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地槍王張繡 第一卷 北地槍王 第一章 廣宗城下董卓戰黃巾
    漢中平元年,巨鹿人張角自稱大賢良師,奉事黃老道,畜養弟子;跪拜過,符水咒說以療病;病者頗愈,百姓信向之。角因遣弟子八人使於四方,以善道教化天下,轉相誑惑。十餘年間,眾徒數十萬,連結郡國;自青、徐、幽、冀、荊、楊、兗、豫八州之人,莫不畢應。遂置三十六「方」,因叛亂之人均頭綁黃巾,故史稱黃巾之亂。

    消息傳到洛陽,大漢靈帝立即遣北中郎將盧植討張角,左中郎將皇甫嵩、右中郎將朱雋討穎川黃巾。六月,皇甫嵩、朱雋大破汝南黃巾於西華。靈帝下詔令皇甫嵩嵩討東郡,朱雋討南陽。盧植破黃巾,圍張角於廣宗。

    然此時,朝廷差黃門左豐前往盧植處體探,向盧植索賄賂,盧植答曰:「軍糧尚缺,安有餘錢奉承天使?」左豐挾恨,回奏朝廷,說植高壘不戰,惰慢軍心。因此朝廷震怒,遣中郎將董卓來代將植兵,取植回京問罪。

    此時漢軍廣宗大營,盧植剛去,中郎將董卓僅帶三五心腹上任。然漢軍臨陣換將,軍中卻是士氣低落。

    董卓剛接過廣宗大營第二日,營門前來了一名年約二十,身長八尺,體態魁梧,臉如冠玉,目若朗星的少年郎。只見他騎著一匹黃驃馬,手執長槍,身後背著大弓。只見此少年縱馬直奔營門口,守門軍士見得此少年有縱馬闖營狀,便與身旁軍士遠遠地用長戈遙指少年,喝問道:「哪來的野小子,敢擅闖漢軍大營。」

    軍士喝過之後仍然不敢怠慢,手中緊緊地捉著長戈,若是那少年縱馬從營門闖進去,那手中的長戈定然立即向前送出,將那少年掃下馬來。

    就在軍士緊張的注視下,少年縱馬來到營門前十步才一勒韁繩,那馬吃痛之下長嘶一聲,後面雙腿站在地上,前面兩腿高高抬起,成站立狀。少年勒停馬匹,對著兩名軍士大聲說道:「在下中郎將董卓麾下校尉張濟侄子張繡,聞漢軍圍賊於廣宗,今特來投奔。」

    張繡雖然在營門前勒停了馬匹,但還是令到兩名軍士嚇得個滿頭大汗。這時聽得張繡自報姓名,想起這張繡剛才勒馬的那一手,又想到他背後有人,卻不敢為難。只聽見其中一名軍士便小聲對旁邊那人道:「你且在此看著,待我去稟報張校尉。」旁邊那名軍士微一點頭,就聽到這軍士對張繡說道:「你且在此稍待,待吾去稟報。」

    張繡微點一下頭,便沒有再說話,那名軍士很快就走進營中。且說這張繡並非漢末人士,實乃二十一世紀穿越人士,來到此處已經整整十年。初到之時還不知自己是何人,直到武學宗師槍神童淵將自己收為徒弟之後,張繡就知道自己就是那名佔了宛城,麾下有毒士賈詡,並且殺了曹操愛將典韋和大兒子曹昂,最後投降曹操受封宛城侯的張繡。同時也是蜀中大將張任和日後名傳天下的蜀漢五虎將趙雲趙子龍的師兄,人稱「北地槍王」。

    在槍神童淵處學藝十年,比師弟張任早入門三年,張任學藝五年,習得上乘槍術就出師離去尋兵法大家學習兵法。而張任離開之後童淵就收下了關門小弟子趙雲,張繡初見趙雲之時還只是個十歲孩童,不過趙雲學習刻苦,並且資質非凡,小小年紀已經顯露日後名將之資了。

    張繡又學了兩年終於被童淵趕下山來,其實兩年之前童淵就已言,以張繡的資質再在他門下學藝已經得不到絲毫寸進,以張繡想來原來歷史中的張繡應該就是在兩年前同張任一起下山,與小師弟趙雲卻是見不著了。不過此張繡非彼張繡,穿越而來的他自然知道關門小弟子趙雲與本來歷史上的張繡武力上的差距,便死磨硬泡地又呆在了童淵身旁兩年,將童淵身上除槍術之外引以為傲的弓術也學了過來,不過童淵弓術不算頂尖,只能說得上是較好而已,不過在張繡刻苦學習之下也算小有所成了。

    本來張繡還想繼續呆在童淵身邊,但老頭兒似乎對張繡不太感冒,見得黃巾亂起便以大義為借口將張繡趕下山來,張繡從常山下來之後卻是在河北轉了幾圈,得悉盧植被左豐誣奏之後才到廣宗大營,他卻是知道盧植走後董卓來接手,他的叔父張濟此時卻是董卓麾下的一員大將,此行卻是去投靠張濟。

    張繡在營門口百無聊賴地等著,那名軍士到營中已經近半刻鐘,此時卻聽得空中有鳥在鳴叫,卻是聽得心煩,便掛起手中長槍,取下背上大弓,在箭壺上取了一木箭,挽起大弓,拉滿弦,弓如滿月。張繡一瞇眼睛,木箭脫手而出,只聽得空中那鳥應聲而落。

    正當張繡準備縱馬去取鳥之時,卻是聽得營內處一人大笑道:「伯淵好箭術,依此看來伯淵卻是武藝成矣,卻是沒有辜負乃父期望。」聽得此言,張繡循聲望去,卻是見到一名臉容剛毅的中年人領頭走了出來。

    張繡見得此中年人,立即下馬向前,朝中年人拱手一禮道:「伯淵見過叔父。」正是張繡的此生的叔父張濟。

    張濟拍了拍張繡肩膀,笑道:「當年伯淵去學藝時還是一孩童,此時卻已經是一名翩翩少年郎了。」張濟的話令到張繡不知道說什麼好,只得靦腆地撓了撓頭。張濟見得哈哈一笑,道:「走,隨叔父進營。」

    張繡點了點頭,應了一聲,將馬匹交予張濟身後的軍士,便隨著張濟進營。進得營內,卻是見得巡察的軍士士氣不高,張繡見得皺了皺眉頭,沒有說些什麼,但這個動作卻被張濟看在眼內。

    張濟是主帥董卓麾下有數的校尉之一,自然有自己的營帳,領著張繡進了自己的營帳之後卻是揮退了左右,帳內早有吃食,明顯是張濟出營接張繡之前就命人準備好的,張繡卻是被張濟這個小小的動作感動了。張繡來到漢末卻是接收了原本張繡的記憶,張繡的父親在張繡很小的時候一次與羌族人的交戰中戰死了,從小張繡就被叔父張濟所養,而張濟膝下無兒,便將張繡視若己出,那父子之情卻是穿越而來的二十一世紀某男都感受得到,於是某男心下便決定此生要好好照顧張濟,不讓他戰死沙場。

    營帳之內,張濟問道:「伯淵觀我將士如何?」

    張繡卻是不知道方纔他皺眉的那一幕被張濟所見,但他與張濟乃是親人,且帳內並無他人,張繡便如實回道:「兵無戰心,堪憂。」

    張濟沒有露出絲毫驚訝的神情,而是接著問道:「若是一戰,勝算幾何?」

    張繡想也沒想就答道:「必敗無疑。」

    張濟聽了之後卻是苦笑一下,說道:「董將軍明日就要出兵。」

    張繡聽了之後卻是皺眉道:「莫非董將軍看不到軍中如何?」

    張濟苦笑道:「連我這個校尉都能看出,董將軍又怎會不知。但朝廷詔令要董將軍接過大營之後立即出兵進戮賊兵,董將軍也要尊朝廷詔令,且早上董將軍與我等計較已定,明日或可一戰。」

    張繡聽了之後奇道:「軍中士氣不振,董將軍竟有破敵良策?」話中卻是表露出不相信。

    張濟說道:「董將軍言賊兵多乃亂民,兵器戰甲均不及我,而賊兵僅是人多,連勝之下士氣如虹,但兵敗卻如山倒。前番盧中郎已連破賊兵,賊兵士氣比之我軍亦是不遑多讓。明日出陣董將軍卻要先使鬥將,鬥將若勝,則此戰必勝,擒下賊張角亦非難事。」

    聽了張濟的話張繡才明白董卓使的是何計,卻是問道:「鬥將若敗,如之奈何?」

    張濟卻是自信地笑了笑,說道:「此番隨董將軍前來者尚有西涼大將牛輔、李傕、樊稠,皆隨董將軍征戰西涼日久,量小小黃巾賊兵並無可敵之人。」

    聽了張濟自信滿滿的話,張繡暗中卻是撇了撇嘴,想道:「牛輔、李傕、樊稠也叫猛將?董卓未得呂布之前恐怕也只有一個華雄能稱作猛將,不過現在看來華雄尚未投靠董卓。當然自己也能算一個。況且黃巾之中並非沒有能人,活到靈帝死後還到處搶掠的黃巾實力都是不弱,如果這裡面隨便有幾個出來,那董卓現在的手下並無一人是對手。」張繡的這種猜測其實並非無道理,蓋因董卓要對上的乃是張角主力大軍,黃巾有名戰將中定然會有幾人,況且張繡卻是記得董卓這一仗是必敗。

    面對張濟的自信,張繡只是隨便應和著,他心中雖然不同意,但卻並沒有說出來,張濟自己說了一陣之後聽得侄子沉默,也知道侄子不太同意他的話,就並沒有再說下去,叔侄兩人便在帳中吃喝之後張濟便讓人領張繡下去歇息了。

    一夜無話,第二日,董卓領著大軍整齊地列陣在廣宗城外,而黃巾軍也一改往常守城的姿態,大開城門,無數頭戴黃巾的賊兵從城中湧出,看情形猶如鋪天蓋地,少則數十萬人,多則有百萬眾,就算是戎馬數十年的董卓見得臉上也不由得變了數變。

    而今天張繡卻是如昨天一般打扮只是身上多了一套鎖子甲,騎著馬與張濟兩騎孤零零地立在營門不遠處,卻是董卓命張濟負責守衛大營,於是張濟便領著張繡立在營門外一開闊處觀看前方大戰了。

    列陣完畢,張繡卻是聽得一人大叫道:「金城樊稠在此,敵將誰敢一戰。」

    聽得樊稠叫陣,張繡也沒有在意,在他眼中董卓麾下除了華雄外其餘武力均是差不多,也說不上誰強誰弱。這時卻聽得黃巾之中有人縱馬出陣,大喊道:「天公將軍座下渠帥管亥,今日定斬汝頭。」聲若洪鐘,隔了數萬人的後陣處張繡和張濟叔侄也是清晰可聞。

    聽得管亥竟然也有如此聲音,張繡卻是小小地驚訝了一下,心中卻是猜測,不知道那以大聲聞名的張三爺嗓子有多厲害呢?

    但很快張繡就收斂了心神,並且對張濟說道:「叔父,回營中接應董將軍,樊稠此戰必敗。」

    聽得張繡如此肯定的語氣,張濟卻是奇道:「伯淵何出此言?」

    此時張繡也顧不上解釋,對張濟道:「叔父且回營準備,小侄先去救回董將軍。」說完縱馬向陣前奔去,卻是董卓身在前陣,若是大軍一敗自然甚是危險,張繡雖然心知董卓必然無事,但想到日後還要在董卓手下混,便生出了救人立功之心了。

    張濟見得張繡說完之後就縱馬離去,只來得及叫了一聲:「伯淵萬事小心。」便調轉馬頭準備回營,張濟雖然還是自信滿滿,但也覺得回營之後準備一番並無大錯,雖然可能會錯過一場鬥將,但若如張繡所說樊稠敗了的話,漢軍一敗,若是大營來不及接應的話那麼自己的項上人頭就可能保不住了,於是張濟細思之下卻也回到營中準備一番。

    再說張繡縱馬前進,此時軍陣未亂,漢軍還是十分整齊,張繡從後陣出來從旁走向前陣,一路上卻是不慢。

    就在張繡縱馬前進之時,管亥與樊稠已經對上了。

    「噹」

    管亥的長刀與樊稠的大刀狠狠地撞在了一起,樊稠受了管亥一擊卻是震得手臂麻,虎口劇痛,若不是憑著多年征戰的經驗,恐怕這一刀卻是接不住了。管亥自然不知道樊稠現在的情況,但見到樊稠竟然可以接下自己的一刀,大呼一聲:「再來。」

    說完再次縱馬揮刀殺向樊稠。樊稠接過管亥的一刀,知道在力量上自己輸與眼前這個黑壯漢子,便想依仗刀法與管亥纏鬥。怎知道管亥也不是好相與的,一把長刀舞得水潑不進,一連數刀劈向樊稠,樊稠在力量上已經輸與管亥,面對管亥不斷劈來的長刀只得苦苦抵擋,心中暗暗苦:「小看天下英雄了。」

    而這一幕在兩軍看來卻是兩人除了第一擊的時候看似平分秋色之外,剩下的都是管亥壓著樊稠來打,只不過樊稠是憑著老道的經驗苦苦支持吧。

    一邊的黃巾統帥張梁見得,自是大喜。漢軍之中董卓、牛輔、李傕卻是看得臉如土色,幾人均是軍中肅將,見得這個情況自然知道樊稠戰敗只在須臾之間,但現在他們卻無力改變這些。

    董卓也想過派人上去接應,但手中已無大將,牛輔和李傕要統領左右兩軍,張濟守在營內,漢軍之中也無甚大將,董卓看得暗暗心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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