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狐狸 三 第一百三十六章 同眠否?
    丫的諸葛亮,你夠狠,不過本人在你身邊試煉這麼久了,這點東西能招架不住?就來個將計就計,「真聰明,一語中的,」此時淡定的微笑比怒氣要有用的多,「若是你今天無法老實告訴我某些事情的真相……哎呀,與伯言徹夜把酒共飲一定很有詩意~~」說完手指在他肩上故作嬌氣地一點道,「相公,你說呢?為妻的酒量可是好得很,而且從來不會發酒瘋,更不用說會酒後作出什麼輕薄伯言的事兒來吧~」

    本人的酒量孔明是知道的,不用三樽下肚就成白癡了,五樽則瘋,酒後行為完全無法用常人的思維想像,可以說是極度危險的外星生物。

    「最毒婦人心……」抱怨了句孔明便敗下陣來,「到底要我說什麼?」

    「這還差不多,早點乖乖從了不就沒事了嗎?」壓抑著內心勝利的喜悅,本人瀟灑地翹起二郎腿坐在床邊開始審問,「第一,你傷口為何裂開了?」雖然早知道是由於他拉弓過於用力造成的,但本小姐就想親口聽他自己承認。

    「拉弓用力過度。」極度不情願地回答了句,不動聲色地繞到遠離蠟燭的一側坐下。

    「哦?那請問我親愛的相公,您什麼時候學的如此出神入化的射術呢?」

    「我哪裡會什麼射術?」孔明哀怨的眼神機關鎗似的掃射了本人一遍後道,「情況所迫,當時我若拉不開弓,你現在能完整地坐在這裡嗎?雖然亮不習武,但也並不意味著連潛力都沒吧?」接下來一個狗咬呂洞賓不知好人心的眼神立刻殺到。

    是啊,也許真是他急著救我,才小宇宙爆發的,再怎麼說他諸葛亮也不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白面書生嘛~這麼想想,心裡還甜滋滋的。不行,話還沒問完呢,形象氣勢得繼續保持!「好吧,且信了你。」我咳了兩聲混充驚堂木的作用,「第二,你為何要找劉表復仇?」

    「誰告訴你的?!」孔明語氣激動指數直線上升。

    「不用管誰告訴我的,」若是對面是熊熊燃燒的大火,最好的方法就是澆盆冷水,於是本人保持處變不驚的淡定,異常冷淡地回話,「作為你的妻子,難道不應該瞭解自己的丈夫嗎?」

    這招對本來就不善於發火的孔明來說不出意外一般都有用,果然,沉默片刻醞釀感情,孔明終於開口:「叔父(即諸葛玄)的主公……其實是劉表。」他說著眼神黯淡下去,我也感覺莫名其妙起來,雖然關於諸葛玄的死因眾說紛紜,但認命其為豫章太守的人應該是袁術才對,怎麼諸葛玄的主公會是劉表?「這件事自始至終都沒改變過,叔父信任他超過任何人,結果,卻為他落了個身首異處的下場。」

    「可是據我所知,叔父他老人家不是帶你們投奔劉表了嗎?怎麼會……會……」看孔明的表情,那身首異處四個字如同芒刺,不好再提,便含含糊糊支吾了過去。

    「哼,」冷哼一聲,孔明嘴角滑過一絲鄙夷的笑意,「要掩飾,他劉表會做不到嗎?……」

    接下來孔明的對那件事情的描述非常簡短,但大概拼湊出來的情況應該是這樣的:劉表與諸葛玄不僅是主臣關係,而且是推心置腹的摯友,起碼諸葛玄一直都這麼認為。直到豫章太守周術(若不瞭解此人就當是個路人甲好了)病亡,袁術(某亂臣賊子)便封諸葛玄為豫章太守,而朝廷同時也下派了官員來搶奪豫州太守之位。諸葛玄本可退走,劉表卻讓他令他堅守豫章以為內應,待朝廷攻城時開城相迎以便不戰而勝,承諾他會告知朝廷諸葛玄的身份(簡單的說是臥底)並派遣將士千人以保周全,同時答應將諸葛亮與諸葛均兩兄弟接往荊州,入住劉表府好生款待,也就是說,去了荊州的只有諸葛亮兄弟兩,諸葛玄根本就沒有一同前來!

    然而事實是,在諸葛玄的幫助下朝廷大軍不費吹灰之力收復豫章,而劉表因為「突然」不願陷入紛爭而絲毫沒有提及諸葛玄身份之事,所謂的將士千人也如同泡影,在朝廷的追殺下諸葛玄撤至西城,卻受袁術偽裝成叛民的舊部所殺,斬其首送與朝廷。

    一代忠誠卻被反賊斬首送至朝廷邀功領賞,諷刺!對主公的忠誠卻換來無情的背叛,寒心!

    孔明苦笑一聲道:「自從被接入荊州,我與均便成為他劉表炫耀仁義之心的工具,不小心取得的成就便會成為他悉心教導的成果。」難怪孔明放著好日子不過要跑去臥龍崗種田,「這就是我無禮於劉表的原因,怎樣?我是小人是嗎?」

    「丫的!太過分了!」見過虛偽的,沒見過虛偽到這程度還能瞞天過海的!「你不早跟我說,早說當時就用七星刀把他大卸八塊!」說完取出七星刀在空中唰唰揮舞了幾下以示洩憤,要知道諸葛玄待孔明如己出十幾年,那感情恐怕早已超越父子,卻被劉表背叛害得如此田地。我現在終於知道當時孔明見到劉表是何等的冷靜了,只是氣得他病入膏肓,「換成是我絕對會把他骨架變成移動的,耳朵打成聯通的,鼻子打成平板的,面門變成彩屏的,門牙打成翻蓋的!」

    「沒想到你比我還小氣。」孔明掩嘴竊笑,好笑地搖了搖頭。

    「這種人留著就是污染空氣!」這麼一說我總算知道為何當時在荒原上會和孔明產生共鳴,「我那白癡老爸也是給這種垃圾給賣了,多年苦心經營的公司一夜間化為灰燼,」雖然那事情對於我來說非常遙遠,也只是聽母親提起過罷了,「那人呢也沒幾個月便鬱鬱而終了,要不,我媽她怎麼會這麼辛苦……」說到這裡,不禁回憶起兒時那些母女兩人相依為命的苦日子,每個月靠資助的三百塊錢過日子,媽從一個根本不做粗活的貴婦淪落到洗碗工,擺小攤,還被那些沒人性的城管趕……鼻子一酸,淚腺又開始工作起來。

    「看來你今天是賴在我這兒了,」孔明鬼似的突然蹲在我面前,在我額頭上用力一點本人便毫無防備地朝後倒去,「今晚睡我這兒吧。」話畢,把我雙腳一抬退了鞋便扔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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