禍世妖妃 不倫 第一百36章
    凌亂如黑色煙霧般的青絲,披散在清釋的肩背——

    她低垂的眼眸,含著依稀淚光;背對宮門,乖乖呆在久淵狂野的懷中——

    當夜風拂著燭光飄搖時,清釋已經屏息了很久,她梨花帶雨的臉龐早已悄然酡紅——

    面對宮門處發束金冠的人,久淵故作訝異——此刻的他,已經回復了丑陋模樣!

    垂目看向懷中僅一件薄紗披身的人,他用那素來慵懶的聲音輕浮道:“王兄夜探寢宮,真是好興致哪?”

    東陵久澗眉目驚異,他一向自律的形象,幾乎要失控!極力壓抑著胸中驚怒:“六弟,你在做什麼?”

    久淵哈哈一笑,斜倚床柱,單手故意流連在清釋曲線玲瓏的腰身——卻在看到她原本酡紅的小臉浮現起慘白時,他的心似被什麼猛地拉扯了一下?

    他緊貼她腿側的下腹,竟在此時燃燒起火熱的欲望——覺得她這狼狽無助的模樣,也有著說不出的魅惑與勾魂……

    心中低咒一聲!他轉頭看向東陵久澗,聲音分明冷酷了幾分——“王兄這話當真稀奇!我和清兒在做什麼……你看不出來?”

    “你!”東陵久澗的語氣惱怒——卻終是克制住了!他此次夜訪寢宮,僅帶了幾名貼身之人入內!但見他一揮手,身後的心腹們便退至門外!

    而他的目光,一直盯著床榻:看到久淵的手,曖昧流連的撫在清釋腰肢——東陵久澗的心,似有一把火在燒!更有種全盤皆輸的惱恨,洋溢心間!

    久澗心中怒極,良久才冷冷道:“六弟,你不是該在王府中麼?未得父皇旨意擅自入宮,可知其罪當誅?”

    “王兄,本宮是怎樣的人——你不知麼?世人皆知,東陵久淵離了沙場——少什麼,不能少女人!”

    久澗眸光森嚴,與久淵的紫瞳對視,緩緩道:“六弟要女人還不簡單!只要過了中秋,父皇不會管你,本王也不會管你!”

    久淵嘲諷一笑,自清釋腰間緩緩收手——但見他極其優雅的側坐床榻,也擋住了久澗直視床榻的目光!故作微笑道:“王兄言下之意,是要給本宮另找女人了?莫非,你也想要她?”

    “胡言亂語!”久澗臉色一變:“你這話是何意?”

    “何意?王兄不明白麼?”久淵桀驁一笑:“王兄不明白,那本宮就更不明白了——不知中秋大婚,誰才是新郎?”

    “六弟,你這不是明知顧問麼?”久澗眼神一寒,面色極其冷峻,轉了語氣道:“你夜闖王庭本就不妥,如今還這副模樣!就算你是世子,本王肩負東庭安危——也可將你拿下!”

    “當然,王兄多的是手段!卻不知是王庭裡御林軍多,還是宮外的禁衛軍多?”久淵語帶雙關,一手妖嬈的側支頭。

    久澗眸光一閃:“你什麼意思?”

    “王兄何必緊張?”久淵聳了聳肩,撩起清釋的一縷發絲,幽幽道: “難道圍守我王府的禁衛軍,不是王庭之人麼?這不管是宮內的御林軍,還是宮外的禁衛軍——論起來,都是王庭的自家人罷?”

    久澗面色一沉:“你既然懂——還胡鬧什麼?父皇早下了旨意:中秋之前,你不能踏出王府一步,更不能入宮!你竟公然抗旨,置父皇於何地!”

    背對他們的清釋,端坐床榻,頭垂的很低!因為窘迫,她此刻的腦海想不了太多,只覺得他們今夜的對話很奇怪!在今夜之前,她對他們二人的印象一直停留在雲妃宮中的那一幕……

    而今夜,他們完全沒了兄友弟恭的景象!倒像是扯裂華麗枕巾的木枕,裡面的木料倒底是檀木還是梨木——赤/裸裸的呈現在眼前!

    她的印象中,東陵久澗不是這般咄咄逼人的!更不會在東陵久淵面前以‘本王’相稱的,然而今夜卻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或者說,是她對他們的了解太少!?

    清釋沒再想下去,她著實自顧不暇——若非在宮門被打開之前,久淵扯了一塊紗巾給她,她真找不到任何遮蔽之物!

    薄紗下,是一身破碎的褻衣包裹著她妙曼的身體,她兩條白皙的小腿在被撕成破布條的裙擺裡若隱若現!早已揉皺的床單,有著欲的氣息……

    她不敢看,不敢想——垂著頭,恨不得床榻裂開一條縫,能夠讓她逃脫眼前的噩夢!

    “六弟,實話告訴你——宮裡進了刺客,本王有義務搜查!”久澗冷冷道:“既然遇上了你,你總要給母後一個交代吧!”

    清釋心中又一怔:母後?對了,昨日傍晚皇後娘娘回宮了……聽說皇後身體抱恙,便沒見什麼人!這東陵久澗,過了這麼久才說有刺客,卻不知是真是假?

    氣氛驀地寂靜,但見對峙的三人神情各異——

    久淵的目光,根本不在久澗身上,而在不經意間瞥向她沉思的容顏——

    她如白緞般的脖頸與胸口,是暴風雨般肆虐後的紅紫印記——

    她蒼白而帶有淚痕的小臉,少了血色,仍美得讓人心折——

    終於,清釋似察覺到了什麼,她緩緩偏過明眸——只是略一驚慌後,她眸中便滿是恨意!

    看著她這仇恨中,帶著悲戚的眸光——久淵竟覺得她淒淒如泣的眼神,像極了當年母親的眼眸!

    ‘呲——’久淵在眾人無所覺時,伸手掀起一陣掌風,便有一把幽沉的匕首,自床榻飛起——生生削斷了床頭花柱!

    又是‘噌——’一聲,匕首在連削三根花雕後,乖乖的飛回久淵掌心,卻是那把‘冷煙’!

    他這突然冷酷而暴戾的舉動,不但讓清釋看得呆若木雞!連世子久澗的雙目,也不無驚意!

    久淵一直凝看清釋,此刻的他,早已冷戾絕然:恨就恨吧,做這麼多——不就是要讓他們,都嘗嘗仇恨與痛苦的滋味嗎!

    “《七生訣》?”久澗在說出這武功時,面色有些驚白,隨即又故作沉靜道:“哼!就算你武功再高,也不該胡鬧到驚擾母後吧?”

    久淵冷冷一笑:“你再說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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