到底有沒有愛過我?」裴希兒拎起兩隻酒瓶,一左一右「光當光當」砸到桌面上。
「裴希兒——」砸碎一個杯子。
「費承賢——」砸碎另一隻杯子。
天啊,黑社會嗎?一酒吧的人全都站起來,做出隨時拔腿走人的架勢。
被他們這樣砸下去,非得把一酒吧的人全都「砸」走不可。
「這位先生,不要激動,有話請出去說!」一名酒吧保安趁人不備摀住費承賢的嘴。
「這位小姐,不要激動,有架請出去吵!」另一名酒吧保安迅速摀住裴希兒的嘴。
兩個五大三粗的保安幾乎是架著這兩個在酒吧喝酒鬧事的人,三步並作兩步往外面走。
這麼不聽話不講文明的顧客,怎麼可以讓他們在酒吧久留呢?
外面停了一輛汽車,把倆人塞進去,兩個保安同時擔當起保駕護航的重任。汽車風一樣駛出去。
對待這樣有暴力傾向的顧客,不但要把他們弄出酒吧十萬八千里遠,還要給他們點顏色看看。
奇怪的是,這對不安分的顧客此時在車裡安安穩穩地坐著,一句話都不說,眼睛沉沉閉著,居然——睡著了!
汽車毫無阻攔地向天宮酒店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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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了森哥!」酒店的門被野獸一樣的力量撞開。阿義邊跑邊叫。
「什麼事那麼大驚小怪?」坐在沙發上陪裴父裴母聊天的麥佐森不滿地皺了皺眉,同時用眼睛的餘光瞄了瞄坐在自己身邊的兩位老人。
「哦。」阿義趕緊低下頭,老人家心臟不好,所以在他們面前,不能大聲喧嘩,不能提不好的事情。這是森哥吩咐的。
「你們自己看電視吧。」麥佐森哄完兩位老人,站起身,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阿義當然知趣地跟了過去。
「說吧。」關上房門,允許對方報告「情況」。
「小姐和費承賢被人裝進汽車里拉走了。」
什麼什麼?裝進汽車裡?拉走了?拜託,能不能說得明白點?麥佐森雖然沒說話,可是眼神表達的意思再明確不過。
「哦,是這樣的,費承賢和小姐在酒吧吵架,然後,就被保安拉出去,然後塞進汽車裡,向天宮酒店駛去了。」阿義趕緊詳細敘述當時發生的情況。當然,這情況他也是聽手下說的,他一直派人暗中跟蹤小姐。
「他們沒有反抗嗎?」這很奇怪,不是裴希兒的個性。
「我也問過了,目標證人說,沒有!」對於這一點,阿義很確定,而且,為自己有這樣的分析能力而沾沾自喜過呢!
「森哥,現在要怎麼辦?那兩個保安到底想幹什麼?」見森哥遲遲不說話,阿義提醒他是做出決策的時候了。
「馬上到天宮酒店!」麥佐森說著,右手已經打開房門,大步走出去。
客廳裡,裴父裴母正專心致志地看電視。
「裴叔龔媽,我出去有點事,你們不要到處亂跑哦,要不然,希兒回來找不到人,還以為我們搬家了呢。」麥佐森一面對他們的時候,總是一副很輕鬆的表情。
「好的,你快去快回哦!」裴達關切地說。
「放心,我一定會等到希兒回來!」龔文娟跟自己發誓。
現在,麥佐森終於可以放心地走出自己居住的酒店,脫離兩位老人的視線,腳步再次變得匆忙。
阿義在後面,不得不一路小跑,要不然,會掉隊的。
一分鐘時間,保時捷已經跑在前往天宮酒店的大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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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啊,我這兩位朋友喝醉了。」酒店裡,兩個保安一人肩上架一個人,遇見好奇的目光,必定點頭哈腰解釋。
一路上,點了N次頭,哈了N次腰,說了N句不好意思,終於大汗淋漓地到了407室。
急急地敲三下門。裡面探出一顆腦袋來,輕聲問:「人來了嗎?」
門外的兩個保安點頭,同時架著兩個人硬擠進去。媽的,沒看見老子正累得上氣不接下氣!還這麼囉嗦!
「把他們放到床上去!」屋子裡的人指揮兩個保安。
於是,費承賢和裴希兒雙雙躺在了柔軟舒適的大床上。
「把那兩杯酒給他們灌進去!」屋子裡的人眼睛掃了掃放在茶几上的兩杯艷麗無比的酒。
媽的,剛剛做完搬運工,連口氣都不讓喘!兩個保安對指揮他們的人投去不滿的目光。
「愣著幹嗎?快點!」那人可一點也不含糊,管你們累不累,反正我不累!給你們錢,你們就得給我幹活!
在那人的目光逼視下,兩個保安一千一萬個不情願地一人端過一杯酒,慢慢走到那張大床邊。
杯子裡的酒真漂亮啊,顏色鮮艷不說,還晶瑩剔透,喝一口,滋味肯定不錯!
「是不是想喝一口啊?」那人似乎看出了兩個保安的心思,一臉戲謔地笑著,「喝了那杯酒,如果找不到女人的話,可就死定了!別怪我沒提醒你們哦!」
天啊!春藥!兩個保安嚇出一身冷汗,果真漂亮的東西都很危險,幸虧剛才沒有偷喝,要不然,真的死定了!
還是趕緊給躺在床上的兩個人灌下去吧。反正他們是一男一女,正好配對,不會出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