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牧臣理解吳流歆現在的感受，所以只是默默地坐在她的身邊，甚至都沒有觸碰她。「流歆，別想那麼多了。我承認有時候做事欠考慮，但我真的不是想傷害你。」
吳流歆有點癡癡地看著白牧臣，「牧臣，你會和我結婚嗎？」
白牧臣幾乎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但又覺得自己的承諾彷彿缺乏莊重，繼而低聲但沉穩地說道：「我會！只要你同意，我們明天就回秋海，到婚姻登記所。」
「我說的不只是那個形式。」吳流歆說，「我不敢想像自己承受第二次打擊之後會是什麼樣子。假如幸福對我來說有些飄渺，那我寧可不去觸摸它。」
白牧臣這才輕輕抓住了她的手，「流歆，我或許不能讓你成為世上最高貴、最富有的女人，甚至不敢承諾讓你成為最幸福的女人。但我能保證，讓你做一個生活和心理最踏實的女人。哪怕是平平淡淡地過一生，也不會因為猜忌、嫉妒、孤獨、背叛而傷心。」
聽著聽著，吳流歆忽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哭聲不是很大，但彷彿來自靈魂。哪怕白牧臣如此瞭解她，竟也聽不出那是悲傷還是喜悅。他只能輕輕撫著她柔滑的脊背，柔聲說道，「好了，不哭。若是還有什麼想要的，你就說出來。哪怕再難再苦，我也會用盡一生的力氣努力做到。」
吳流歆忽然用粉拳擊打他厚實的胸膛，幾乎有點泣不成聲地說著：「別想用騙小女生的花言巧語來騙我！」但是她的神情還是出賣了她，因為白牧臣能夠感覺到，讓她感動到哭泣的，恰恰是這些所謂的花言巧語。女人啊，哪怕明知一些甜言蜜語是那麼的虛幻，還是樂此不疲地沉溺其中。更何況，白牧臣的話確實是來自真心呢？
白牧臣用力抱住了她，突然低下頭，將嘴唇緊緊貼上她的臉頰。然後又自然的滑落，兩人的熱唇終於緊緊貼合在了一起……
次日一早，是白牧臣先醒了過來。初經人事的吳流歆非常疲憊，依舊沉睡在他的身邊。他輕輕撫弄著她羊脂一般的柔嫩肌膚，這哪像一個三十歲女人的身體？在昨晚的那場激情之中，白牧臣覺得她簡直就是一個柔弱的、笨笨的小女生。
在白牧臣的撫弄下，吳流歆長長的睫毛動了動，非常迷人。當她醒過來的時候，感覺到了身邊一具壯實的身體。於是她下意識地猛然推開，並且半坐了起來，這才反應過來昨晚那場花事的真實。
起身之後，第一縷陽光射來，照在潔白的床單上。一片刺目的殷紅，向白牧臣表示著一種近三十年的矜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