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髮新娘一千歲 第5卷 第一百九十九章
    今天的天氣不錯,我決定給清兒和自己洗澡洗頭。說到洗澡,我就得抗議一下,食人族的人,真的很不講究個人衛生。入冬以來,我都沒看到有誰洗過澡,真是的,不會覺得癢嗎?不會覺得難受嗎?

    雖說天氣冷了點,但是,在大火旁洗澡也還可以忍受啊。只能說,這是個人習慣問題。哦,在這裡,應該說這是他們族裡習慣問題,他們沒有洗澡這個習慣。至於洗頭,就更沒有了,他們這裡的習俗是,從來不洗頭!所以,每人的頭髮都是油光發亮的。他們反而以誰的最亮引以為榮。

    唉,好懷念以前夫子洗手間的大浴盆,可以自動按摩,洗得人舒服極了。哪像這裡,不要說沐浴露,連肥皂都沒有。本來呢,我在也找到過皂角,純天然的,洗起澡來超麻煩,不過有總比沒有好吧?只是,量不多,進冬沒多久,就用完了。

    害我現在每次洗澡,我只能用手費力的搓啊搓,把皮搓得紅通通的,生痛生痛的。而且,洗個澡還要半天,時間長點就算了,竟然還洗不乾淨。洗好澡之後,再用手一搓,還是有黑泥·······真是氣死人了。

    更氣人的是,每次清兒也和我一樣的,就用純水給自己洗澡,為什麼清兒身上乾乾淨淨的?髒的只是我?這不是欺負人嘛。老天太不公平了,區別待遇。

    給清兒洗好之後,清兒走過來,奶聲奶氣的說到:「母后,我給你洗頭。」

    「好呀。」我最喜歡清兒給我洗頭了,小手抓在頭上,舒服極了。至於洗不洗得乾淨,就是另一回事了。

    好不容易洗好頭洗好澡,清兒又鬧著要給拓拔宏洗臉洗頭洗澡!我感覺很暈。要我給拓拔宏擦擦臉還差不多,洗澡,別開玩笑了,他的衣服可是很難脫很難穿上的,他身上冰涼冰涼的,硬綁綁的,一動不動的。再說了,若我真把他脫光了,那於禮也不合呀,非禮勿視,非禮勿聞,非禮勿言,非禮勿動,我還是知道的。

    要我給拓拔宏洗洗上半身還差不多,下半身呢,想想還是算了吧。

    最終還是拗不過清兒,我只得又燒了大鍋水,端去了拓拔宏那裡。一看到拓拔宏,我只有一句話要說,也太慘不忍睹了點。

    他那一塵不染的白衣服上,已經是花花綠綠的了,萬紫千紅得很。都是清兒每次不聽話,每餐都要過來餵他吃飯還有喝湯,最終就有了這個很壯觀的景象。

    我想,要是拓拔宏九泉下有知的話,肯定死不瞑目。以前他是最愛乾淨的了。為這點,我就沒少抗議過,在地下皇陵的時候,一天他要換幾套衣服,每次都要我洗,差點沒把我氣死。只是再怎麼抗議也無效就是了,拓拔宏說這是習慣性問題。當皇帝的時候,按規矩,不同的場合,見不同的人,穿的衣服就不一樣。

    清兒看到拓拔宏,興奮的說到:「父皇,今天清兒和母后來給你洗澡了,高興嗎?」

    死人當然不會說話。所以,我也沒指望回答。

    歎口氣,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脫下了拓拔宏的上衣,給擦了上半身,然後,一咬牙,閉著眼,一鼓作氣的脫了拓拔宏的褲子,叫到:「清兒,你來給父皇擦澡。」我實在沒有勇氣看。

    清兒沒有多想,反而很高興:「父皇,清兒給你洗哦。」

    我閉著眼,不停的催著清兒:「動作快點,否則會涼到你父皇的。」這理由,其實一點都不成立,哪有死人還怕凍的。

    不過,清兒深信不疑。沒多久,就說到:「母后,洗好了。」

    我摸索著去給拓拔宏穿褲子。穿了半天也沒穿上去,閉著眼也不知道問題出在哪。

    清兒在一旁說到:「母后,你要把父皇的褲子拉壞了。」

    我條件反射性的睜開眼一看,真是罪過,趕緊又閉上了眼。拓拔宏,我不是故意要看光你的。夫子,我對不起你,我不是故意要看別的男人的身子,真是不小心看到的。真的,請相信我,絕對是不小心。

    好不容易,終於,給拓拔宏穿好了衣服褲子,也不知道拓拔宏的衣服是找哪家訂做的,質量就是好。哪像我和清兒的,現在都有點破破爛爛的了,拓拔宏的,除了髒了點,其它都還像新的一樣。

    再換了水,給拓拔宏洗臉和洗手。唉,說真的,拓拔宏要不是冰涼冰涼的,沒了呼吸,一點都不像個死人,一點死相都沒有。皮膚還白裡透紅的,細滑如比,手感極好。臉上的表情也很安詳,好像很是高興,一臉享受的樣子。

    給拓拔宏擦手的時候,我總感覺哪裡不對勁。看來看去,我終於知道是哪裡不對了,拓拔宏的指甲長長了。

    對於拓拔宏的指甲,我有切身之痛。以前我們歡好時,拓拔宏天天叫我修指甲,還說,他的指甲只有我才有資格修。後來拓拔宏翻臉無情,當著我的面,叫梅妃給他修剪,那時我的心痛徹入骨。

    所以,今天看到拓拔宏的指甲後,我總感覺有點不對勁,原來是長度的問題。拓拔宏一直不喜歡長指甲,當然帝王也不允許留長指甲。所以,只要一冒出頭,拓拔宏就會叫我把它剪掉。

    拓拔宏死後,有把他的指甲剪得乾乾淨淨,還是我親自剪的,那時一邊剪一邊流淚,所以,我的記憶非常深刻。

    可現在,拓拔宏的指甲長出來了,長度還有點長。難不成,死人也會長指甲?這也太詭異了點吧?只是,不知道從科學上講,有沒有這個可能呢?我不確定,因為我不是專家也不是科學家。

    唉,真是個鬼地方,沒有電腦沒有網絡,害我百度一下都不行。

    拿了塊小石過來,給拓拔宏磨指甲。這裡沒有指甲剪,只能用石頭磨了。清兒見我給他父皇磨指甲,也有樣學樣,拿了塊小石過來磨,我笑了笑。

    拓拔宏,我這皇后已經做得很稱職了,給你生了兒子留了後,就連你死掉了,還給你磨指甲,就怕你在地底下不開心。拓拔宏啊,你在下面過得快樂不快樂?要是覺得寂寞的話,可以去找你以前的那三千後宮佳麗解悶兒。當然,前提是她們還沒有投胎轉世。

    指甲還沒剪完呢,女真梅花,青衣,還有木蓮就一臉慌張的跑了過來:「妙蓮,不好了,不好了,紫女尋死了。」

    「什麼?!」我趕緊站了起來,跟著他們跑去看個究竟。

    紫女從洞口跳了下去,摔在雪地上,滿是鮮血,把雪也染紅了。

    青衣和木蓮把紫女抱了上來,我用手一探鼻息,幸好,還有微弱的呼吸,再檢查身子,摔斷了一條腿,前額也摔了一個洞,鮮血不停的冒出來。其它地方沒有大礙,都是皮外傷。幸好地上有層厚厚的積雪,否則,紫女非當場斃命不可。

    好不容易把紫女額頭上的血止住了,腿也固定住了。我才鬆了一口氣,要是紫女真的就這樣死了,那我一輩子都會不安心的。

    紫女躺在那裡一動也不動,日落木走過來就問了句:「她肚子裡的孩子怎麼樣了?」

    我趕緊趁機說到:「孩子流掉了。」

    日落木臉上的表情,竟然像鬆了口氣。

    我心裡狠狠的說到,日落木,還有你哭的在後面呢。你不喜歡紫女為你生第一個孩子,那池水為你生第一個怎麼樣?哭不死你。

    沒想到日落木更狠的在後面:「既然她沒有保住孩子,那現在就把她驅逐出族。」

    日落木的話讓大家議論紛紛,雖然有些人同情紫女的遭遇,但是,卻沒有人敢反對日落木的權威。

    我堅決反對:「現在外面到處都是白雪覆蓋,天又那麼冷,紫女又有傷在身,你這時趕她出去,不是讓她出去等死嗎?」不凍死就是餓死。

    日落木不為所動:「外族女子,不得插手本族事務。」

    我氣死了:「那當初我教你們打獵,強身健體,你們生病奄奄一息我救你們性命的時候,怎麼不說我是外族女子?」

    日落木就是個忘恩負義的小人!一點都不懂得點滴之恩,理當湧泉相報這個道理。

    可惜任憑我好說歹說,日落木就是沒得商量,堅決要把紫女趕出去。

    我被逼得沒辦法,說到:「有件事我想你還是知道的好,要是我說出來之後,你還是堅持要把紫女趕出去,那也隨你便。」

    「你說。」日落木冷冷的說到。

    「最好是私下說。」我這人可是很善解人意的。

    日落木瞪著我看了許久,走到了一旁,我跟了過去,說到:「我拿一個秘密跟你交換,等紫女的身子完全恢復之後,你再趕她出去。」

    日落木冷笑著說到:「那就看我心情了。」

    哼!到時你可別求我!

    「池水懷了你的孩子。」我的話,像晴天霹靂一樣,砸在日落木的身上,他的臉更黑更臭了,難看極了。活像別人欠他幾百萬不還似的。
本站首頁 | 玄幻小說 | 武俠小說 | 都市小說 | 言情小說 | 收藏本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