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地槍王張繡 第六卷 合縱連橫 第五百二十七章 突襲竟陵水寨
    襄陽太守府,大廳中氣氛極為凝重。主位之上關羽臉如沉水,下面文聘、關干、廖化等待見得也不敢開口說話。

    良久之後,關羽才輕吐了一口氣,問一旁的徐庶道:「元直「汝以為當如何應對。

    徐庶歎了口氣,說道:「敵人以水軍侵擾,此等情況唯有以水軍迎戰。不然的話,非但襄陽,只怕江夏、南郡甚至荊南的長沙和武陵兩地皆會受到侵擾,整個荊州必然損失慘重。而庶更擔憂的是,若是在不能制住此軍,其若攻到夏口,到時只怕江東那邊會忍不住出手。」

    這裡不得不讚一下陳宮,這一條讓甘寧車水軍侵擾漢水沿岸的城池,卻是與張繡派出騎兵入兗州侵擾,有異曲同工之妙。而不同的僅是張繡所用的乃是騎兵,而陳宮所用的乃是甘寧的水軍。

    這其實也是因應地形而用不同的兵種,兗州境內水網不多而平原多,適合騎兵揮。而荊州則是水網密佈,一支強大的水軍就足夠令到荊州內部雞飛狗跳,不得安寧。

    而兩者之間,也由於地形的關係見效有渡急。騎兵破壞糧道雖然快,然要攻城卻是不易。而水軍侵擾沿岸城池,卻是防不勝防,故此荊州這邊卻是比兗州那邊見效更快。當然,兗州那邊張繡弄上這一手,也令張邵和郭嘉頭痛異常,在這裡就暫且接下,容後再表。

    且說這邊徐庶說完之後,關羽卻是凝聲問文聘道:「仲業,若是要你領荊州水軍與張繡的水軍交手,勝算幾何?」

    文聘聽得,搖了搖頭,說道:「君侯,此事聘亦說不準。先現在我軍不知敵人水軍有多少人,而我荊州水軍現在總數有五萬,其中三萬在江夏,用以防備江東,另外兩萬則分屯南郡和襄陽。論普通水軍士卒戰力,荊州水軍肯定不會輸於張繡的水軍,然而甘寧手底下那八百錦帆,戰力非同小可,絕不可小視。另外根據各地回報,敵軍戰船比我軍的艨艟戰艦還要大,只不過靈活度等尚未知。至於敵軍水軍統領甘寧,說實在的,論水戰,聘不如他。」

    關羽知道文聘是實在人,所說的話基本沒有太大水分。關羽雖然不太懂水戰,但聽文聘一說,關羽也意識到,荊州水軍與張繡水軍相比,顯然處於下風。此時徐庶歎了口氣,說道:「我水軍不能佔優,此戰恐怕只能借助地利了。」關躬聽得,臥蠶眉一挑,凝聲問道:「元直有何計較?」

    徐庶點了點頭,說道:「君侯自然知道兩軍交戰講究天時、地利、人和。現在天時兩軍都不佔,人和綜合來說我軍略處下風,能利用的就只有地利了。按仲業所言,兩軍若是在河中心交戰,荊州水軍自然不佔優,此時庶以為引敵軍來攻,而我水軍則利用岸邊城池和水寨協同防守,盡可能擊毀敵軍戰艦。待得我軍佔優之後再主動出擊亦不遲。關羽聽得,點頭問道:「那元直以為在何地與敵軍開戰為佳?」

    徐庶想了想,說道:「如今故軍看似深入襄陽郡之內,但其實敵軍是為了通我水軍出來。既然如此其實我軍就佔據主動,我軍可一從容選擇開戰之處,故此庶以為在襄陽外,漢水與治水交匯處與敵軍開成為佳。如此可借襄陽城攻擊敵軍,而此時我軍亦可立即在襄城城外立水寨。再加上我軍在上游而敵軍逆流而上,我軍還占此優勢。不抵要一戰擊敗敵軍,就算是打個兩敗俱傷,我軍再調屯駐在南郡的水軍上來,也是可以控住漢水和治水,到時關將軍就可大舉揮師進攻南陽了!」

    關羽和文聘聽得,同時點了點頭,另外一邊關平卻是不解地問道:「先生之前不是說我軍只要屯駐在襄陽,就是已經幫了忙嗎?怎麼此時又要出擊?」

    徐庶聽得,微微一笑道:「所謂此一時彼一時也。之前張繡水軍未來,曹軍猛攻襄城,邳-裡雖然有繪晃和兩萬金大軍在,然而區區一個襄城如何能擋住曹軍前進的步伐,因此我軍只要屯駐襄陽,將宛城的敵軍牽制住,不讓敵軍有機會支援襄城,就是對曹軍最大的幫忙。然而現在敵軍侵擾襄陽郡內,我軍卻是不得不出擊。」

    關躬見得關平明白了,邊點頭大喝道:「眾將聽令!文聘,命汝率領水軍出水寨,吸引張繡水軍北上,然暫時不可與之交戰!關平、廖化,命汝二人在襄陽城外漢水邊立即建兩座大營水寨,用以配合我水軍一同對付張繡水軍!」三人聽得,同時出列應道:「諾……」

    這邊文聘引屯駐在襄陽水寨的十萬荊州水軍出漢水挑釁,那邊甘寧自然探得消息。

    張繡水軍的旗艦上,錦帆營的副統領收到消息之後,大喜務對甘寧說道:「老大,荊州水軍那些縮頭烏龜終於出來了!兄弟們已經探到,敵軍有艨艟過二十條,如此算來荊州水軍恐怕有萬人。老大,我們現在就出手做掉他們嗎?」甘寧聽完,半瞇著眼睛,凝聲說道:「不!我們先去南郡。」這副統領聽得,驚訝道:「去南郡?」

    甘寧微微一笑,說道:「南郡還有還有一支荊州水軍,不過這支水軍並非屯駐在一地,而是分屯漢水和長江,其中漢水這邊就屯駐在竟陵北面的水寨!此時他們肯定料不到我軍會繼續南下,而這支水軍現在只停在水寨之中,若是我們突然襲擊……」

    說到這裡,那名錦帆營的副統領不自覺地接著說道:「必然損失慘重!」

    甘寧狠狠地握了握拳頭,說道:「對!而襄陽這一路水軍知道我軍將南郡的水軍打敗之後,定然知道荊州腹地再無抵抗之力,這必然會讓襄陽那支荊州水軍南下追擊我們。現在他們出來,其實是為了誘我們回去,跟他們交手。老子就偏不如他們所料,將屯駐在漢水那路水軍擊破,老子就不信他們不追來!加上我們一路破了這麼多城池,也不懼糧草補給,老子就先跟這些縮頭烏龜玩玩。說完之後,甘寧又接著問道:「現在船上糧草可足夠?」

    那名副統領嘿嘿一笑,說道:「老大你放心就好了,俺們昨天才剛補充過糧草。」卻是甘寧搶掠了如此多城池,單憑三十艘新式艨備戰船自然裝不下,便在襄陽郡內選了一個偏僻的地方,將多餘的糧草都蕺了進去,好在無糧之時可以取用。這也是當年甘寧帶領錦帆營的人縱橫長江之時慣用的手段了。

    甘寧聽得,點了點頭,說道:「好!且先繼續按現在的度南下,對北面那支水軍先監視,若是他們敢來就回頭打他,若是不來就不用理會!」那錦帆營副統領聽得,大聲應諾。

    甘寧對於文聘大軍的挑釁完全不作理會,自顧自地繼續沿漢水南下,無聊之時就上岸劫掠一番。

    連佬兩日挑釁無果,令到文聘大為窩火。按照徐庶所言,甘寧劫掠襄陽郡就是為了逼他們出來,怎知道現在出來了,甘寧還是不理會他們,繼佬劫掠。文聘記得關羽和徐庶所言,又不敢貿然上去交戰,無奈之下只能派人將消息送回襄陽,並希望關羽調南郡水軍北上,在漢水河道夾攻甘寧大軍。

    太守府中,文聘的書信不到半日就送到襄陽。大廳之內,關羽看完書信之後將其遞與徐庶。

    卻沒有料到徐庶接過書信之後,臉色大變,同時失聲道:「不好!竟陵水軍危矣!」

    關羽聽得,眼眉一挑,問道:「元直,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甘寧的水軍此時還在襄陽郡內,而由襄陽郡到竟陵起碼也要半天時間……」

    徐庶聽得,搖了搖頭,說道:「雖然庶不知道敵軍有何手段,但其繼續南下而不理會仲業所部,顯然目標是屯駐在竟陵外的那路水軍。

    關羽聽得,想了想,下一刻眼中忽然精光暴現,冷喝道:「既然如此,也不用在襄陽外佈置了!傳令竟陵所部水軍出擊,阻擊甘寧所部。再讓仲業揮軍急攻,兩相夾擊本侯就不信甘寧不會損失慘重,到時再調江陵的水軍北上就走了!」徐庶聽得,無奈地搖了插頭,歎道:「也只能如此。」見得徐庶同意,關羽立即派人去竟陵通知水軍出擊,同時又讓文脖加以配合。

    這邊關羽派出精騎去通知的時候已經是下午時分,而整個下午,甘寧所部水軍都在休息當中,到得入夜時分,所有水軍士卒忽然全部跳了起來。卻是聽到甘寧命令已經傳達下來:「全前進,務必在三個時辰之內到達竟陵,突襲敵軍水寨!」

    這些水軍士卒們聽得此命令,個個都摩拳擦掌,自從上次與蔡瑁所領的荊州水軍交手之後,水軍都未打過水戰。這一次卻是讓世人真正見識成長起來的張繡水軍的厲害!「好快!」

    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見識新式艨舫戰艦的度,但現在在此感受,張繡水軍所有士卒腦海中同時升起這樣的念頭。就算是縱橫長江無敵手的錦帆營士卒,第一次見得戰船有此等度之時,臉上也露出極為驚訝的神色。

    按照甘寧估算,張繡軍中這些新式艨桎戰艦,前進度最起碼是舊式的兩倍以上。而且這全前進還不算是極限度,若是極限度那可更快。只不過極限度會對船體大大損傷,一般沒什麼重要事也不會用極限的度。

    其實開始時-陳宮的設計也只是誘襄陽的水軍出來,這也是陳宮不熟悉水戰,不知道張繡軍新式艨艟戰艦和一般的艨艟戰艦之間的差距。然而甘寧知道得極為清楚,故此才大膽地否決掉陳宮的意見,轉而南下急攻竟陵的荊州水軍!

    也就兩個時辰多一點,甘寧領表水軍已經趕到竟陵。緩緩椅航降下來,甘寧立即派人去打探荊州水軍的水寨在哪裡。

    不一會兒,已經有不少斥倏將消息帶了回來。只聽見甘寧問一名斥候道:「敵軍現在如何?」

    那名斥候大聲答道:「稟都督,敵軍水寨只有零星燈火,我們的水鬼潛過去探過,敵軍根本不知道我軍來了。而且水寨內約有十餘艘艨徑,其餘走舸沒有細數,敵軍大部分戰艦應該皆在水寨中。」

    甘寧聽得,擊掌讚道:「好極!」繼而扭頭大聲喝道:「傳令下去,讓水鬼隊開三十條火船過去,務必將敵軍艨舫戰艦毀掉!」夜幕之下,三十名錦帆營的士卒駕著三十條走舸緩緩地駛近荊州水軍的水寨。眼看離水寨越來越近,不過整個水寨還未有所反應。

    一名錦帆營的士卒將火油潑到整條走舸都是。但戰前已經有命令,若是敵軍沒有現,則不要點火,故此他遲遲沒有將火舴點燃。「近了!近了!」就在這名錦帆營士卒內心不住呼喊的同時「走舸竟然開進了水寨之中,並貼近了其中一艘敵軍的艨艟。

    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比之用火船撞擊敵軍艨艟殺傷力來得更大。這名錦帆營士卒沒有絲毫怠慢,抬手就將走舸上一個裝滿了火油的皮囊打開,將火油往敵軍的艨備戰艦上潑去!

    潑了一個皮囊,見到還未有敵軍現自己,這名錦帆營的士卒就更大膽了。立即取過兩個裝滿火油的皮囊掛在腰間,而後將一個飛勾一拋,之後沿著飛勾的繩索攀上了敵軍的艨桎戰艦上。

    上到去之後,這名錦帆營士卒先是將飛勾的另外一端拉了上來,而後將其拋向了另外一艘艨舫戰艦。兩艘艨備戰艦就此勾在了一起,要分離也需耗一段時間。之後這名錦帆營士卒打開皮囊,將裡面的火油倒滿了艨艟戰艦的甲板。「你是誰……在倒什麼!」

    正在這名錦帆營士卒倒火油之時,一名荊州水軍的士卒出來現,猛然大喝。錦帆營士卒見得,立即將皮囊扔下,繼而從懷中取出火折子,微笑地向著那名荊州水兵揚了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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