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上壞壞出牆妻 ```` Chapter 158 雷諾是他?
    他只是冷冷地看我,卻是鄭重地扔下一句:「不會。」

    聽他那麼說,我卻放心了,只是安靜地坐在原地等他,這裡真的好冷啊,荒郊野外的,我怎麼都不會想到自己有一天會待在這種地方,冷風呼呼吹過,手臂凍得都不像長在自己身上,手掌又疼得發麻,我只好抱著雙臂蜷縮在地上。

    「不要睡!」頭頂突然有一道冰冷的聲音,我一個哆嗦,朦朦朧朧地抬頭,是那個藍發男人,我凍得牙齒打顫,結結巴巴地說:「睡,睡著了就不冷。」

    那男人將一堆乾柴扔在地上,俯身拿起我的那件外套輕輕披在我身上,「穿上,怎麼寧可扔旁邊也不把衣服套上!」

    我立馬伸了手穿上衣服,「忘,忘了。」

    「把周圍的枯枝都撿了。」男人冷冷地命令,我抬眼瞄他直接無視,看他樣子發號施令好像再正常不過,我繼續抱著胳膊,將腦袋實實地埋進膝間,「要,要撿你自己撿……我快凍死了……我,我要睡覺……」

    男人一把拽過我,「不准睡,睡著了就醒不過來!我們迷路了!」

    我愕然地瞪著他,「迷,迷路?你剛才跑得那麼歡快,竟然告訴我迷路!」被他那麼一說我瞬間清醒。

    男人臉色一沉,「是你在瞎跑。」

    呃……回想剛才的情景,本來是他拉著我跑,跑得比雞還快,後來因為知道自己有生命危險,就變成我拉著他跑,跑得比兔子還快。= =這不是求生的本能,激發的潛能嘛!

    我乖乖地俯身撿起了周圍的枯枝,直到中間留出了一大空白,那男的就蹲下身開始生火,撿完枯枝我才發現全身出了汗,精神也爽了很多,不似先前那麼冷,坐在火堆旁,我伸出手掌靠近火源,那男的突然抓過我的手,我又被嚇到,只是驚恐地掙扎,他卻認真地看我:「別動。」

    他塞了什麼放進口裡面咀嚼,然後低頭將嘴裡的東西吐到我手上,我一個激靈,好噁心!

    見我的樣子,他冷冷地說:「放心,明天就會好。」

    我顫顫地收回手很想把上面的東西擦掉,只是還沒動手,他就涼涼地瞟我,「有人在這裡擦破手指沒有及時治療,感染細菌導致死亡。」

    我立馬對手上黑乎乎的東西肅然起敬,見我的樣子他只是冷冷一瞟,冷不防的他對著我脫起了外衣,我猛得跳開,雙手捂在胸前,「你想幹嘛!」

    他連看都沒看我,又將黑乎乎的東西放進嘴巴裡咀嚼,之後吐到手上敷在胸口。我嘴角抽了抽,為自己這顆小人心深深哀悼。

    身上的傷口那麼大,他卻怡然地敷著,連哼都沒哼一聲,只是明顯動作不麻利,需要幫手,見狀我主動請纓,「還是我來幫你敷吧。」

    他是那種不會拿自己生命開玩笑的人,我看得出,如我所料他沒有拒絕只是將黑乎乎的東西塞我手裡,很不客氣地說:「嚼碎敷上。」

    我嘴角抽了抽,好吧,是自己主動要幫忙的,一塞進嘴巴我立馬吐了出來,怎麼那麼苦啊!

    眼珠子冰冷地轉動,他不抱任何希望地說:「我自己來。」

    「不不,我可以的……」憋著氣把一團黑乎乎塞進嘴巴,再吐到手上,我眼睛一閉一掌拍在他胸口。

    「咳咳咳……」看著他嘴角溢出的血絲,我嚇得直後退,這是什麼功夫,我功力怎麼那麼深厚。

    「沒,沒關係……吐出來就好。」他捂著胸口喘息。

    我嘴角繼續抽搐,環顧了四周,再看著眼前的一團火,攤開手掌看著那黑乎乎的藥草,接著望向眼前的男人,讓我聯想到自己好像穿越了一樣。= =

    幫他整理好衣衫,我百無聊賴地坐在火堆旁撩撥著那些乾柴,抬眼瞄著身邊的男人,我實在很好奇,為什麼長他這樣的會被人追殺到這種地步,為什麼長他這樣的還會說一口流利又標準的中國話。

    「我叫雷諾。」他突然開口,「今天謝謝你。」

    雷,雷諾?我發現我嘴角又開始輕輕扯動,這一次是被雷到了,原來雷諾這名字這麼大眾化,連佑口中的雷諾是王子,那眼前這個男人呢?「那你是做什麼的?」

    他眼都沒眨一下,「醫生。」

    「……」我咋能把連佑的傳說當成事實,見我狐疑地看他,他卻挑挑眉,「怎麼,不信?」

    他要是醫生,病人都給他秒殺掉了。= = 看他對藥草的熟悉度還真像個醫生,而且像個中醫。

    我點頭,「信一半。」

    雷諾好像並不奇怪我的反應,只是冷冷地笑:「你是奇怪為什麼我會講中國話。」

    我點頭,很奇怪。

    「我喜歡中醫,在中國求學多年。」他說。

    我「哦」了一聲,難怪了,聽他們那麼一說,好像挺符合邏輯。我也沒問他為什麼給人家追殺,不是我識大體,實在是沒興趣知道,見他看我,我以為他是想跟我交換自我介紹,於是就開口,「莫初夏,18歲,來旅遊。」言簡意賅的很。

    他「嗯」了一聲,「你有輕微哮喘,有機會我調配一些草藥給你帶身上。」

    「這你都知道!」想想應該是剛才發作被他看出來。

    「你跑得倒很快,以後別再這樣,容易發病。」話語裡帶著濃烈的嘲諷。

    我呵呵乾笑:「跑習慣了,呵呵。」以前被柏少捉姦,哪一次不是把一千米當成一百米在衝刺,再沒用的人都能被鍛煉成體育健將。

    之後我們一直在聊天,雷諾給我的感覺明明是不喜歡說話的人,可是那天晚上他卻故意在扯話題,直到天亮,太陽升起的時候,他起身,依舊聲音冰冷,「我們去找出路。」

    他精神可真是好,我的眼皮卻直打顫,很困那!為毛他昨晚要跟我聊那麼多,明明冷場那麼多次,他還不餘遺力地扯話題。

    跟在他身後我像只冤魂在飄蕩,他扭頭看我,「這裡晚上的氣溫會降到零下,萬一你睡著就永遠醒不過來。」

    「啊?」聽他那麼一說,腦袋裡的瞌睡蟲立馬去了大半,我卯足精神跟上,「那,昨晚,真是謝謝你了。」要不是他,我早就睡著了,不然這個時候真成了一縷冤魂飄到柏少身邊,丟了一晚上,柏少肯定要急瘋了,錯,他見到我肯定是指著鼻子大罵:「智障的人嚇跑什麼!」= = 我真是悲催。

    繞了不知道幾圈,我發現他樹上刻下的標記始終都能被我看見,怎麼繞都繞在昨晚待過的地方,沮喪的我癱倒在地,哀怨地望天:「這裡就跟迷宮似的,怎麼都繞不出去,我莫初夏就這樣紅顏薄命啊紅顏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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