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門扉被人輕輕叩響……
這突然的聲響,卻未見久淵回首,他只是捏著白瓷杯盞,冷冷道:「何事?」
「稟殿下,昭楚部落妘右使親自送來解藥,此刻正在山中長亭恭候。」
久淵紫瞳微凝,清釋卻是神情一滯——這是夷烈的聲音?他還活著?
清釋目光怔然的轉向久淵,但見他似有若無的抿一口茶,神情喜怒不明的沉思著什麼?
她愣了一下:真是可笑啊!自己竟然信了他,這種人——是否只會出虛妄之言?!
「楚瀾呢?」久淵略有冷意。
夷烈恭敬的聲音,再次傳來:「屬下聽妘右使說,他已去了黑饕國!今次,妘右使便是奉他之命前來送藥。」
「卡嚓』一聲,在夷烈話落之時——清釋驚了一下!她本想爬下床,卻被這狠戾的聲響震住:抬眸望去,只見久淵手中的瓷杯,已被他捏成了兩半?
正當她不明情委時,久淵唇角勾起一抹美麗的弧——然而這似曾相識的莞爾,卻讓清釋心中不安起來?似乎他慍惱時,總不是發怒的模樣;而是笑,這種懾人心魂的笑……
『嘩啦——』久淵鬆了手,那碎裂的杯具,紛紛掉落於地!只見他神情慵懶,舉止優雅,緩緩道:「傳話過去,本宮身受重傷,血流不止——見不了閒雜人。」
夷烈在門外靜默了一下,忙躬身領命,轉身朝山腰長亭走去——
門外無聲,久淵這才端坐竹椅,他似乎當清釋不存在,只是一手支頭的閉上了眼眸……
清釋一直以為他會回看自己,一直提著心看他——卻未想,他突然擺出這副態度?她心中忐忑不安,暗想:他明明傷勢已大好,卻說謊不打草稿!原來不止是對自己這樣,對楚瀾也是這樣——難道,真是楚瀾得罪他了?
「過來。」在她忿忿鄙視時,久淵一聲輕吟。
清釋心跳瞬間加快——過去?準沒好事!已經被他像扔杯具般的扔了一次,自己沒有骨折都是奇跡!既然是奇跡,這概率自然都是極少的……能保證再扔一次,自己還是無恙嗎?
久淵倏地睜開雙眼,紫瞳中的眸光,清朗無極,又有如神魔妖冶:「要本宮侍候你?」
「您有事……但說便是,我聽得到!」清釋咬了咬牙,暗歎這兩月可怎麼熬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