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地槍王張繡 第一卷 北地槍王 第十二章 回家
    張濟在董卓軍中任職之後就將家安在長安城,張繡來到城南的張府,卻是一個小別院,外面看上不不是很大,但從外面看到裡面長有各種植物可以看出主人家的精心佈置。

    張繡牽著颯露領著兩小來到張府的大門前敲了敲,未幾就有一名年約四十上下的人將大門打開一條縫隙,從裡面探出頭來,望到張繡右手持槍,要掛長劍,身上的衣物有點點暗紅色,那名門房立即臉露戒備神色,喝問道:「汝乃何人,深夜到張府所謂何事?」

    張繡見到門房戒備的神色,笑道:「達叔,怎麼十年不見就不認得了。」

    張達聽到眼前這名少年叫喚,不由得愣了一下,然後上下仔細地打量了張繡好一陣子,才臉露驚喜道:「你是侄少爺,你是侄少爺。」

    張繡笑道:「卻不是我。」

    張達連忙將門打開,驚喜道:「侄少爺怎麼此事才到,大總管說侄少爺秋天就到,還讓小人多留意,怎麼現在接近過年了才來?」

    張繡邊領著兩小牽著颯露進門,邊說道:「到金城跑了一趟,卻是現在才到。」

    張達聞言,誤會道:「莫不是侄少爺回來過年。」

    張繡含糊地應了一下,此時張達的大呼小叫已經驚動了府內的人,張繡卻是見到總管張義已經出來,離遠張義就認出了張繡,畢竟張義在張繡學藝期間張濟送信給張繡都是讓張義去的,自然認得張繡了。

    張繡將颯露交給其中一名下人,說道:「喂上好的草料。」然後領著兩小跟著張義走進屋內,張義邊走邊問道:「侄少爺怎麼現在才來,老爺來信說侄少爺秋天就會到長安,然後到金城就任。」

    張繡歎了口氣,說道:「一言難盡,且進屋再說。」

    張繡進得屋內,卻見到一名年約二八的貌美女子端坐在主位上,這時張義在張繡耳邊輕輕說道:「這是老爺新娶的夫人鄒氏。「然後又上前向那女子說道:「夫人,這是老爺侄子。」

    這時張繡才知道眼前這名年輕的貌美女子正是日後令到曹操大將典韋、大兒子曹昂戰死的禍。果然是生得貌美,張繡估摸著以她現在的年紀,在原本歷史中曹操征張繡時恐怕也不到三十歲,那時正是女人虎狼之年,而曹操這個老色狼最喜歡人妻控,自然會有日後慘敗宛城的那一幕了。

    不過這些事日後也不知道會不會再生,十多年後的事誰也說不清,張繡還是對著鄒氏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說道:「伯淵見過嬸嬸。」

    鄒氏點了點頭,輕啟朱唇道:「伯淵何故今日才來?」

    張繡示意張義揮退左右,然後才將金城的事詳細說來,還包括剛才見京兆尹的那一段,然後指著兩名孩子說道:「他們就是陳大人遺孤。」

    鄒氏點了點頭,然後說道:「如此看來伯淵卻是兩日未食了。」只見鄒氏立即讓下人去準備酒菜,張繡見得暗道:「這鄒氏卻是細心。」

    這時張義驚喜道:「想不到侄少爺學藝歸來武藝如此高強,竟能在亂軍之中帶著兩名孩童突出重圍,老爺知道恐怕歡喜極了。」回應他的卻是張繡的點頭。

    這時鄒氏卻說道:「伯淵方才得罪了京兆尹大人,怕是有些不便。」

    張繡暗道:「這個嬸嬸不但漂亮,而且還很聰明呢。」然後卻是無所謂地聳了聳肩,道:「不出三月,他定然人頭落地。」

    鄒氏輕顰了一下說道:「伯淵何故如此說?」

    張繡冷笑了一下,回道:「羌人叛亂,恐怕不日涼州就會陷落,到時那羌人自然入寇三輔,朝廷震怒之下又知道京兆尹知情不報,哼,不讓他人頭落地讓誰人頭落地。」

    鄒氏聽了之後眉頭卻是皺得更深了,擔憂道:「伯淵如此說來,長安豈不是在羌人兵鋒之下?」

    張繡笑道:「嬸嬸莫憂,羌人入寇三輔,朝廷自然會派來大軍,到時可能叔叔所部要調來長安呢。」

    鄒氏聽了之後點了點頭,而張義卻是一臉欣喜的神色。這時下人已經將酒菜弄好,端了上來,張繡也不客氣,拿起酒菜就大嚼起來。鄒氏也是細心,讓人為兩小也準備了飯食,不過兩小顯然剛才在胡軫那裡吃過了,只是吃了幾口便放下筷子。鄒氏又見得兩小哈欠連連,便讓張義領兩小到客房歇息,自己則留下陪著張繡。

    見得兩小走了,張繡卻是停了下來,向鄒氏說道:「嬸嬸,伯淵有個不情之請。」

    鄒氏說道:「伯淵且道來。」

    張繡說道:「陳太守讓伯淵照顧陳公子和陳小姐,不過伯淵乃是軍中之人甚是不便,故此想請嬸嬸代為照顧,不知嬸嬸意下如何?」

    鄒氏笑了笑,說道:「如此也好,妾見那兩個孩兒,卻是喜歡得緊。」

    張繡笑道:「如此就多謝嬸嬸了。」

    一番吃喝之後鄒氏又安排下人準備熱水讓張繡梳洗,之後才回到張濟早為他準備好的房中歇息。

    第二日一早,張繡卻是睡得很晚,起來之時已經日上三竿,張繡梳洗一番之後取過虎頭金槍,在院子中練了一會槍法。待得張繡練完之後,陳松卻是走了過來,向張繡拱手一禮,說道:「請義兄教我武藝,來日松兒上陣殺羌賊,為父報仇。」

    張繡也早料到陳松會有此請求,不過張繡在路上已經摸過陳鬆筋骨,知道他卻是不適合練武,便說道:「松兒可知百人敵與萬人敵之別?」

    陳松點了點頭,說道:「爹爹曾言,昔日楚霸王武藝絕倫,百人莫與敵,然卻敗在韓信一書生之手,蓋因韓信所習乃是萬人敵之本事。」

    張繡頷道:「既知百人敵與萬人敵之別,松兒願學百人敵還是萬人敵?」

    陳松想了一下,說道:「願學萬人敵。」

    張繡笑道:「既如此,義兄且教你萬人敵的本事。」

    之後三月,張繡每天早上都教陳松兵法,武藝之道卻是只教他一些強身健體和自保的手段,畢竟為將為帥不能不通武藝。張繡自己其實亦不是太懂兵法,還好鄒氏原本家境殷實,也有藏書,其中就有不少兵法書籍,張繡拿來讓陳松自己讀,然後每天就為陳松講一些中國歷史上的經典戰例,當然是借古而言,改了人名和國名,然後將真實的戰例套了進去。

    陳松本來就識字,卻是每天讀兵法又有張繡所說的戰例為輔,又有父仇在前,每天學習甚是刻苦。

    而下午張繡卻是尋上了胡軫,到長安一處小酒館吃酒談天,順便從胡軫口中打聽一下西涼的情況,在張繡到長安半個月之後,卻是從胡軫口中聽得金城陷落,太守殉城而亡的消息,雖然張繡早有所料,不過當親耳聽到之後還是唏噓不已,這消息張繡也沒有告訴陳松和陳瑤兩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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