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廊處,走來一個年約十七八歲的女子——她身著一襲水藍色的裙衫,在看到清釋時,訝異了一下:「妹靈,她是誰?」
「世子久淵的王妃啊。」芙蕖隨口回她,又嗔道:「說多少遍了?我不叫妹靈了——」
藍衣女子搖頭:「芙蕖,芙蕖……也未見得比你原來名字,好聽多少!」
清釋這才發現,芙蕖不是天性冷淡的,只是對像不同罷了!她不由得打量藍衣女子,但見這女子容貌秀雅精緻,比芙蕖要美上許多!她與芙蕖,似乎很熟衿的樣子……
芙蕖嗔看她一眼:「眉鳶,你找我何事?」
「你老實告訴我,是不是去招惹他了?」
芙蕖柳眉微蹙:「你在說什麼?好端端的,我惹誰了?」
「實話告訴我,你那天因何受傷的?是不是去九真山了?」眉鳶板起臉,也不顧清釋這個生人在場!
芙蕖見她如此,面色也有所動——
眉鳶有些瞭然,又有些氣惱:「今昔不同往日,你當夜醉還會心存仁慈?」
「好沒良心的!我這麼做,還不是為了你?」芙蕖挽起眉鳶的手,心虛的偷看她:「你的意思是九真上人——讓夜醉親自追來了?」
「我早說過,他和我們不是一路的……」眉鳶面色暈紅,跺腳道:「你給我吃的丹藥,是不是自九真山盜取的?」
「好姐姐,你管這許多做甚?他若無心無情,怎會千里追來?如今他既然來了,不是機會正好麼?」芙蕖抓住眉鳶的手,輕輕搖晃。
眉鳶反握住她的手,正色道:「別說了……你今日跟我回去!」
芙蕖忙搖頭:「我不走!」
「你不走?」眉鳶秀眉緊蹙,忽然看了一眼清釋:「你已經得罪夜醉了,別再招惹東陵久淵了!」
清釋不知她們在說什麼,正自一愣!卻見芙蕖辯解道:「我哪有?往日都是他不待見我……雖說如此,我也不會趁人之危的!菡主正在替他療傷呢……」
「療傷?戰神殿下也會受傷?」眉鳶訝異了一下:「傷得很重麼?」
「他前日受了傷,那傷口多半有毒……就是止不住血!」芙蕖幸災樂禍道。
「何種毒如此厲害?敢對東陵久淵下手的,又是何方神聖?」
「多半是西域鬼魑教的金珠蛇……」
「鬼魑教?」眉鳶面色一變:「素聞鬼魑教手段毒辣,可他們是遠離中原的,為何會與東陵久淵為敵?」
芙蕖輕哼一聲:「這可說不準,東陵久淵手上沾的血腥又何嘗少了?說不得,有人買他命呢?」
「這世上,敢與鬼魑教做交易的人,不多!」
「那倒是!敢買東陵久淵性命的人,能耐定然也不會小啊!」
眉鳶搖了搖頭:「既然菡主願意為他療傷,那他多半無礙了吧?」
「他多半無礙了,可菡主會為此損耗多少……」芙蕖忿忿出言,忽的又止了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