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別亂來 第4卷 第一百二十四章 大結局
    火流雲冷著臉坐在房中,玄清剛剛來回報,寶兒她又偷偷溜出去了,說是跟一個陌生的男人要酒樓相會!

    這已經是第幾次了?他算不清楚,卻清楚地知道自己心中的惱怒,都是她,因為她,自己失去了兩個孩子,可她哪?根本就不把他的在意放在心上。

    陌生男人?哼,八成是流月吧?除了流月,她認識的男人並不多,而且玄清也說了,那男人是從月王府出來的。

    一拳砸在面前的桌面上,聽玄清說,這些天,他們每晚都在一起,而且每天都是天微亮她才偷偷回到牢裡。

    他該拿那些獄卒問罪的,他該懲罰她的,卻總是那般的無力,也許是這些天陪在假寶兒的身邊兒,自己心裡對她有些故意放任,有些想看看她到底能走到哪一步的想法。

    可是她一次次觸及他的底限,難道她以為他真的不敢殺她嗎?難道他以為他真的就會因為流月的身份而放過他們嗎?

    不,決不!他火流雲看上的女人,就算是自己的親兄弟也不能奪走!

    他知道他們在計劃些東西,他們一定以為自己能逃得出他的手掌心吧?哈哈,他們也太低估他的本事了。

    他冷凝著臉,眼中射出寒光,是她一次次的致他於不顧,她就那麼喜歡流月?他的心很痛,很想找一處發洩,最終還是面前的桌子遭殃,在他的掌下碎了一地。

    憤怒的火焰在胸中烈烈燃燒,他很想飛身去將他二人捉到殺死,可是他害怕,害怕看到他不願看到的一幕,現在僅僅是聽說,他的心已經痛得滴血,他怕自己到時真的會殺死他們,他不是憐惜他們,只是覺得這樣便宜了他們。

    背叛自己的人從來就不會有好下場,也不該有好下場,現在殺死他們,倒像成全了他們,於他並不能解恨。

    他要他們從期待的山頂中跌落下來,然後在她的眼前親手殺死流月,讓她欲救而不得,讓她一直生活在痛苦當中。

    火流雲恨恨的想著,微弱的燈光下,他的臉色有些猙獰,愛之而不得是太痛苦的一件事兒,他覺得自己只有折磨她讓她更加痛苦才能減輕心中的難過,這於他是第一次,在愛與恨之間徘徊不定。

    腦海中想像著她與流月纏綿的影像,氣血翻騰地厲害,驀地站起身來,快步走向月影閣。

    夜已深,眉兒吃過藥,剛失去孩子的她還沒有恢復,面色還有些蒼白,此時正睡著,呼吸時慢時促,眉心緊緊的擰在一起。

    火流雲清楚地知道面前的女子不是她,但他很願意在此刻將眉兒當作是她。

    想著她此時可能正依在流月的懷中,他怒火更炙,一把抓起眉兒,撕碎她身上的衣物。

    幾乎是一眨眼的功夫,眉兒已經在他面前赤果起來,潔白的肌膚因為失了血氣在燈光下顯得更加的蒼白,玲瓏的身軀就這麼呈現於火流雲的面前。

    他的呼吸很快急促,怒氣中夾雜了欲望的氣息。

    三兩下除卻身上的衣物,在眉兒還沒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兒時,他已經撲上去占有了她的身體。

    眉兒只覺得身體再一次被撕裂,痛楚讓她緊緊的皺起眉,剛失去孩子的她還很虛弱,根本無法承受他的侵襲,可火流雲根本不管,在他眼中,她就是元寶兒,那個可恨的女子,他一遍遍的折磨著眉兒的身體,心火好似因為這麼做而弱了下去。

    原來,愛與恨之間,只一步之遙,愛而不得,最終常常演變成恨,火流雲也難逃其中。

    終於,火流月安排好了一切,如往常一樣等在雲王府後門外,身旁停著一輛馬車,今天只要寶兒出來,他就會帶著她遠走高飛,再不出現。

    等了許久,約定的時間就要到了,一個身影兒從院牆裡面飄落下來,火流月開心的迎了上去。

    “寶兒,我們走吧。”火流月拉著寶兒的手笑著說,即將逃離的興奮刺激著他的神經。

    “嗯,好。”元寶兒點頭答應,她早就不想在這兒呆了,雖然有吃有喝,但很無趣,就算讓她做名副其實的王妃,也是無趣的緊,尤其要面對火流雲那個整天冷著臉的家伙,真是讓人一想就心情不爽。

    “你們想去哪兒?”冷冷的聲音響在頭頂,一群黑衣人從天而降,將兩人圍在中間。

    “王兄?!”

    “火流雲!”

    火流月和寶兒不自覺的雙雙輕呼出聲,他是怎麼知道的?兩人互看一眼,皆是一臉的迷惑。

    “你們以為你們見面是神不知鬼不覺的?哼,我早就知道你們偷偷見面,我沒有說破,等的不過是這一天,我要讓你們徹底的明白,想逃走是不可能的!你們死了這條心吧。”火流雲冷冷的說道,一張臉寒得嚇人,似一滴水出現都能凍被冰滴。

    “你就是知道了又怎麼樣?我想走沒人能留得住。”元寶兒自傲的一笑,她早就准備了足夠的毒藥,只要她一撒,哼,看哪個還能攔住她?

    “你可以試試。”火流雲冷凝著臉,陰寒的眸子盯在她的臉上,她就這麼迫不及待的要離開他嗎?他就如此的不堪,如此的不入她的眼?

    元寶兒剛要上前,被火流月拉住了手,寶兒年少氣盛,未經歷練,他卻是知道王兄的身手的,就算寶兒出手夠快,結果也最可能是兩敗俱傷的下場,而他不擔心王兄那邊兒的人,卻不希望寶兒有事兒。

    “王兄,寶兒不適合你,你為何非要死抓著她不放?”火流月話中有些許無奈。

    “你閉嘴!”火流雲見火流月出聲,怒火勃發,如果不是流月的出現,寶兒怎麼會不將他放在眼中心上?都是因為他,如果不是當時他多事偷偷先自己之前與寶兒遇上,也許此時寶兒已經乖乖的做了他的王妃,哪裡需要他這麼大動干戈?

    “王兄,我敬重你,一直什麼都不跟你爭,但是寶兒除外,她是我最心愛的人,而且我也知道,她心裡也並不是沒有我,王兄,你為何非要苦苦相逼,你明知道的,寶兒她並不喜歡你。”火流月苦口婆心的勸說,不到萬不得已,他並不想與王兄為敵做出兄弟相殘的事情。

    “哼,那不過是因為有你在,如果你死了,她會愛上我的。”火流雲眼眸一沉,話語似寒冰一般冷,眼中的殺氣濃郁。

    火流月心中一緊,將寶兒護在身後,他看得出來,王兄他已經動了殺機。

    “元寶兒,你考慮清楚,現在回頭還不算晚,你總算是本王的王妃,如果現在回頭,本王還能給你一條活路,如若不然,你們兩個,本王絕不留情,從來背叛本王的人就只有一個下場,死!”火流雲面上沒有一絲柔情,凌厲的眼眸如利劍似要射穿兩人。

    “哼,我討厭你,我不要跟你回去。”元寶兒很氣憤,這男人怎麼這麼討厭?原本她對他並不是特別不喜歡的,只不過因著他最初對她的態度,為了反感而反感,但此刻,見他如果霸道暴戾,她卻徹底的討厭了他。

    “這是你們自找的!”火流雲眼中閃過一絲痛色,但很快就被浮現出的陰狠掩蓋,他大手一揮,自己率先仗劍朝火流月刺來。

    火流月將元寶兒推後幾步,自己挺身與火流雲對戰在一處。

    他原本就不是火流雲的對手,此時因著顧及寶兒,再加上火流雲有人相助,幾個回合下來就開始吃力。

    元寶兒一看事情不能善了,摸了摸懷中的藥,想要用,卻顧及到火流月而猶豫起來,低眼的瞬間,注意到脖頸間掛著的狼形哨子,馬上眼中閃光,那是雪旻寒交給她的,讓她在危急時刻取用。

    她不再猶豫拿起哨子放在嘴邊兒就吹了起來,一邊吹一邊心急的看著場中的火流月。

    就在元寶兒覺得救援無望的時候,一襲白衣的雪旻寒從天而降,輕松的加入戰團,火流雲帶的黑衣人不得放過火流月,圍著雪旻寒不讓他增援。

    火流月只對付火流雲一人卻也並不輕松,兩人不是沒交過手,他心中知道自己與王兄之間的功夫差距,一邊打一邊想著如何才能讓寶兒逃掉,這一分神,就見火流雲的劍刺到了面前,再要躲已經來不及了。

    正暗呼“命休矣”的時候,一道人影飄來,擋在了他的身前。

    火流雲本來想一劍刺死火流月,卻不想元寶兒突然沖了過來,對著她那張臉,他還是有一些恍神,劍勢慢了下來,再一想剛剛說討厭他,任他求她都不留下,心中火大,順勢就要將二人刺透。

    他一心只想著眼前的兩人,卻不想自己的劍剛刺到寶兒的肩,胸部卻是一陣劇痛,手一松,劍落了下去,一轉頭,正看見雙目赤紅的雷雲娜,她,她竟然不知何時跑了過來,此時她手中的劍正自背部穿過,刺在他的心窩處。

    火流月來不及驚訝這種變化,慌忙將寶兒抱起,也不顧眾人在場,急匆匆的撕開寶兒的衣服,為她上藥。

    那群黑衣人為眼前的變化嚇呆了,都住了手,雪旻寒冷眼站在一旁,也不上前,也不說話。

    “雲……娜,你,你……”火流雲說出的話斷斷續續,這一劍穿胸而過,他心知自己這次必死無疑,但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竟然會死在雷雲娜的手中,眼中猶自瞪著不置信的光。

    雷雲娜眼中含淚,猛的抽出劍來,往自己的脖頸處一抹,倒在他的身側。

    “雲……娜,你,你……”火流雲眼神復雜,他沒想到她最後會是這樣的選擇。

    “雲,我愛你,也恨你。”雷雲娜只留下這句話,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火流雲捂著胸口望著相擁在一起的火流月和元寶兒,口中吐出一口鮮血,停止了呼吸。

    元寶兒不知道怎麼的,看著火流雲死在自己面前,雖然不是自己下的手,心還是很難受。

    腦海中閃過他對自己的種種,其實仔細想來,他對自己算不錯吧?自己做了那些拂逆他的事兒,他最多也不過是將自己關進牢中,他對自己是有情的吧?

    她想著,心底突然有些失落,他死了,就沒人想困住她了,她該高興的,可是卻一點兒都高興不起來,他死了,他的霸道狂烈的吻不會再出現了,他那隱忍著怒火的臉不會再出現了,她心底突然間有些隱隱作痛。

    火流月看著元寶兒臉上的表情,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心下有些抽緊,她其實並不像她自己認為的那樣對王兄全無感情吧?只不過他們相識的時機不對,相識的環境不對,一開始就留下了壞印象讓她對王兄心存芥蒂,再加上不諳情愛,她根本不知道愛一個人是什麼樣子,也不明白王兄的作為完全是因為愛她,現在,她應該是想明白了吧?因為明白,所以才會有那樣的眼神那樣的表情。

    他將元寶兒擁得更緊,他有些害怕,害怕寶兒想明白原來她也是愛王兄的,那樣的話,他要與一個死去的人爭,如何爭得過?

    元寶兒感覺到他的異樣,回頭朝他笑了笑,她是想明白了,也知道火流雲是因為愛著她,卻也正是因為愛,最後才因這愛而不得而將愛變成了恨,正如雷雲娜對他一樣,愛不得,最後只能由恨來主宰一切,不惜毀了自己。

    可是她明白是明白了,卻並沒有因此而愛上流雲,因為流月已經先一步走進了她的心裡,如果沒有流月溫柔如水的愛意,也許她到現在還不能明白火流雲對她的作法也是因為愛,流月的柔情如流水一般沁入她的心,也順帶著帶走了她的心。

    現在想想,如果當初火流雲不是用那樣的態度對她,換一種如流月一般的方法,她會不會就會愛上他哪?答案她無法確定,真的無法確定。

    但如果只是如果,這個世界哪裡來的如果?所以她愛上了流月,而雷雲娜殺死了火流雲還有她自己。

    一個月後,月王府,張燈結彩,一派喜氣。

    火流月一臉喜氣,他堅持要再次娶元寶兒過門兒,雖然說寶兒因為先前與火流雲的事兒被很多人詬病,但他不管,他愛寶兒,不管她曾經有什麼樣的過往,他一樣會愛她,而何況,他很清楚,寶兒與王兄之間根本就還是清白的。

    王後初時堅決反對,最終因為火流月言說如果不允他的婚事他便要丟下王儲的身份帶著寶兒行走江湖這才妥協,畢竟,火鳳國的兩位王爺如今就只剩下流月,如果流月寧肯負國也不肯負寶兒,她還能有什麼辦法?

    火流月正開心想像著與寶兒之間幸福的未來,一個丫頭急匆匆的跑出進來,慌裡慌張的都沒來得及通報。

    “什麼事兒?”火流月有些不悅,什麼事這麼慌張?今天可是他大喜的日子,他可不希望再出什麼亂子。

    “不好了,王,王……爺,王妃她……她人不見了!”小丫頭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臉下還帶著恐慌。

    “你說什麼?”火流月擰緊了眉頭,寶兒不見了嗎?怎麼會?

    “王,王妃不見了。”小丫頭一臉驚慌的再次回答。

    “怎麼不見的,你好好說。”火流月急了,今天可是成親的日子,寶兒怎麼會不見了?

    小丫頭努力吸了幾口氣,讓呼吸平順起來,急急的說道:“奴婢奉命帶人給王妃換上新娘的服飾,在門外叫了好多聲,都沒聽到回應,奴婢想著事情緊急,也許王妃累了還在睡,就擅自做主推門進去了,沒想到王妃根本就不在屋裡,姐妹們裡外都找過了,就是沒有王妃的影子。”

    “走,帶我去看看。”火流月急急站起,這是怎麼回事兒?寶兒明明親口答應和他成親的,怎麼會又不見了?難道又發生什麼事兒了?

    正要出門,剛好與匆匆跑進來的另一個丫頭撞上,那丫頭被撞得坐在地上,好一會兒沒反應過來。

    “怎麼回事兒?”火流月急著去找寶兒,心情自然不好,口氣也好不到哪兒去。

    那丫頭被這一喝反應了過來,抓著手中的紙道:“王爺,在王妃房中發現的這個。”

    火流月忙伸手搶過來,拿到眼前觀看,越看眉頭皺得越緊。

    這信不是寶兒留給她的,上面只有幾個字:若想救寶兒,明日午時到雪峰峰頂!過時不候。

    雪峰他是知道的,就是洛城北三十裡的雪寒山,是雪寒山最高的一座山峰,他來不及細想其中是不是有詐,即刻叫人備馬,匆匆的出了府門。

    一路拍馬狂奔,隨身侍衛見主子匆匆的跑出去了,也不明白發生什麼,也來不及細問,十幾個人也騎馬跟了上去,月王府裡一團亂,都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喜慶的氣氛一下子損了大半,賓客們知道王妃不見了,興沖沖的來,又莫名其妙的走了,只留下下人們不安地等待王爺歸來。

    火流月一路奔至雪寒山底,馬上就要上山,被後趕來的侍衛死活拉住了。

    這大半夜的,山風呼嘯,山路根本看不到,這麼上山太危險了。

    火流月原本執意要上的,後來想想他們說的也有道理,如果自己先一步出了事兒,還怎麼去救寶兒?而且紙上寫得明白,明日午時才是限期,這雪峰並不是太高,明天一早上去也自不晚,是以,這才妥協了下來,但死活不同意去山角下有一段落的小鎮歇息,到最後,沒有辦法,十幾個人就這麼在山腳找了一處漏風的小窩棚,找了些雜草,隨意弄了下,就和衣睡了。

    火流月心裡記掛著救寶兒的事兒,幾乎一夜都只是朦朧的睡著,並不踏實,第二天天微亮,他就清醒了過來。

    醒來馬上就起身,拍拍身上的草屑,跟隨的侍衛聽到動靜,也都爬起身來。

    火流月看了他們一眼,要求他們躲在暗處,要看清形勢再出現,免得到時弄不清狀況,都著了人家的道,那還怎麼救寶兒。

    侍衛們得了令,悄悄躲在暗處上山,火流月一個人在明處,快步往山上去。

    山路崎嶇,近午時分,火流月才滿頭大汗的爬上雪峰,抬眼看了看,知道限時還沒到,心情總算松了些,抬腳往指定的最高點走過去,心下很不安,不知道會遇到什麼樣的情形,也不明白究竟是誰綁了寶兒,到底想要什麼?

    還沒到地方,遠遠地就看見寶兒立在峰頂,身旁並無其他人,火流月驚喜莫名,飛快著跑了過去,心中來不及細想會不會有詐,他只想著他的寶兒,只想著擔了一夜的心總算見到寶兒,他只想著要快些抓到她的手才能讓自己一顆心落到實處。

    眼看著就要捉到寶兒,忽地一陣掌風從身後而來,卻是沖著寶兒去的,寶兒原本站立就似不穩,此刻受了掌風,身子如斷線的風箏般朝下倒去,而腳下是萬丈懸崖!

    火流月想都沒想,飛身撲了過去,他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終於捉到了寶兒的手,身體卻隨著寶兒一同飛快地下墜。

    驚懼不是沒有,但手中握著寶兒的柔荑,心中踏實也許多,就這麼死了也是值得的吧?畢竟就算是死,兩人也是在一起的。

    正想著,卻忽覺得身子被什麼卷起,下墜的速度減緩,再後來竟然開始上升。

    火流月緊緊抱著寶兒,心下迷惑不解,不知是誰出手救了他們,不會是那些侍衛,他們的功力不可能做到如此,那會是誰哪?難道是綁寶兒來的人?可是他們又為何救他和寶兒?

    升至峰頂,還沒弄清楚是怎麼回事兒,就聽一聲洪亮的聲音大笑著響起:“好小子,不錯,不錯,寶兒這丫頭沒看錯人。”

    火流月定睛看過去,是一位須發皆白的老人,身後還站著兩們中年人,其中那名女子的相貌與寶兒十分肖似。

    他一時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兒,卻見那老人手一伸,他懷中的寶兒如同被吸住了一般,脫離了他的懷抱。

    老人接過寶兒,捏開她的嘴,從手裡不知取出一丸什麼放進了寶兒的口中。

    “你給寶兒吃什麼?”火流月大驚,蓄勢待發,這人看著面善,但不會是面善心惡之徒吧?會不會給寶兒下毒?若真這樣,他就算明知拼不過,卻也要拼死一搏。

    “小子,你還挺緊張寶兒的,放心好了,老朽是寶兒的外公。”那老人呵呵笑道,看著火流月不住的點頭,想是對他十分滿意。

    火流月有些吃驚,他竟然是寶兒的外公?藥聖柳時先?!那身後與寶兒肖似的不用說應該就是寶兒的母親了,另一位自不必說,必是寶兒的爹爹無疑,只是怎麼會是他們?他們這麼做卻是為何?

    “小子,是不是在奇怪老夫為何偷偷將寶兒帶來這兒?”柳時先笑問。

    火流月恭敬地稱呼道:“外公此舉確實讓流月不解。”

    “哼,你娶我家寶兒,竟然連她外公和爹娘都不通知麼?小子對寶兒倒是真心,但也未免太不將我們放在眼中,我們自然不能讓你就這麼順利的娶回寶兒。”柳時先說著還有些來氣,娶他的外孫女,竟然都不通知他一聲?當然,他們帶寶兒來著,生氣只是其一,最重要的不過是為了看看火流月對寶兒的是誠心還是假意罷了。

    “外公說得極是,是流月太過心急,原也到過蝶谷去尋外公,卻未見到人,爹娘兩位又行蹤不定,流月娶寶兒心切,才想著先行禮之後再尋找外公和爹娘,確是流月思慮不周,外公要打要罵,流月不敢有話。”火流月當即跪了下來,實在是他沒有辦法,這三人都沒有固定地點兒,他派出的人找了一個月都沒有找到,他夜夜擁著寶兒入睡卻什麼都不能做,再等下去,他怕自己會憋出內傷。

    “外公!”元寶兒清醒過來,一見到柳時先,一頭就扎進他的懷裡。

    “臭丫頭,跟你娘一個樣兒,有了男人就忘了外公了,成親這麼大的事也不說等外公來了再說。”柳時先半是氣惱半是寵溺地點著她的額頭道。

    “外公,人家找過你的,是你自己不知道跑哪兒去了,難道你幾年找不到,寶兒就幾年不能嫁人嗎?”元寶兒撅著嘴說,是他自己跑得沒人影兒,還怪別人,哼!

    “真是女大不中留,看看這說得什麼話?!”柳時先笑著點她腦門,眼中全是寵溺的笑。

    “寶兒”,身後一聲溫柔的輕喚。

    寶兒掙開柳時先的懷抱,就看到元天烈和柳流兒。

    “爹,娘。”她紅著眼睛喚了聲,沖到柳流兒懷裡,沒想到爹娘也來了,她太開心了。

    “寶兒,這麼大了還哭鼻子,過去,要抱抱你老公去,別抱我老婆。”元天烈眼紅紅的,嘴上卻不饒人,他最不喜歡女兒跟他爭老婆了,老婆明明是他的,只能他來抱。

    “臭爹爹,我就要抱,娘,不要理爹好不好,你要留下來陪寶兒久一點兒好不好?”寶兒撒嬌道。

    “好,好,寶兒說了算。”柳流兒多時不見女兒,也思念的緊,自是她說什麼應什麼。

    元寶兒調皮的探出頭來朝元天烈示威似的挑了挑眉,見元天烈狠狠的瞪了眼,才又縮回柳流兒懷抱之中偷笑。

    “外公,爹,娘,既然你們到了,就請隨流月下山,參加流月與寶兒婚禮吧。”火流月看著一家其樂融融的場面,忙趁機提議。

    “流兒,你看哪?”柳時先轉頭問女兒,這小子他是比較滿意的,長相不錯,而且還是未來的火鳳國王上,對寶兒也是真心的,他不打算反對,但畢竟寶兒是流兒的女兒,自然也要聽聽女兒的意見。

    “烈,你覺得哪?”柳流兒溫柔的看向自己的夫君。

    “我同意,流兒,快點兒把寶兒嫁了吧,省得她老纏著你。”元天烈不滿的抱怨,他就說吧,不能讓流兒回來的,每一次一回來,臭丫頭就跟他搶老婆,老婆每次都向著臭丫頭,所以還是快點兒嫁了的好,而且說起來,這小子還不錯,剛剛竟沒一絲猶豫就跳了下去,他是相當的滿意,說實話,若他有半點兒猶豫不決,他必會帶走寶兒,不會再給他任何機會。

    “哼,臭爹爹,娘,你要答應女兒,留下來陪女兒一年,哼,一年!”元珠寶店兒撒嬌,杏眼圓睜,樣子可愛至極。

    “一年就一年吧。”元天烈意外的替流兒答應了下來,連柳時先都很驚訝,這小子對流兒的心思他不是不知道的,都已經獨占欲強到連自己的女兒都要爭的地步了,怎麼會這麼輕易就答應了下來?他疑惑地看向流兒尋找答案。

    “爹,我,又有了。”柳流兒俏臉含春,半是羞澀半是喜悅的回答。

    “什麼有了?”寶兒不解其意,仰起臉不解地問道。

    “傻丫頭,你娘給你懷上小弟弟了。”元天烈含笑回答,臉上滿是自豪,其實他並不希望再來個孩子分走老婆的愛的,只不過老婆說兩個人有些無聊了,最近多有抱怨,他沒辦法,只好給她一個孩子讓她有聊好了,誰讓他是老婆奴哪,老婆大人高興了,他才覺得幸福啊。

    “娘,我要有小弟弟了嗎?”元寶兒驚喜交加的問。

    “傻丫頭,還不一定是弟弟還是妹妹哪。”柳流兒溫柔的笑撫著寶兒的頭,女兒終是長大了哪,看,已經要嫁人了。

    “就是弟弟,肯定是。”元天烈插嘴,女兒太粘人了,還是生兒子好了,一會走路就打發走,省得搶他老婆。

    一家人說說笑笑,笑聲不時從山頂飛散。

    “好了,別聊了,沒看小子已經等著急了麼?”柳時先發了話,指了指在一旁有些心急的火流月,是了,他們只顧自己聊了,似乎還沒有正式答應他娶寶兒哪。

    “你叫火流月?”柳流兒含笑問道。

    “是,在下火流月。”火流月忙恭謹回話,雖然他是火鳳國的王爺未來的王上,但面前的是自己未來的岳母,還是得小心翼翼的。

    “火風揚是你父王?”柳流兒又問。

    “正是。”火流月回答,心下有些小小的驚訝,寶兒的娘怎麼知道他父王的名諱的?

    “你跟他的性格倒並不大像。”柳流兒笑著說。

    火流月沒敢說話,聽她話裡的意思應該是認識父王的,但過往的事兒他並不知曉,自然也不敢多說話,免得說錯話得罪未來的岳母可就不好了。

    “流兒,我改主意了,咱們還是趕快參加完寶兒的婚禮就離開吧。”元天烈在一旁插話,他可是記著那個火風揚的,想起來就有氣,那家伙竟然惦記他的流兒!雖然那是過去的事兒了,但他還是不希望流兒跟他再見面。

    柳流兒笑笑伸手拉住他的手,她怎麼不知道他的心思,知道他在吃醋,這家伙的醋似乎是吃得太多了些,不過,他心裡受用得緊。

    “好了,這事兒你們再商量好了,走吧,既然這小子已經通過考驗了,還是馬上下山去吧,他畢竟還是王爺,只怕現在已經有不少人在找他了。”柳時先說道,既然都沒意見,自己外孫女又喜歡,自然是早早成親的好。

    火流月感激地看了柳時先一眼,心裡決定,這老爺子,以後得多多討好了。

    一行人下了山,暗處的侍衛也被叫了出來,一起回到了月王府。

    剛進門,就見一個婦人沖了出來,緊緊的抓住火流月問:“月兒,你跑哪兒去了?嚇死母後了。”

    火流月有些不好意思的掙脫出來道:“我去找寶兒了,對了,母後,寶兒的外公和爹娘都來了。”

    “果然是你?!”王後一眼看到柳流兒,眼中帶著冷淡和拒意。

    柳流兒笑笑道:“多年不見,沒想到我們會成為親家。”

    “哼!”王後冷哼一聲,本想說誰想跟你成為親家,卻被火流月輕扯了下衣角將話又咽了回去。

    “流兒,這些年,你,過得可好?”一個聲音出自王後身邊的威嚴男子,話裡似還有些許不捨的情意。‘

    “火大哥,好久不見,我挺好,你也還好吧?”柳流兒微笑著問。

    “喂,你看什麼看?要看看你自己老婆去。”元天烈不滿的將流兒拉到身後,瞪著眼睛說道,這小子,眼往哪兒瞟哪?不知道流兒已經是名花有主他的女人了嗎?

    火風揚笑笑,並不以為意,淡淡道:“幾位是為流月和寶兒的事兒來的吧?即是如此,何不進府敘話?”

    王後見火風揚態度淡定,面色好了許多,元天烈還想說什麼,被柳流兒捏了捏手,也就消停了。

    寶兒既然回來了,婚禮自然就可以繼續,流月等不及,非要就在當日完婚,他是看出幾個大人間有些故事是他不知道的,怕他們弄出什麼亂子讓他和寶兒的婚事再起變數,是以死活都要早點兒成親了事,大人們拗不過,自然也就聽他們的了。

    大紅的火燭將喜房照得通亮,元寶兒低垂著頭坐在喜床上,剛剛,娘已經告訴她所有關於成親關於男女之間的那些事兒,她心中既然期待又羞澀。

    門被推開了,火流月身著喜袍走了進來,一臉的春風得意,這一次,終於他娶到了她。

    他慢慢走至元寶兒身前,手拿喜秤挑下了紅蓋頭。

    今天的元寶兒一臉羞紅,更顯得嬌俏可人,他輕牽著她的手來到桌前,端出兩杯酒來,一杯遞給寶兒,一杯拿在手中,眉目含情地與她交叉胳膊。

    寶兒知是要喝交杯酒,眉眼之間更加羞怯,在燈光下更加的迷人。

    喝過酒,吃了些菜,兩人相攜到床前坐下。

    火流月輕柔地為寶兒解下頭上的鳳冠,眼神炙熱的輕解開她的衣衫……

    一時,紅帳拉下,紅綃帳暖。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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