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喝水的偵探 第3卷 三十八、回悟寺殺人事件(加長篇 七~八)
    「啊?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突然說些什麼呢,小張。」本來要張梓睿描述那三尊佛像的情況,現在張梓睿突然改口說的這些話把覃華平弄得雲裡霧裡。

    張梓睿笑著答道:「沒什麼,只是我對這次案件的瞭解又深入了一層而已,現在只有幾個疑問沒有解開了。」

    聽到張梓睿好像知道了什麼關於案件的事情,覃華平可坐不住了,忙激動的問道:「你想到了什麼?快跟我說說。」

    「還有幾個疑點我並沒有想清楚,而我現在的推理都是建立在這些疑點之上的,如果這幾個疑點不搞明白,我的推理是完全站不住腳的。」

    張梓睿這話說的很明白了,意思就是所有的疑點沒解開之前我是不會說出來的,就算說了也沒有任何意義。

    覃華平瞭解張梓睿的性格,在這點上有沒有多說,而是繼續向其他警察詢問起調查的情況來。

    「現在有兩個問題,第一個是要怎樣證明我的那個推理;第二個就是當時繁莉手是怎麼會動的。」張梓睿不自覺思考這些問題的同時也念叨了出來。

    過了不久,覃華平又再次走向了張梓睿,看他那表情,似乎是在現場又發現了什麼了。

    「小張,看你眉毛都快皺成一條線了,估計是沒解決那些疑點吧,剛現場調查又發現了一些事情,雖然我個人認為與案件沒有什麼關係,不過我想還是告訴你看看你能不能從中發現什麼吧。」

    張梓睿聽覃華平說後,連忙詢問道:「你快說,我現在腦中想的全都是一些舊東西,不停的在腦袋裡面打轉,正缺點新鮮思維加入進來。」

    說實話,覃華平對張梓睿說的並不是很明白,停頓片刻後就說道:「剛得到法醫的報告,裡面稱……」

    覃華平說完,張梓睿的的眉頭也慢慢放鬆了下來,興奮的沖覃華平說道:「老覃,你剛說的內容把我的推理和其中的一些疑問全部串聯起來了。」

    「你、你這麼說意思就是你知道犯人是誰了?」覃華平很是吃驚,沒想到自己認為與案件沒關係的事情竟然這麼有用。

    張梓睿淡然道:「老覃,你現在馬上封鎖寺廟,還有把案件有關人員全部叫出來,我接下來會指明兇手,揭穿兇手使用的手法!」

    「回悟間」之中,張梓睿、覃華平、覃宥林、葉輝堅、武星、田傑全部都站在這裡,四周還站著許多警察。

    「把大家都叫道這裡就是因為我已經知道了這次在寺廟之中殺死繁莉的犯人是誰了。」張梓睿率先開口。

    覃宥林看了看張梓睿,又看了看其他的人,問道:「你這麼說的意思就是說殺死繁莉小姐的犯人就在我們之中了?」

    「不要插嘴,聽張梓睿繼續說下去!」覃華平臉色嚴肅的大聲說道。

    覃華平這麼一吼,其他還有疑問的也忍了下去,只聽張梓睿繼續道:「其實這次的事件,犯人給我們所有人都下了一個圈套,而只要大家入了這個圈套,就與這次案件的真相失之交臂了。而這個圈套就是,讓我們錯以為繁莉的真正死亡時間。」

    說到這裡,覃華平忍不住問道:「真正的死亡時間?你剛不是也認同我們警方調查出來的死亡時間嗎?就在三點到三點二十分左右。」

    「沒錯,確實是在時間,但是二十分鐘可是可以做很多事情的。具體來說,繁莉並不是在當時那佛像摔碎的聲音發出之後死亡的,而是在這之前就已經死亡了。」

    張梓睿此話一出,所有人都很是吃驚,一直看不爽張梓睿的武星這時冷笑道:「在說些什麼傻話呢,繁莉小姐如果不是那個時候被人襲擊後死亡的,還有什麼時候犯人能有機會殺死她?」

    張梓睿這時帶著犀利的目光看向葉輝堅,肯定的說道:「當然有機會,就是在住持葉輝堅和繁莉單獨在『回悟間』那段時間,也就是說,犯人就是這家寺廟的住持,殺死繁莉正是葉輝堅!」

    「等等,等等,你之前對我說的那番推理不是還證明葉輝堅是無罪的嗎?」覃華平顯然不能接受此時張梓睿說的這番話。

    張梓睿立馬伸手示意覃華平住嘴,接著道:「聽我把話說完就知道了,那時候我也是進了葉輝堅的圈套。當時葉輝堅和繁莉單獨呆在『回悟間』之中,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起了爭執,葉輝堅一時衝動拿起外面那三尊佛像的其中一座砸向了繁莉的頭,結果導致繁莉的死亡。」

    張梓睿說完後,覃宥林回憶著之前的影像說道:「如果是葉輝堅做的,那佛像是怎麼會在之後摔碎在繁莉身邊的呢?要知道我們進『回悟間』的時候外面擺放的還是有三座啊,葉輝堅當時一直與我們交談,可是根本沒有出去過的喔。」

    「說到這裡,就是葉輝堅給我們設下的團套了,其實葉輝堅殺死繁莉後,並沒有把作為凶器的那尊佛像放回原來的地方,而是留在了『回悟間』之中,在後來與我們交談的過程之中,拿起佛像扔向繁莉的身邊,將其摔碎,然後假裝不知情走過去觀察繁莉的情況,借此擺脫罪名。」

    「可是我們明明看到當時外面就有三尊佛像啊!當時並沒有像你所說的有一座佛像被人藏在『回悟間』裡面。」一直沒有說話的田傑這時似乎也對張梓睿的推理起了興趣。

    「不對,當時並沒有三尊佛像,我們當時看到的是一尊正面朝前的佛像,和兩尊只看得到側面的佛像。」張梓睿糾正說道。

    田傑對張梓睿這麼較真感到有點不可理喻,說道:「這不都是一樣嗎?」

    「不一樣,當然不一樣,兩尊只看得到側面的佛像不見得就是兩尊佛像喔!沒錯,當時擺放在那裡的是一座完整的佛像,和兩座分別只有一半的佛像,葉輝堅把一座佛像用鋸子平均鋸成兩半,將其姿勢擺放成只看得到側面,讓我們看起來有一座看的到正面的佛像和兩座只看的到側面的佛像,錯以為有三部佛像!」

    張梓睿的推理讓覃華平也明白了一些事情,馬上接著道:「噢,我明白了,外面的佛像之所以也被摔碎,是因為警察來了之後一調查這個手法就會被揭穿,所以乾脆將其摔碎反而不會留下證據。」

    「我怎麼聽著好像在變魔術一樣?你說的或許可行,但是把能做到這些方法的未必只有我一個人吧?」葉輝堅似乎對張梓睿說的話一點也不擔心。

    張梓睿也同樣的淡然,緩緩道:「不,能夠做到的只有你一個人,能夠在佛像摔碎後短短幾十秒吸引大家注意力的這段空隙,出去打破佛像而又不發出聲音,在場的所有人中只有你一個人能夠做到。」

    「什麼意思,能說的清楚點嗎?」葉輝堅看起來對此不理解。

    張梓睿很快做出了解釋,「我記得當時大家都只聽到繁莉的身邊摔碎佛像的聲音吧,而就在這之後,外面的那尊佛像其實也摔碎了,可是為什麼大家都沒有聽到聲音呢?因為葉輝堅怕發出聲音把大家吸引到外邊,那樣自己就曝光了,所以就用自己的衣服包裹住兩座只有一般的佛像,將其砸碎,然後把碎片留在原地。而做這件事情的時間就在他走過去假裝觀察繁莉情況而驚慌失措逃跑之後完成的。」

    「你說的還是沒有什麼指定性,是說用衣服包裹佛像將其砸碎嗎?又不是只有我一個人穿衣服。」

    「可是穿袈裟的卻只有你一個人!之前我也說過了吧,吸引大家注意力的時間只有幾十秒,在這段時間內,如果是我們中其他人用衣服包裹佛像的話,光是脫掉衣服再穿上衣服就要花上一些時間了,那是完全做不到的,只有穿著袈裟的你,不需要將衣服脫掉,隨便用其中的一個部分包裹佛像就可以完成了,如果要證據的話,只要將你的袈裟脫下交給警察檢查一下,一定能在上面發現佛像碎片的殘渣!」

    張梓睿突如其來的這番推理,讓葉輝堅大感吃驚,其陣腳已經慌亂了起來,但他並沒有就此放棄。

    「就算在我身上化驗出來佛像碎片又能怎麼樣,你不要忘記了,當時我站在你們前面說話的時候,繁莉戴著戒指的手可是移動了的,這就證明那是她還活著,在場所有人包括你都看到了,這個你要怎麼解釋呢?」

    張梓睿歎了一口氣有點可惜的說道:「這個疑問我還沒有解決,不過雖然我不知道你是怎麼做到這點的,不過可以肯定的是,當時繁莉戴戒指的那隻手移動,就更加證明繁莉方式已經死亡了。要說為什麼的話,只要看一看法醫的鑒定報告就知道了。」

    說完,張梓睿從覃華平那裡拿來法醫鑒定報告念道:「據解剖發現,死者的左手關節嚴重受損。現在你明白了吧。從我最開始見到死者,他寫字用的右手,可是在用手指人的時候,還特意放下手中的筆用右手來完成這個動作,都證明死者的左手是不能動的,而在我們進了『回悟間』之後,卻發現死者戴戒指的左手竟然來回的移動,這就只有一個可能了,那就是當時死者就已經死亡了,在別的外力促使下才完成這個動作。換句話來說,你就是一個招搖撞騙的騙子罷了,如果你真的能夠看透我們每個人心中的想法,那麼你就一定會事先察覺到這一點,也不會犯這個錯誤了。」

    事已至此,葉輝堅已經隱瞞不下去了,一臉可憐的說道:「沒錯,人確實是我殺的,可是這真的就如同張先生一開始說的,是我衝動之下發生的意外。繁莉在網絡說的那些話其實都是我告訴她說的,說到底,其實就是我包裝了她,以往每次她來寺廟藉著和我談話的機會,我都會告訴她一些在網絡上該說的話,可是今天,她來這裡竟然跟我說要脫離我,有一家大的造星公司準備和她簽約,我一氣之下就拿起外面的佛像砸向她,誰知道竟然把她給殺死了。」

    「既然你都承認了,那就說說你是怎麼讓當時已經死了的繁莉手移動的吧。」張梓睿看來對此還是念念不忘。

    說到這裡,葉輝堅突然四處觀看了起來,像是在尋找什麼人似的說道:「其實關於這件事情我也很奇怪,在我失手殺死繁莉之後,突然就有個人出現在我的面前,告訴了我這個手法,還有繁莉的手移動其實也是當時在黑暗中他做的。」

    這話一出,把張梓睿和覃華平都為之震驚。

    「你說還有一個人也參與了這次的案件?」張梓睿不敢相信的問道。

    就在這時,寺廟大廳那個登記的和尚拿著個紙條走了進來。

    「叫張梓睿的人,這裡有一封信是給你的。」

    張梓睿連忙走過去接了過來,將信上的內容念了出來:「繁莉是我早就關注了的目標,她在網絡上說的那些話已經足夠讓我對其進行懲罰,可是罪不致死,但沒想到我跟隨其蹤跡到這家寺廟的時候卻發現她被這家寺廟的住持殺死了,所以我就想了一個手法讓住持來脫罪,但是這個住持也是一個需要被懲罰的人,所以這個手法會有一個漏洞,能不能找到這個漏洞就看張梓睿你的了。」

    信的的結尾署名是「Punish Man拜上。」

    「把這封信交給你的人去哪兒了?快說!」張梓睿很是激動的對那名和尚說道。

    那和尚有點被嚇住了,驚慌道:「他交給我這封信之後就離開了,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

    「老覃,這、這是立曦辰啊!」張梓睿臉部表情很是奇怪,對覃華平喊道。

    事後,任憑警方怎麼搜尋寺廟,也沒有發現立曦辰的身影,看來立曦辰早就已經逃脫了。

    在回家的車子上,張梓睿正在駕駛著車子,覃宥林坐在副駕駛位置上。

    「事情都解決了,你是不是也應該告訴我為什麼住持背對著我們也能看清我們每個人的著裝和詳細情況了呢?」

    看來這個疑問還是一直存留在覃宥林心中,張梓睿輕鬆一笑,回答道:「很簡單的,當時住持雖然背對著我們,可是你注意到他前面擺放著一尊如來的佛像嗎?」

    覃宥林偏著腦袋想了想,說道:「沒錯,我記得那裡確實放著一尊如來佛像,這有什麼關係嗎?」

    「當然有,如來佛像有個很大的特點,就是耳朵比較大。你現在明白了吧,其實那尊如來佛想的兩個耳朵是又反光材料製成的,就是兩面鏡子,所以當時住持背對著我們也能看清我們每個人的情況。」

    張梓睿這個一說,覃宥林立馬就釋然了。

    這時,只聽張梓睿繼續道:「喂。你今天是不是也該說說為什麼對寺廟如此反感的原因了?」

    覃宥林鼓著嘴巴,深吸一口氣,說道:「我說了你可不許笑啊。」

    「當然,我絕對不笑。」張梓睿滿臉正經的說道。

    「其實是我小時候的事情,那時候爸媽很迷信,找了個和尚給我取名字,那個和尚說上一番我聽不懂的話之後,說我沒有人緣,給我取了個名字叫『覃仁』,因為與『情人』諧音,結果導致我小時候老是被一些大人取笑我是別人的情人,所以我今天對和尚才如此的……」

    「哈、哈、哈、哈……」覃宥林話還沒說完,就發現正在開車的張梓睿已經快笑趴下了,車子都有點搖晃起來。

    「你不是說不笑的嘛!你這個色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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