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馬車一路狂奔至醫院門口,車子還沒有停穩,傑宏森已經打開了車門。
跳下車,將安馨小心翼翼地抱在懷裡,一邊向醫院的大堂奔跑,一邊大聲喊道:「醫生,叫你們這裡最好的醫生來。」
靜寂的醫院裡,因為傑宏森的呼喊聲而變得異常緊張,無論是病人還是醫生護士都向他望了過來,更已有護士將單架床推了過來。
「先將傷者放下來,快!」護士神情緊張地說著,幫助傑宏森一起將安馨放置在了狹窄的單架床上。
傑宏森緊跟著護士和急救的醫生一起將安馨推進了電梯,推進了手術室。
「先生,你不能進去。」護士小姐將傑宏森攔在了手術室的門外。
「我為什麼不能進去?」傑宏森冷眼看著護士質問道。
「這是醫院的規定,請你配合,我們會盡力救治傷者的。」護士彷彿已經見多了這樣有些不太講理的家屬似的,毫不在意地說。
「什麼叫盡力,你們必須把她治好,像從前一樣。」傑宏森好像更加憤怒了,從總護士咆哮著,身體還不自覺地向手術室內壓進。
「任何手術都是有一定風險的,請家屬在外面等。」護士說完,滿臉不悅地按下了電動開關,銀灰色的大門冷漠的關了起來。
看著手術室的門無情地閉起,傑宏森的心再一次的沉到了谷底,因為他害怕醫院的味道,害怕醫院的白色世界,害怕這道冰冷冷的手術室大門。
無奈而痛苦的回憶一遍遍反觸,焦急而靜心的等候著又一次上天的判決。
傑宏森輕撫著手術室門,喃喃自語道:「安馨,你會沒事的,別怕。」
「傑總!」身後的走廊裡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金助理氣喘吁吁地喚了一聲。
傑宏森猛然轉身,看到了滿頭大汗的金助理帶著一個穿著衣生袍的男人正向這邊跑來。
他慢慢地轉過身,等著他們的到來。
「傑總,對不起,我們是不是來晚了?」金助理見傑宏森臉色陰沉,再加上由於連續二十幾個小時沒有休息的原因,使他看起來更加的可怖。
「你說呢?」傑宏森反問,鋒利的雙眸掃過眼前汗流浹背的男人,冷冷地沒有表情。
「傑總,真對不起,我剛從手術台上下來就趕來了,可還是晚了。」A市最好的骨科醫生,中心醫院的骨科專家教授金主任低著頭解釋道。
傑宏森只是冷冷地看著他們,不發一言。此時,手術室的門突然打開,先前的護士手中拿著一個簽字夾走了出來。
「誰是傷者家屬?」一道輕輕柔柔的聲音傳來,傑宏森如觸電般回頭。
「我是。」幾乎沒有思考,傑宏森脫口而出的回答,讓金助理及另外個人都怔住了。
「哦,那你來簽下這份手術同意書吧!」護士小姐挑著眉頭說著,將同意書遞給了來到身邊的傑宏森。
傑宏森將手術同意書捧在手裡,感覺到沉甸甸的痛苦,往事不好的回憶又一次襲來,握著筆的手不自覺地抖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