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王爺桃花妃 追夫三十六計 【009章】
    經歷過『大力金剛丸』、『和合散』事件的慕容月,對兜兜的迷戀,似乎比以前更深了。

    他含笑看著蘇兜兜,一雙狐媚的眼睛裡寫滿了情意。

    可惜他的情意,並不為蘇兜兜所看見。

    「你們是不是在找這個?」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從懷中取出個紙包,遞給慕容月。「我是來送魅心蘭的。」

    聽到『魅心蘭』三個字,在場的三個人臉上都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慕容月接過紙包,深深看了蘇兜兜兩眼,飛步上前,將紙包遞給了藥聖徒弟。

    藥聖徒弟打開仔細一看,沉吟半晌,才說道:「這應該就是魅心蘭。」

    說罷,他將藥遞給了南冥夜。

    什麼應該就是啊,是本來就是好不好。

    蘇兜兜偷偷翻了個白眼,心想你這個藥聖的徒弟當的也不咋地,還不如我毒王的徒弟認識藥呢。

    南冥夜接過魅心蘭,只見紙包裡靜靜躺著一株顏色泛黃的藥草,和蘭花很是相似。

    「這……真的是魅心蘭,不是蘭草?」

    當費心尋找的東西就那樣毫無徵兆地出現在面前時,沉穩冷靜的南冥夜,不太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手也微微有些顫抖——嫣然,有救了?!

    藥聖的徒弟思索片刻後,肯定地答道:「是的,這就是魅心蘭。一般蘭花的花瓣為三片或六片,而魅心蘭,則是四片花瓣,四片花萼,且沒有蕊柱。」

    「沒想到我們找了半天的魅心蘭,竟然在小丫頭你這裡……」

    慕容月忽然拿起扇子往蘇兜兜的頭上一敲,蘇兜兜反射性地拿手護住了腦袋,扇柄輕輕落在了她手上,雖然不疼,卻引來她的一陣怒視。

    南冥夜和慕容月對望了一眼,顯然有些驚訝。

    剛剛的忽然『襲擊』,其實是慕容月為了試探兜兜到底有沒有武功。通常來說,如果一個人身懷武功的話,在發現被襲擊的時候,第一反應是躲避敵人的攻擊。只有不會武功的人,才會想起用手去保護自己。

    蘇兜兜剛剛的反應,明顯是屬於不會武功的那種,可是飄渺峰地勢如此險峻,就算是慕容月和南冥夜這樣的絕頂高手,在攀爬的時候也都極為小心,一刻不敢鬆懈,兜兜又是如何採到這株藥的?(解釋一下,慕容月並非不信任兜兜,只是單純想試探一下而已。)

    「慕容月,你很過分啊!」蘇兜兜哪裡知道慕容月的目的,對他剛剛敲她頭的舉動,那是恨得咬牙切齒。

    「丫頭,我哪裡過分了。」他嘻嘻笑著,對她拋了個大大的媚眼:「我這叫『打是親罵是愛』。」

    有沒有搞錯啊!當著謫仙哥哥的面這樣說話,豈不是要讓謫仙哥哥誤會她不是個好女孩麼!

    蘇兜兜的臉迅速漲成了豬肝色,眼看就要火山爆發,卻瞬間被南冥夜清水般的聲音澆熄了怒火。

    「兜兜,這魅心蘭,你是如何得到的。」

    他難得對她說一句話,而且這次他叫她的名字了呢!

    兜兜第一次覺得,自己的名字叫出來是如此的好聽。慕容月一千個媚眼都無法打動她,南冥夜的一聲『兜兜』,竟然就收買了她。

    面對謫仙哥哥的問題,她當然要很誠實、很認真地回答:「前些日子,嗯,大概在一個月前,不對,我算算啊……」她扳著指頭仔細掐算了一下,「是二十六天前,我在縹緲峰看到了這株魅心蘭,就把它採下來了。」

    問題回答完了,她笑吟吟地看著謫仙哥哥,希望他能滿意。

    大事精明小事糊塗的蘇兜兜,並不知道他們關心的,不是她是哪天哪時那刻採到的藥,而是她是用什麼方法登上的縹緲峰。

    「這個,丫頭啊,縹緲峰那麼高,你居然能爬得上去?」慕容月實在是覺得奇怪,一個不會武功的人,竟然能躍過那個高約五丈,幾乎垂直於地面的山崖。據這兩次他的觀察,附近並沒有其他路可走。也就是說,想登上縹緲峰頂,那處山崖是必經之路。

    蘇兜兜笑得無邪:「這有什麼的,不過是幾丈的懸崖罷了,拿上一截樹枝或者劍之類的硬物,躍到一半的時候將樹枝往石壁上一點,借力再上,兩次便可到崖頂。怎麼,你們沒上去?」

    攀登幾丈高的懸崖,對於任何一個武林高手來說,都是個挑戰,她一個小姑娘,怎說得如此輕鬆。若不是親眼見了那崖的情況,慕容月也不會像現在這樣震驚。

    「丫頭,你會不會武功?」他真的不相信他剛才的試探是錯誤的。

    如果她有意隱瞞會武功的事實,剛剛也不會說出她是如何登上山崖的,可她若是會武功的話,為何一點都看不出呢?

    「我不會。」她搖頭。

    「可是你怎麼能躍上那麼高的山崖?」南冥夜忍不住也插上了一句。

    「我會輕功啊!」她咯咯笑了。

    「會輕功不會武功?」慕容月驚訝地下巴都快跌倒地上了,他還真是頭一次聽說。

    「幹嘛,不行啊!」面對慕容月的時候,她總是非常拽:「誰告訴你會輕功就一定要會武功的?哼,孤陋寡聞。」

    『孤陋寡聞』四個字一出,不僅說得慕容月啞口無言,就連南冥夜和藥聖的徒弟,一時之間,也覺得她是在說自己。

    發現房裡的三個人都是一副悻悻的樣子,蘇兜兜迅速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其實這事怨不得他們不信,要是說會武功不會輕功,他們是相信的,可是這世上哪有人只學輕功不學武功的?

    「呵呵……」她乾笑著,試圖將冷掉的氣氛活躍起來:「是我只要學輕功不要學武功的啦,因為我怕累嘛,學了輕功,能採藥能逃命就好啦,我又不想去打架。」

    「這樣……」慕容月的嘴角抽了抽:「你學輕功,難道只是為了採藥和逃命?」

    「當然咯,要不我幹嘛去學,學輕功雖然沒有學武功那麼累,不過也很煩人的好吧。」

    一想到剛開始學輕功那會,毒王師父每天早上天不亮就叫她起來跳台階,她就覺得自己曾經還真是很勤快。

    「你的師父是醫仙前輩嗎?」床上藥聖的徒弟問道。

    「不可能。」慕容月隨口就給否認了。

    醫仙的徒弟,怎麼可能把大力金剛丸、和合散拿給別人當藥吃?

    其他兩人不知道他和蘇兜兜之間發生的糾葛,看了他一眼,都將注視的目光投向蘇兜兜。

    「我不認識醫仙,不過我聽說過他。」她怎麼覺得自己回答的那麼彆扭呢,也許是因為謫仙哥哥在身邊,她的舌頭都變笨了。

    「撲——」慕容月很沒有風度地笑出了聲。

    「那你的師父是哪位高人?」藥聖徒弟似乎很感興趣。

    「高人?也許吧!」蘇兜兜想,毒王師父肯定不喜歡『高人』這個稱呼。

    見其餘三人都在等待著她的答案,她不好意思地鼓了鼓腮幫子,說道:「師父不允許我告訴別人他的名諱呢。」

    她笑嘻嘻地回答著,餘光卻看見南冥夜神色黯然。

    謫仙哥哥很失望嗎?

    她連忙解釋:「我不是不想說,可是我向師父發了誓的。不過我師父是個很好的人,而且師父說了,如果我今後找到如意郎君,可以對我的夫君說呢!」

    她有些羞澀地瞥了眼南冥夜,卻不知,他是因為聽說她不是醫仙的徒弟而失望。既然她不是醫仙的徒弟,那麼她的師父究竟是誰,他也不想知道。

    瞭解南冥夜想法的,只有慕容月一個人。

    魅心蘭找到後,他們即刻就會前往離國救治杜嫣然。

    在救治的過程中,有一個極其重要的步驟:施針。施針前,需要將杜嫣然的全身衣物除盡,再在身上塗上一層厚厚的藥泥。施針者必須隔著藥泥,準確地找到她全身一百零八處要穴,有些穴位要入針七分,有些穴位卻只能入針三分。這些穴位一旦找錯,或者入針的深淺不對,輕則會使她的經脈受損,重則會使她終身癱瘓,甚至會因此喪命。

    慕容月所要做的,是用獨門內功催使杜嫣然血液流動、心臟復跳。但慕容月不是醫者,更不會施針。他們還需要找到一個對針灸極為熟稔的醫者來施針,而這個醫者如果是醫仙的徒弟,尤其是女徒弟的話,那就太完美了。

    準確刺入一百零八個穴位,精確拿捏入針深度,即使是在皇宮裡當差了幾十年的老御醫都不大可能做到,唯一能做到的,大概只有醫仙或者他的傳人。

    可是醫仙收徒甚多,學成者卻寥寥無幾,據說他因此一怒之下隱匿江湖,十幾年不曾露面,慕容山莊派出了大量探子四處尋找他的下落,都一無所獲。

    如果實在找不到合適的醫者,只能讓兩個御醫同時為杜嫣然施針,一個施七分針,一個施三分針,再讓兩個御醫在一旁核實……此法雖更為穩妥,卻也更尷尬——杜嫣然身上塗的那層藥,並不能為她遮羞,且施針的過程中避免不了肌膚的碰觸。到時候就算南冥夜不在乎,杜嫣然醒來之後若得知此事,怕是會成為她一輩子無法治癒的心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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